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吟果然跳上飘窗,飘窗做得挺高,她只能用脚尖点在地板上,这么一绷,反倒显得腿更长。她单手搭在膝盖上,发出第一个指令:“过来。”
闻人以谨顺从地往前走,走到林微吟面前,和她相距大概半米,听见第二个指令:“跪下。”
他一愣。
“我说,跪下。”林微吟直觉这个指令可能吓到闻人以谨,有点激动,又不能表现出来,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正常玩家应该是个什么表情,干脆莫得感情,“不想玩的话现在就走。”
一般来说,男人可能总有点“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自矜,然而在闻人以谨的逻辑里,跪一跪喜欢的女孩,毫无心理压力。他看了林微吟一眼,像之前给她穿鞋时那样,缓缓屈膝,单膝跪下来。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林微吟都惊了,她憋了会儿,脚尖在闻人以谨曲起的那条腿上点了一下:“这只。”
闻人以谨会意,迅速让那边膝盖也碰到地面,全程没有反抗,连交涉都没有,神情平静得好像不是跪在地板上,只是和林微吟一起聊个天。
这个走向就超出设想了,林微吟更惊,总有种套路了自己的感觉。但都到这个地步了,她总不能跳起来说“对不起呜呜呜其实我根本不会我就是想吓吓你”,虽然她对某些需要被和谐的事情没什么经验,但凭她这么多年遍览黄文的经验,她觉得今天敢这么说,下场估计不会很好。
林微吟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恶从胆边起,直接抬腿踩在闻人以谨胸口。
她赤着脚,肢体末端格外敏感,这么一脚踩上去,能感觉到脚底下肌肉线条绷紧,清晰但不夸张,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染到她腿上。
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瘦弱,但他现在被踩在脚底下,毫不反抗,微垂着眼帘,简直有点乖顺的意思。
林微吟突然感觉到一点很隐秘的兴奋,心跳在一瞬间上涨。她无端地热起来,吞咽一下,脚下用力往下踩。
她力气不算太大,又撑在飘窗上,能腾给这只脚的力气不多,但闻人以谨很配合,一点点被踩下去,姿势从单纯的跪变成跪坐。
踩实的那一瞬闻人以谨整个人从视觉上矮了一截,林微吟坐在飘窗上,居高临下地看他,一只脚踩在他胸口。闻人以谨全程没有反抗,很配合,这种配合在当前情况下反而渲染出反方向的微妙感觉,就好像他对目前的状况无能为力,不得不屈服于林微吟。
林微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闻人以谨想的也不少。他低头看着林微吟的脚,这地方本来就不怎么长肉,她肤色又白,脚背上隐约能看见几条细细的青紫色脉络,再往上是脚踝,踝骨纤细玲珑,让人想咬一口。
闻人以谨觉得牙有点痒,但他知道还不能发作。他只能等,同时也很期待,林微吟能做到什么地步。
“就这么跪着。”林微吟压住急促起来的呼吸,撤回一点距离,改成脚尖点在闻人以谨胸口,渐渐上移,滑过衬衫的一粒粒扣子。
她在喉结的位置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然后用脚尖缓缓勾起闻人以谨的下颌,低头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听到了吗?”
“听到了。”闻人以谨忍住咬她的冲动,垂着眼帘,回答得十分顺从。
“好。”林微吟收回脚,像之前那样垂着,脚尖点在地面上。她在薄毯里摸了摸,“现在我问你,草莓、薰衣草、玫瑰,你喜欢哪一个?”
“都可以。”
……朋友,你的人格呢?!
林微吟被噎了一下,随手盲选,把薄毯里摸出来的东西丢到闻人以谨面前。
到底是宋延嘉买的,这东西质量不错,包装也挺好,最外层是透明的防火材料,在地上砸出闷闷的一声,没破,骨碌碌地滚到了闻人以谨膝盖前,边上还有个附带的小盒子。
闻人以谨低头看过去。
低温蜡烛,还有火柴。
他忽然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了,我贤者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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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天没复明
这俩东西为什么会在薄毯里,主要得怪宋延嘉。她精心挑选激情购买的黑箱实在太劲,放哪儿都能在第一时间抓住视线,林微吟看着就觉得尴尬,选择眼不见为净。一开始她想把黑箱放床底下,转念一想床底下放这种东西,那可真是太变态了,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怼在了飘窗上,拿薄毯盖住,开始标准的掩耳盗铃行为。
薄毯里还有别的东西,林微吟摸了摸,摸出那条看起来就很精致的鞭子。这鞭子和她脑内的印象不太一样,皮质的细鞭和磨砂手柄组合,鞭子不软,是那种偏硬偏韧的质感,要用点力气才能拗动。
林微吟一手握住手柄,尖尖的鞭子头在掌心敲了敲,刚好那只手戴了手套,敲出皮革碰撞的声音:“点。”
闻人以谨捡起火柴,抽出一根,在火柴盒边上轻轻一擦,立即有一小簇火苗窜起来。他业务挺熟练,用手稍稍拢着,把烧起来的火柴头靠近烛心,点燃。林微吟盲选的低温蜡烛是红色的,淡淡的草莓香从蜡里烧出来。
火柴头还在烧,他捏着火柴,小小的那簇火苗一点点靠近嘴唇,然后极轻的一声,他吹了口气,火柴熄灭了。
卧室里只开了盏壁灯,窗帘又厚,飘窗采光不足,光源反而变成了火柴和蜡烛。闻人以谨全程低着头,烛光一晃一晃,照到他脸上的光也在动,本来是温柔端丽的长相,打光条件一变,反而有点微妙的反派感。
“好了。”他把低温蜡烛挪到边上,火柴也丢在地板上,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乖顺得让林微吟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就爱这么玩。
她强行止住可怕的脑补,进行下一个步骤:“解扣子。”
闻人以谨抬头看她:“上衣?”
林微吟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总不能是裤子吧,但她不能露怯,面无表情地点头:“自己解,不用脱下来。”
前面的指令变态归变态,毕竟没真的涉及暴露,这个指令是实打实解开衣服,林微吟以为闻人以谨总该反抗一下,然而他还是完全没意见,指尖捻住最上边一颗扣子,轻轻一动,扣子脱出。
他平常穿衣风格就不是严肃的那一挂,衬衫必开最上面两颗扣子,这么一捻,第三颗也开了。这件衬衫垂坠感还挺好,中间松开,露出锋利的锁骨和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第四颗要再开就得到腰腹处,林微吟赶紧制止:“停。”
闻人以谨如同一个莫得感情的指令反馈机器,立即停手,也不管现在自己身上的暴露度,手放回膝上,还是微微低着头,那叫个低眉顺眼。
到这一步,林微吟真的没路走了,不是她死,就是闻人以谨亡。她吞咽一下,给自己鼓鼓劲儿,握紧手柄,把鞭子尖点在闻人以谨脸上。
鞭子是黑的,闻人以谨肤色偏白,尖端点在他脸上,稍稍凹出一个印儿,本来挺正常的画面,因为颜色对比,反而显得有点不对劲。
林微吟握鞭子的手发颤,不慎往下移了一小截,在闻人以谨脸上画了一道。突然收手很尴尬,她只能顺着往下滑,勾勒出他漂亮的脸部轮廓,滑过颈部,再到锁骨。
闻人以谨不是瘦成竹竿的类型,但锁骨很明显,锋利笔直,鞭子尖儿卡在凹槽处不成问题。林微吟舔舔嘴唇,捏着鞭子,不轻不重地在他锁骨处抽了一下。
她和闻人以谨没那么大仇,不是真的想抽痛他,特地控制着手上的力气,奈何这鞭子质量太好,这么轻轻的一下,抽在肌肤上一声裂响,立即冒出一条淡淡的红痕,闻人以谨甚至明显地皱了一下眉。
林微吟一惊,一时手足无措,她想道歉,又感觉和当前的气氛不太合,干脆努力让自己像个正常玩家:“舒服吗?”
闻人以谨摸了摸被抽的地方,鞭子抽下来那一下的确很响,但也就是声音吓人,其实不疼,估计是鞭子做过什么特殊处理。他对抽打没什么特殊爱好,但既然林微吟这么问,他配合地点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