姚羽湉拍拍胸脯,眼睛弯成月牙,笑着说道:“记住了,记住了,你放心吧。”
“姐!”姚羽湉和许辰亦在路口齐齐转身,原来是一位青衫少年,相貌俊秀,举止潇洒,尤其是全身漫溢着一种积极奋发的阳光之气。
姚羽湉反应过来这是宁姨娘所生龙凤胎中的儿子姚鸣珂。在原主留下的记忆中,姚鸣珂虽然是宁姨娘所出,但是从三岁起就被姚崇文抱到身边亲自教养,所以姚鸣珂与姚崇文感情好、与白文霜感情好,但是与宁姨娘母女的感情反而不好。
宁姨娘在姚府后宅花招频出,怕也有这个原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结果却成了别人的儿子,想想也真是不值的。
姚鸣珂此时疾步过来,笑着说道:“好久没见到姐姐和姐夫了。”
姚羽湉笑着说道:“几月不见,好像又长高了,都成了小男子汉了。”
姚鸣珂听了姚羽湉的夸奖,顿时红了脸,而后嗫嚅道:“姐姐心情真好。”
“还好吧。”姚羽湉的笑从心里漫溢,真诚的笑容能够感染周围的人,姚鸣珂看着看着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只有许辰亦黑着个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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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因为董云罗溺水,董太夫人吩咐厨房给董云罗炖了补品,此时,董云罗正坐在桌前品用补品。
多么想每天都食用啊……董云罗想起姚羽湉的院子和屋子,还有她身上的衣衫首饰,如果有一天能戴在她的身上该多好。
董云罗正惆怅着,发现屋外有人敲门。因着董云罗住在客房,所以院子里并无仆妇值守。
天不早了,能是谁呢?董云罗放下汤匙,随后碎步走到屋门,本以为是董太夫人的丫鬟来问候她,可是来人真的很出乎董云罗的意料,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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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羽湉和白文霜在这边谈着为黄河水灾灾民搭设粥棚的事,姚羽湉取出五千两银票放到了桌子上,低声说道:“伯母,这是侄女这份儿。”
白文霜取出十张银票,随后的推给姚羽湉,笑着说道:“伯母知道你心善,但是凡是不可太过。枪打出头鸟,做善事固然是好,但若是让别人以为你是借着做善事出风头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辰亦之前刚刚捐出所有的私产,这样的事虽然得了民心,但是却惹了不少非议。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包在伯母身上。”
姚羽湉将剩下的银票再次推给白文霜,说道:“侄女不求名声,只希望灾民更够保住性命,能得安稳生活,不过伯母提醒的对,所以剩下的银票请伯母匿名捐出,只当是其他的人,只要不挂着我的名字,应该还好。”
白文霜感念姚羽湉心善,劝道:“做善事也不是这么个阔气法,你还是要顾着自己的生活。”
“多谢伯母提醒,下回不会了。”姚羽湉心里想着反正这银子也是许辰亦给她的,所以她一点也不心疼,再者如果姚崇文真的是柳九重的人,而柳九重是个奸相,那么如此也算是为姚崇文积一点德了。
因为担心许辰亦的事,毕竟事关和离,所以姚羽湉找借口就离开了白文霜的院子,而是去了前院。
姚羽湉带着春花、秋月来到前院,本以为可以看到心满意足的许辰亦,可是当他真的走近姚崇文的书房时却惊呆了。
姚崇文站在院子里,姚鸣珂站在姚崇文的身旁,而许辰亦却被按在长凳上,仆人手中的长板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许辰亦身上,许辰亦咬着牙一声不吭,但是汗却如如雨落下,猩红的双眼也同时出卖了他现在所遭受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姚羽湉赶紧跑了过去,问道:“叔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非要做这样的事?”
姚羽湉回头看着还在坚持的许辰亦,心中不止没有半分痛快,反倒有几分不舍和不忍,刚想要奔过去,却被姚鸣珂一把拽住,姚鸣珂语带怒气地说道:“姐,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姐夫受也确实该受这个教训。”
姚羽湉挣扎开,随后控诉说道:“什么教训?他能做什么错事?”
“拦住小姐。”姚崇文吩咐仆妇拦住姚羽湉,却不给她任何眼色,双眼一直盯着许辰亦。姚羽湉看着姚崇文的眼神实在是深邃狠厉,表情也十分严厉,甚至有怨愤之意。
这种反应让姚羽湉犯了疑惑,明明之前许辰亦和耿曦月在外私会的事闹得那般沸沸扬扬,姚崇文也不曾是这种作态,所以……许辰亦到底犯了什么错?
姚羽湉思索间,许辰亦的刑罚已经执行完毕,同时许辰亦也从长凳上摔了下来,姚羽湉赶紧冲了过去,此时的许辰亦已经神志不清,看着姚羽湉担忧的神情,极是勉强地笑着说道:“对不起,好像……不能让你高兴了……”说完许辰亦就陷入了昏迷。
看着许辰亦身后溢出的鲜红的血水,姚羽湉被吓的全身抖了一下,同时流下了把自己惊呆的眼泪……
还未等姚羽湉反应过来,只听到姚崇文厉声吩咐道:“把人抬回恪靖侯府!没想明白以前不许再登姚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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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的许辰亦被抬回恪靖侯府之后,直接让恪靖侯府从上到下的人全部炸了,尤其是董太夫人,见着许辰亦身后血肉模糊的伤时,又气又心疼,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时之间,恪靖侯府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姚羽湉拜托邓氏照顾董太夫人,许辰亦身有重伤,而且还在发高烧说胡话,根本离不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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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侯府此时从上到下忙乱的厉害,从里到外弥漫着一种紧张焦灼的气氛,唯有一处却是例外,屋外清冷,屋内确是旖旎风光无限。
一次又一次,董云罗身子软了,声音更软,此时不知是在埋怨还是在撒娇,“不行了,放过我吧。”
“行不行……要试一试才知道。”随后又开始努力。
情到浓时,董云罗忍不住轻声念道:“二表哥……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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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姚羽湉和春月从文山院回来,董太夫人既然已经无碍,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那里。刚进屋内,姚羽湉急着问道:“侯爷可醒了?”
秋月摇了摇头说道:“侯爷的烧退了,但是还没醒。”
“又到了换药的时辰了。”姚羽湉记得大夫的吩咐,这药要一个半时辰就要换一次,“把丁占唤进来替侯爷换药。”
春花看着姚羽湉脸色昏暗,神思低迷,劝道:“夫人,您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姐妹就可以的,您放心吧。”
姚羽湉点了点头,随后去了厢房休息。
躺在床上,姚羽湉久久不能入睡,她想不明白姚崇文发火的原因,想不通自己流泪的原因……她不是该恨那个死变太的吗?为什么会心疼呢?
犯贱!姚羽湉将脸隐入被子里,她不敢面月光的洗礼,像她这样没有立场、犯贱不自爱的人不配这么纯净的月光。
和离?又不成了……
可是这一刻,姚羽湉却无比地坚定认为她一定要和离,不再只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对死变态产生感情,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
为了尊严,最好一辈子都看不见他才好。
月光透透亮……心儿透透凉……
第37章 床前调情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姚羽湉顶着黑眼圈早早地醒了,随后赶紧梳洗,去看过董太夫人后回到正院时,许辰亦已经醒了。
姚羽湉心中舒了一口气,随后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
姚羽湉遣走春花、秋月,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许辰亦,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怎么样了?”
许辰亦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现在全身无力,口干舌燥,精神不振,除了伤口还在提醒他还活着,他可以能以为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已经离体了。
许辰亦看着姚羽湉周围的气场很是低沉,以为她因为不能和离又生气了,歉意地低声说道:“对不起,原来的计划行不通了,不过你现在可以问问你叔父,或许他现在会直接同意了。”
“直接同意?为什么?”姚羽湉肚子里一大堆的疑问,“还有……你为什么被打啊?”
提起这个,许辰亦满脸羞赧之色,这还是第一次在许辰亦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也会不好意思?怎么可能?
许辰亦刚想开口,大夫和董太夫人齐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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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英匆匆地跑到屋子里,关上门后迅速走到了耿曦月身边,紧张地说道:“姨娘,董太夫人已经走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看望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