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总想套路我+番外(3)

什么她力气大,这点伤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

和别人打架,别人只是自己跌倒破了点皮,她流了血,对方仍然觉得是她的错。

天生神力是她想要的吗?

还是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她只不过是力气大,受伤了照样会痛。

受了委屈,照样会哭。

操场上,夏冰摸了摸脖子上的汗,“律哥,你吃药了呀?下半场打得这么猛。”

杀得于洋哭爹喊娘。

严以律套上白衬衣,眸色淡淡,“输赢已定,我先回去了。”

“别呀,刚开始就说了,输的人请喝汽水。”

严以律已经拿上了书包,“我还有事,下次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操场,迎面还和于洋撞了撞。

于洋摸了摸鼻子,“我怎么觉得律哥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刚刚撞他的力气也挺大的。

夏冰比他更蠢,“大约天气热,火气重吧。”

于洋:“……”

乌淇淇觉得手越来越痛。

仔细一看,磨破了皮的地方,渗进去了不少细沙,难怪这么痛。

她应该小心一些。

父母那么累,晚上她还要回去做饭洗衣服,对了,答应了严以律洗三天的衣服,还有两天。

一堆事情等着她呢,手可不能伤。

乌淇淇看了一眼周围,准备去便利店买个创口贴贴上。

刚走两步,就撞上一个人。

和十岁的严以律比起来,现在的严以律高了不少。

于洋和夏冰在年级中就算长得高的,严以律好像比他们还高一点点。

反观自己,上了初中后,就只会横着长了。

“值日完了?”

若是平时,乌淇淇免不了刺严以律几句。

但今天,她没什么心情。

作业没做,又受了伤,没这个精力。

“嗯。”

她怏怏点了点头,从严以律身边掠过。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

乌淇淇嘶了一声,严以律碰到了她的伤口。

她以为他会放开她的手,但他抓起她的手,狭长的眸子眯起,看了又看。

乌淇淇想,严以律今天大概打球输了,面色不太好。

他抓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家了。”

“我渴了,买水喝。”

他身上的确很热,隔着衣服都能感觉他身上的热量传了过来。

空气中有种湿润的感觉。

好像是他的汗水。

她偶尔会在夏冰身上闻到,但奇怪的,夏冰的身上总是有股臭臭的味道。

严以律身上没有,有一股青草的味道。

严以律让她帮他背书包。

他自己转身进了便利店。

没一会儿,他拿了一袋东西出来。

先是一瓶水,他拧开喝了一口。

随后,又递给她一只牛奶红豆雪糕。

见她不解,他撕开包装纸,递到她嘴边,“含着。”

乌淇淇并不知道严以律的意思。

不过牛奶红豆是她最爱的口味,难得严以律大发散心,她当即一口咬住雪糕。

下一秒,她感觉手被往前扯了扯。

严以律的动作很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拉开她的手,给她的伤口浇了一层酒精。

乌淇淇所有痛苦的尖叫都堵在了浓香甜甜的牛奶红豆中。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严以律要她含着了。

“你刚刚是在偷看夏冰裸/体入迷了吗?连那么大的球飞过来也没看到?”

严以律动作不甚温柔,乌淇淇龇牙咧嘴。

“吾……母……有……”

“不是看夏冰的裸/体,难道是看于洋的?”严以律压了压伤口,痛得乌淇淇眼泪狂飙而出,“你眼瞎得真彻底。”

乌淇淇没受伤的手扯出雪糕,总算找回了话语权。

“我才没有。我只是想些东西。”

“哦,想你的小黄/书吗?”

乌淇淇:“都说了那不是小黄/书。那是艺术!艺术文学!”

严以律斜睨着她,“是吗?那我明天交给语文老师看看好了。让他鉴赏鉴赏?”

语文老师那个老古董加唐僧?

乌淇淇后背一阵发毛,若是被他知道,可不只是三堂会审,罚抄卷子那么简单了。

“我……我……我只是在想我今晚要怎么给你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

关键时候,乌淇淇灵机一动。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真是个机灵的小东西。

“哦,是吗?”严以律挑起长眸,似信非信。

他在她的掌心贴下一个创口贴,是个粉粉的小兔子,“看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心有灵犀了。我也担心你今晚不能给我洗衣服,所以特意给你买的防水的创口贴。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不意外?”

乌淇淇:???

她如果锤爆严以律的狗头,会坐牢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约以后,含着两个字,会是他们婚后日常了。

哈哈哈哈哈……

上章没送满红包,本章接着送哈哈哈。

卑微作者连钱都送不出去……嘤嘤嘤……

第3章 003

乌淇淇最终没有锤爆严以律的狗头。

那晚上,她也没有给他洗衣服。

倒不是他忽然大发善心,而是严外婆让她去他们家吃饭。

严外婆名叫严苓春,是一名退休美术教授。

她曾经见她在院子里画那只膘肥体壮的大黑猫,栩栩如生,像是要从画上扑下来挠她一般。

不但如此,严苓春女士做菜的手艺也一流。

乌淇淇拥有一副好厨艺,不但遗传父母,还有一部分来自严苓春女士的言传身教。

“小七,来尝尝这酸菜鱼。”

乌淇淇信心满满咬了一口,然后眉头微微一蹙。

外婆是不是把盐多放了几勺?

她启唇,正要说话,冷不防严以律在桌子下踩了她一脚,一副“你敢胡说我踩死”的模样。

看着严苓春女士投来的关切目光,又看了一眼严以律看似冷淡其实凶神恶煞的神色,乌淇淇从善如流把“好咸”两个字换成了“好吃”。

不但是酸菜鱼,连炝炒藕丁都咸了。

严以律面不改色,将满桌子的菜吃得一干二净。

连乌淇淇都佩服严以律,他是味觉失常了吗?

吃完饭,按照惯例,她要去帮忙洗碗的。

收拾碗的时候,严苓春忽然看到了她掌心的伤口。

“小七,你受伤了?”

乌淇淇猛地记起手心的伤痕,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无所谓地摆手,“没关系,外婆,我用了防水的创口贴。”

再说了,她从小做家务,一双手早就粗糙不堪了。

“那怎么可以。女孩子一身骨肉最难得了,难得我们小七长得这般好,可要好好爱惜了。”

严苓春把挣扎的大黑放到了乌淇淇的怀中,自己端着碗去厨房了。

从小,乌淇淇就特别喜欢严苓春。

哪怕严以律平时总是暗地欺负她,她还是喜欢往严家跑。

严苓春温柔,有文化,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对她更像亲孙女一般疼爱。

她力气大,小时候控制不住和别人打架,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关注另外一方。

只有严苓春,总是拉着她上上下下检查,细细安抚她有没有受伤。

“小七骨肉好,要细心呵护。”

乌淇淇看着严苓春略微佝偻的背影,微微心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外婆已经老了。

“外婆怎么了?”

严以律没有回答,大黑喵了一声从她怀中挣脱开,一跃跳上了高高的院墙,还得意冲她舔了舔爪子。

乌淇淇从小不受大黑待见,两人见面基本都要龇牙咧嘴,两看两相厌。

好在,乌淇淇逐渐长大,也懒得和一只大肥猫计较。

她记起严以律的衣服,蹭蹭蹭跟他上楼了。

进了房间之后,严以律正在换被子,他笨拙地抖着被单,卷着被子往被套里塞。

乌淇淇在旁边看得十分难受。

她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严以律。

“哼,也有你不擅长的事情。”

乌淇淇手脚麻利地扯住被子的四角,抖平了被单,又拿来椅子上的枕头,塞进了一边的枕头里面,装平之后她还拍了拍,让它变得更加蓬松。

“对了,你发现外婆有什么不对吗?”

严以律懒懒靠在窗前,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抿得紧紧的,样子压抑又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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