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宠你时,你是宝。没了利用价值,不疼了,那就是杂草。
呵呵,这么多年来,换来的是一句妾,一辈子的妾。
这些年的付出,就是喂了狗,狗也会摇摇尾巴的。
而他居然为了一个野种,置她和芙蓉到如此境地。
当真是好狠的心!
丁北瑜听到下来的回报,说苏子宁病了时,当下眸光一暗。
这蠢妇,也不看看什么眼下是什么情况,就知道置气。
以前怎么没看出去,她是如此没脑子?
不仅是她,就连芙蓉也是,当真是蠢笨得很。
只看着眼前,也只知道自己,旁得什么都看不见。
蠢,当真是蠢得可以。
若不是看她是自己的表妹,又生了一对儿女,这种蠢妇他早早就踢了。
就在丁北瑜生苏子宁气之时,兰馨端着一杯参茶过来。
“侯爷,妾身亲自熬了参茶,你喝一口吧!”
兰馨,兰姨娘知道因为嫡出小姐的事,苏子宁和侯爷闹翻了。
眼下正是她的机会,故而她一直让人注意丁北瑜和苏子宁的动静,就是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
先前听说侯爷让人去叫苏子宁,而苏子宁却久久不出现,她就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当下忍痛将珍藏许久的人参拿了出来。
丁北瑜扫了一眼兰姨娘,想想苏子宁,再看看眼前的人,一时之间,感慨不已。
“兰姨娘来了正好,本候有些事不解。”
“哦,侯爷有何事不解?妾身若是知道,一定无知不言。”
苏子宁在床上躺了许久,虽说是不想去见丁北瑜,不想被他骂,但何尝又没有想看看他知道她生病后,会不会来看她。
可哪里晓得,等来的结果,却是兰姨娘前去伺候,还不知说了什么,相谈甚欢,当下又气又怒。
有心想发作,又怕丁北瑜知道后,会奚落她。
想了想,她终于想起一个人来,当下冷声道:“常嬷嬷,将那姓阮的老不死,给我带过来!”
都是那个老不死,说不定那野种的病,就是她弄的。
要不然她先前怎么不在场?
还有从他们发现那野种不对劲后的一个时辰里,她人去哪里了?
“是!”
跪在佛堂中的阮老太,终于等到有人带她离开这里。
当下也顾不得是谁的人,便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跟着常嬷嬷走了。
等到她看到苏子宁后,什么也顾不得,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苏姨娘,不不,夫人,老奴求你了,让老奴见见大小姐吧!”
苏子宁眉头一拧,厉声道:“你个刁婆子,说,你是如何害得大小姐的?”
阮老太一听她这话,连连摇头:“老奴没有害大小姐,没有害大小姐。大小姐是老奴的命根子,老奴怎么可能害她。求夫人让老奴见见她,求夫人!”
她说着,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听得人心里瘆得慌。
苏子宁是存心想出气,可看阮老太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又怕这个时候出了人命,侯爷定然要拿她开刀。
正当她想叫人起身之时,就听门外传来丁北瑜的声音:“苏姨娘真是好大的威风!本侯爷让人叫你,你却是声称病的起不来身子。哦,你的病起不来身子,就是有力气坐在那,审问所谓的犯人吗?本侯爷怎么听着,方才你那声音中气十足?”
丁北瑜对苏子宁是越来越不喜,他想找她商量,看看府上哪些人可能是细作,想着也是因为先前误会她,想缓和下两人的关系。
可哪里清楚,她居然小心眼的拿乔。
待他从兰姨娘那边得知阮老太被关,兴许她知道他那“好”女儿是怎么一回事时,便令人去将人叫过来。
偏生下人回报,人已经被苏姨娘带走了。
当他带着兰姨娘过来,听到得便是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虽说明白她所谓的病是真的,心里也有数。但当真看见之时,那感觉却让人很不是滋味。
他堂堂镇国候,这侯府的主人,居然还要看一个妾室的脾气,呵呵,当真是好得很。
看来,这些年,他确实太过宠她了。
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苏子宁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地觉得心虚。
不过当她看到进来的人身后紧跟的兰姨娘后,顿时怒红了眼睛。
第696章 自作孽
好一个薄凉人,她不过是想他哄哄她,结果他反倒带兰馨那贱人来她院子气她。
有心想和他争吵,可眼下不是时候。
兰馨那贱人,居然趁着她和侯爷闹矛盾的时候,想上位,做梦!
想到这,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开口道:“妾身见过侯爷!妾身这几天因为大小姐的事,夜不能寐,脑仁疼痛,身子不适。先前想歇会儿,但想到侯爷心急大小姐之事,便忍着,想起这阮嬷嬷兴许知道大小姐这是为何,故而令人带过来审问一番。”
丁北瑜是压根不信她的话,不过见她现在好声好气说话,又看她眼底确实有青黑,加上自己也着实冤枉了她,便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苏姨娘你去歇会儿,这里有本侯爷。”
苏子宁见他的眼神和语气都缓和下来,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兰姨娘,便摇摇头:“妾身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疲乏的厉害,稍后歇会儿就成。当务之急,还是问问这阮嬷嬷,大小姐具体是怎么回事。”
兰姨娘闻言也附和道:“是啊侯爷,苏姐姐说得对,大小姐的事要紧。苏姐姐这成日忙着府中的庶务不得闲,眼下又因为大小姐的事夜不能寐,还请侯爷多体谅一些苏姐姐的不易。瞧瞧姐姐这眼睛,妾身见了都心生不忍,恨不得替她受过。”
苏子宁闻言,双手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
这贱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想从她手中分走权利?
丁北瑜哪里看不出来眼前这两位妾室是为何,他有心想让苏子宁认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当下道:“既然苏姨娘忙不过来,那兰馨你帮着分担一些。”
“是,妾身一定不会辜负侯爷的信任!”
兰姨娘闻言,面露喜色,慌忙行了个礼,之后看向苏子宁:“以后请苏姐姐多多指导妹妹,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苏子宁听到丁北瑜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冷,待看到兰姨娘得意的眼神,挺着她的话,只觉得一股热血往脑上冲。
她咬着腮帮,目光等着丁北瑜,眼底满是不服与不愿:“侯爷,你……”
丁北瑜摆了摆手:“苏姨娘,本侯爷是体谅你的不易,你就莫要多言。明日开始,这府上的庶务,你就分一些到兰姨娘手中。一人管一半,具体哪些,你们自行分配。眼下就先不说这些了,先说诗情的事。”
他话落,大步走到主位坐下,看着倒在地上,额头满是血,双眸却是紧闭的阮老太,道:“来人,将人弄醒!”
阮老太本就年纪大了,加上几日滴水未进,又急火攻心,在见到苏子宁后,连连磕头,因此丁北瑜进来之时,她一激动,便晕了过去。
等到她被弄醒,睁开双眸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丁北瑜,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己。
“侯爷,求你让老奴见见大小姐,求你了!”
“阮嬷嬷,本侯爷且问你,诗情为何会如此,你可知晓?”
阮老太脑子还有些晕乎,听到诗情两个字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侯爷,你看,她那模样定然是知道。妾身就说,她是害大小姐之人!”
苏子宁见她那恍惚样,便忙开口,为了证明自己先前并没有冤枉阮老太。
声音之所以听起来中气十足,那是因为给气的。
阮老太闻言,连连甩头:“老奴不是,老奴不知……”
丁北瑜清楚他那个所谓的嫡长女是眼前这个人的谁,自是不信苏子宁的话。
只是他并不开口,等着苏子宁来问。
他也觉得,那天这老太婆不在望湘园有古怪,说不定能从她这边得知些什么。
“你不知道?好,我问你,那大小姐那天突然病倒之时,你人在哪里,为什么是我们都到了一个时辰后,你才回来的?”
阮老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难道要她实话实说?
可那是不可能。
芝芝的情况,她还没看到,先前回去的时候,也不过是被春生给气得吐血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