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玺玄这个孬种,只要下个套,说他为了皇位杀了皇上,很快就会下来。
在下来时,她暗中操作把人抓住,当然,还有江贵妃,如此一来,也不怕楚玺墨那个孝子会不听话。
至于楚玺灏,她压根就不看在眼里。
驸马现在可也是上了皇室宗谱的人,上面并未写着舒左孔,而是相当于入赘似得,直接把姓氏都去了,叫左孔。
为得,就是日后有机会登基,且不是以舒府之子的名义。
如此一来,以后也不会有人说舒府叛变,更不会有老百姓嚼舌根。
既然算是入赘似的,那便是皇室的人,也算是楚家的人。
她是公主,她的驸马算是入赘似那种,这天下自然是有能力的楚家人胜任,那她的驸马自然是有资格。
只是如果宁一失手,未能将颜诗情弄死,那她得想个法子,最好能将皇姑奶奶扯下水,免得那老妖妇拿着鸡毛当令箭,又要教她规矩。
“驸马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左孔低头沉吟了半晌,道:“如意郡主曾在洪武国待过一段时日,若是说她通敌卖国,可是能说得通?”
常宁公主闻言皱了皱眉,半晌后摇摇头:“不成!现在洪武国与大楚已经签订了百年友好条约,且为了百姓着想,在挖河渠。这通敌卖国,怎么都说不过去,又不是在打战……”
“打战?”
这两个字在左孔嘴里转了一圈,随即道:“若是叫那边的人象征性的攻打呢?我们允他一个矿,应该可行。”
常宁公主像看傻子似得盯着左孔看了半晌,道:“那些矿,除了淮州那边的算是边境外,其他都是我大楚境内的,你要如何给?淮州那边的,最边缘那个是金矿,你舍得?再说,本宫不觉得叫他们假意攻打是上策,若是他们假戏真做,真的攻打呢?我们里面还没处理好,就要对外面。在内外夹攻的情况下,你能保证自己顺利登基的同时,还能将他们驱赶出去?”
左孔听这样也不行,再次沉吟了下道:“听闻洪武国的祁烈太子身子骨一直不好,如意郡主医术高明,她在洪武国时就在京城,公主你说这两人会不会有交集?”
常宁公主听到这话,双眸一亮,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快意道:“有没有交集,那是人说的不是?祁烈与祁炎不对付。本宫若是告诉那边,祁烈太子与颜诗情交情甚好,她去洪武国就是为了治病,那说祁炎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她说到这,嘴角一勾,眼底闪过一抹戾气道:“江云靖的二子现在还在洪武国吧?他喜好经商,到时就说是通过他,两人在勾搭上的。以祁炎的心思,怕是会第一时间拿江鸿轩开刀。呵呵,江云靖,本宫要他断子绝孙!”
左孔听到这话,眼眸一转,道:“听闻现在洪武国那边的修建河渠时祁烈太子在监督,到时候可以和二皇子说祁烈其实根本就不在洪武国,而是随着颜诗情回了大楚。”
常宁公主听到这话,先是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眼,很快就回过神来道:“你的意思,不管那个是真是假,到时候让祁炎暗中操作一番,以假冒为名,将人除去。祁炎除去一个心腹大患,算是欠我们一个人情,也不会不帮忙出手对付颜诗情?”
“欠不欠人情,或者出不出手帮都无关紧要。我们这边只要在祁炎那边动手,确定祁烈太子死了,就有理由说如意郡主通敌卖国。在两国友好往来之前,就暗中与祁烈太子有不轨。至于信件,到时随意捏造就是。如意郡主通敌卖国,你说,她背后的江府和宁国公府会如何?”
左孔这话一落,常宁公主算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驸马说的有理!只是这事是你我现在说说罢了,具体实行,还得从长计议。今日先歇歇,明日你去与父亲好好商谈这事。这次咱们务必要万无一失,中间不允许出现任何的状况。熊府那边,让尤氏抓紧点,多养一些。待我大楚拿下后,再从番外使者那购买来武器,要攻下洪武国,也是很简单的事。到时南疆,就送给她了!”
左孔听她又提起番外使者,一时间心下又有些想法。
别他们内乱的时候,番外使者拿出武器,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公主,你那洪武国请来的翻译,现在到哪了?我觉得最好先和那伯爵夫人接触上,买了她那武器为好。免得咱们这边才开始布局,弄来弄去,最后她们拿出武器来,我们也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常宁公主见驸马也担心这事,便皱了皱眉,道:“快到了,那洪武国的翻译,驸马觉得派谁去接待为好?要不,让宁馨去?”
那前来的两个翻译,都是男子,自古以来,美人都是最好的利器。
宁馨那丫头心心念念都是楚玺墨,也好哄得很。
回头与她说,待她顺利叫翻译从伯爵夫人那买来武器,她这边马上就想法子叫楚玺墨娶了她。
第915章 怕是复仇来了
如此一来,那丫头怕是乐意的很。
“我看可行!不过这事,怕是要公主亲自与她说才成!”
“行,那就让宁馨去。”
常宁公主打定主意后,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仿佛已经看到她和驸马坐在那高处,被万人景仰的画面。
可很快,常宁公主眉头一拧道:“驸马,你说父亲就不想最后坐在那位置上?还有大哥,这些年来,他不声不响的,就不心动?”
不是常宁公主疑心病重,而是那个位置实在太动人心了。
待他们登上那位置后,从此可是再无父子,有的只是君臣。
便是亲爹,还得叩见!
左孔闻言瞳孔一缩,有些迟疑道:“应该不至于!”
常宁公主一听应该两个字,也就明白了驸马其实也没把握。
她想了想道:“父亲年岁大了,可野心却是不小。可以说,在你我年幼时,他就在筹谋。等到本宫嫁给你后,他才与我们说这事。眼下他是想借着本宫身上也流着皇家的血脉,说推我们上去。可如果到最后,皇兄一脉彻底没落后,我们对父亲来说,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他反过来自己想坐上那位置呢?”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果大楚皇室的气数真的到头了,舒府有那个能力做上那位置,父亲又怎么会不动心?
毕竟皇位挂着楚姓还是舒姓,这可完全是两码事。
一个是大楚的江山传承,另一个则是舒府开创的江山。
左孔听到这话,唰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面色凝重地望着常宁公主。
如果说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还好,那必然会全心全意的帮他的。
可问题,除了大哥外,他还有个嫡亲的弟弟,庶出的更是好几个。
如果父亲真的如公主所想,那这皇位与他何干?
他早在和公主成亲后,连姓氏都去了。更甚者,舒府的宗谱上,他可是以像嫁女儿的形式那样,做了批注的。
他住的,也是公主府,而不是舒府。
一旦父亲要坐那个位置,他和公主还真斗不过父亲。
毕竟这些年来,他们所依仗的,主要都是父亲这边。
父亲登基后,以他对大哥的重视,这江山迟早是大哥的。
不,或者可以说父亲还得推人出去顶罪。
那会不会到时候就将他们夫妻俩推出来,说他们夫妻俩图谋不轨,楚姓皇室的人,都是他们害得?
左孔越想心下越是不安,脸上着面上也露出急躁之色。
常宁公主见驸马这样,面色也凝重了下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后,左孔才将心中所想的如数说出来。
常宁公主一听他们最后坐不上那位置,还要被推出去顶罪,顿时四肢冰冷。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父亲为官那么多年,心有多狠,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驸马,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位置实在太诱人了,他们势在必得,但不想最后却是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容我好好想想!先前说的对付如意郡主的事,且缓一缓。至于宁一已经派出去了,那就顺其自然。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咱们先不出手。”
常宁公主闻言点点头,面色凝重道:“那宁馨可还是要去说服?”
“那个不碍事,让她去。只要我们将武器握在手里,便是父亲,怕是也要忌惮一二。但是有一点,那东西绝对不能交到父亲的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