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错误示范(8)

作者:耳东奚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没有”,陈树想到迟到的原因,心情很好的抿住要翘起的嘴角。

谬笺白惊恐道:“难道是早上又让阿姨叫你了?!”

陈树无奈摇头,“没,我妈叫的话,我可能现在还在家睡着”。

陈树小时候上学,是他妈妈叫他起床。

小孩子自制力大都不强,他从小就有起床气,但也不对人发脾气,就是不愿意起,赖床。

他妈妈叫他,他就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撒娇。陈树妈妈就舍不得,睡会就睡会吧,再让他睡会,迟到一会没事的。

慈母多败儿,还好陈树除了在起床方面稍微薄弱一些,其他时候意志力都很坚定,没有被妈妈宠成妈宝没养歪。

陈树爸爸跟陈树妈妈说过,男孩小时候不能惯着养,要糙养。他妈当时说好,第二天还是会迟到。

她妈妈解释的理由是,你不知道他早上有多可爱,软软的撒娇,实在狠不下心。

第二天换他爸叫他,还是没有逃过迟到的命运。

当时他爸开车送他回来的路上为自己正名,说,“我现在知道他有多可爱了”。

……

陈树的皮相从小好到大,小时候就谁见谁夸,现在长成一米八几的大男生了,倒是没有再当面夸的了,家里有女儿的开始惦记了。

一直都被季萌羡慕的说想跟他换头。

陈树长大后眉眼带着英气,是个芝兰玉树的大男孩。小时候真的眉眼精致的像个萌萌的小女孩,漂亮的雌雄莫辨。眼睛大大圆圆的,睫毛又弯又长。

皮肤白嫩水灵灵的,头发软软的像个小姑娘。

赖床不想起的时候撒起娇来最为致命,叫醒他之后他也不发脾气,就强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坐起来,眉毛都挑圆了眼睛都掀不开,睫毛颤啊颤的,困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勾着。

这时候,他再软糯的说一句:“妈妈”,拖着绵绵的长音,“我好困,再睡一秒钟可以吗”。

说着还会伸出白嫩的小手掌,说着一秒钟,五个手指却全都张开比个五。

“就一秒钟,求求妈妈”,声音糯糯的可怜兮兮。

最后的致命暴击,陈树妈妈根本抵挡不住儿子的请求,别说睡一会了,就是他想请假也不是不行。

陈树和谬笺白他们几个小时候就认识,从幼儿园就一个学校,一起掺尿和泥的铁瓷。

他们几个自然是知道小时候陈树迟到的原因,所以这次以为又是他妈叫他起床造成的。

陈树解释迟到的原因,“昨天睡晚了”。

“于是早上赖床了?”谬笺白一针见血的推测出重点。

陈树掏出要交的作业,本子也是空白的。

方冬梅刚好从后门出现,要跟陈树谈谈,当然也知道他作业没写的事。

于是在课间最后几分钟,方冬梅没有让陈树去办公室谈,就在走廊里说几句。

没有办公室里老师坐着,面前放着待批改的作业和水杯,学生站着的谈话氛围,特别没有师生心灵交流的仪式感。

方冬梅罕见的没有在训话时歇斯底里的咆哮,这让季萌有些羡慕。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刚响,语文老师就伴随着铃声进班。

陈树进来上课,受到几个好友好奇担心及包含了幸灾乐祸的眼神。这根幸灾乐祸的眼神,要特指季萌。

第一节语文课,总是漫长到让人绝望,尤其在语文老师是个特别严谨刻板的人的情况下。

第8章 冰可乐

好不容易捱到第一节下课,季萌立刻横穿班级后排,走到陈树那,问,“梅姐批评你没?说出来让我心里平衡点”。

陈树站着听一节语文课,听得脑袋昏沉,头重脚轻。

“你怕是平衡不了”,谬笺白也凑过来,说道:“我擅自揣测了梅姐的表情和说话音调,窃以为,她不仅没批评可能还鼓励陈儿了”,谬笺白说话自带儿化音。

王一腿的位置就在倒数第二排,他扭头张望确认门口没有老师的身影,站在座位上迅速跨过后一排的桌子。

倒数第一排的男生因为上课犯困也被老师叫到后面站着,对王克说,“把椅子擦擦的”。

王克极其敷衍的用手掌擦两下,直接一屁.股坐下,“我将认真的请教你,我的树树”。

听他这么称呼,陈树说,“我将认真的回答你,我的孩子”。

王克说,“别闹”,语气竟然迷之娇俏。

他随便从桌子左上的一堆书里抽出一个薄本子,卷起来递到嘴边,“请问你用什么样的借口来掩饰你作业本空白的事实?”

纸制的简陋话筒递到陈树嘴边,陈树轻笑,对着话筒像模像样的轻咳两声。

“吭吭,我承认了昨天没写作业,方老师知道”。

“这不科学”,王克说,“我每次不交作业的时候,绞尽脑汁想的理由,都会被梅姐驳回,并附赠一个死亡の凝视”。

“在检查作业方面,梅姐是不讲道理的”,王克显然是对此深有体会,“没带就是没写”。

“偏偏每次都让她说对,我就是没写才扯谎”。

他们几个在班里的成绩都不错,在他们几人中,季萌成绩算垫底的,也没有出过年纪前十。

王克成绩也很好,在班里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上课捣乱,不写作业。其实他不是不写作业,他写的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

于是就要每天就要想理由,来说服方冬梅,他的作业是因为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没有完成。

哪有真正的不看书不学习成绩就很好的,他只是学习的时候没人看到。可以说是非常鸡贼了。

“那么问题来了”,谬笺白说,“梅姐为什么没生气,还露出慈祥的微笑?”

陈树露出一个男孩子都懂的笑容,不太好意思的说:“我说我昨天不舒服,所以没写作业,早上还迟到了”。

“那你昨天不舒服吗?”谬笺白问

陈树大拇指刮刮鼻梁,低头咬着下嘴唇笑起来,“没有”。

“骗子,你竟然撒谎”,季萌后退一步,指着陈树,一手捂着胸口说,“我还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让我接受这些”。

刚被踩凳子的男生,完颜嘉慕音调平淡的像出了故障的siri,“旁白:这是一个来自二百斤孩子声泪俱下的控诉”。

完颜嘉慕有一个特别贵族的姓,据说祖上真的是贵族,还依然保留这完颜这个姓,没有改成王或汪姓。

陈树撒个谎笑的太纯良,坐在后排的女生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瞬间被翘起来带着羞涩的唇角狠狠地撩了一下。

谬笺白倚在桌子上,把椅子用脚尖勾过去给陈树坐会偷偷懒,“歇会儿,骗人树”。

陈树坐下去一条腿神展开,一条腿踩在椅子腿,说,“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呢”。

“看!这就是长得好看的男生,没一个好东西”,季萌说,“这才多大,就会对女人撒谎了,以后可怎么了的!”

“撒完谎竟然还这么开心,这样辜负一个已婚女士的信任,你不会感到羞愧吗?”季萌愤世嫉俗的说。

“迟到还不写作业,梅姐看你的眼神竟然只有担忧没有暴怒”,季萌说,“我都不敢想象,这要是我干出来的事,能不能有个全尸都不一定”。

说着他就感叹上了,“真的,这个着看脸的社会真让我绝望”。

摇头晃脑的叹气,绝望的很认真。

看他们几个一无所觉的调侃自己,陈树决定要低调的秀一波,“昨天跟她聊天,聊到太晚了”。

说完在他们几人还没反应之前,他自己先开心的抿嘴笑起来,大拇指搭在鼻梁上,掩饰明目张胆迸发出来的笑意。

说谎时摸鼻梁,害羞时也摸鼻梁,这么多年,难为他鼻梁还这么挺,没有被他摸平。

他这话一出,比迟到不写作业更让他们震惊,“真的?!”

“是她吗?”

“哪个她?!”

“就是那个她啊”

“除了那个她还能有哪个她,就是那个她啊”

“哦~那个她啊”

陈树:……

陈树听他们对暗号一样的,声音一道比一道高。男生八卦起来的热情丝毫不比女生低,他们几人立即起哄。

谬笺白打趣:“你是怎么敢出手的,厉害啊,不声不响的,竟然在一起了。”

“我们还打赌,你这样三十岁能不能追到人家姑娘都不一定呢,”,王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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