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娇妻(70)

“她是你的皇妃,你又舍不得她走,有子是最好的选择。”

齐帝不给他更多的选项,“不想生就放人家走,她还年轻,来得及跟其他男人有子。”

“父皇!”

赵煦表情难看,沉声叫了齐帝,“她是皇家儿媳,父皇的话是不是太难听了。”

什么叫跟其他男人有子,就是他暂时不想跟苏柔生,苏柔也不可能跟别人生。

幼稚又霸道,齐帝锤了锤床榻:“朕的儿子怎么就没一个好的,各有各的毛病。”

不过赵煦在女人的事上看不透,总比在大事上看不透的好。

而且这份心思比起他那几个一心争宠,为太子之位铲除异己,不正手段的兄弟纯净多了。

齐帝没把赵煦送回去休息的意思,传了李建进帐,下令严查刺客之事。

“上次便查出这事指向后宫,这次连根拔了吧,该罚的都罚干净了,一直拖泥带水,倒让他们觉得朕是个老糊涂。”

“父皇正是壮年,跟老扯不上关系。”

齐帝随口一句,没想到还得了一句赵煦的宽慰。

齐帝不住一笑:“你失忆一回,好处不少,弄了个媳妇不说,这脾气也好多了。朕看着你长大,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明明性子良善,却别扭惹人生气,偏不爱说好听话。”

若是他脾气软和点,他们父子俩也不至于有那么多间隙。

什么拿他当挡箭牌为九皇子挡灾,完全是无稽之谈。

这帐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赵煦被抬出来,神情掩疲倦。

吴雄一直在外面守着,等着主子出来,迎上去道:“殿下辛苦了,已经收拾了间新帐篷,供殿下休息。”

赵煦摆了摆手:“她在哪?”

这个她指的除了苏柔不可能是别人。

吴雄略犹豫,想到了苏柔之前跟他说的话,完完整整把话转述给了主子:“属下不知道皇妃的意思,但她似乎气着殿下,殿下身体有恙,若是去了皇妃的帐中,若是她发脾气折腾……”

“她今日本来能逃,却留下救我。”

赵煦淡淡说道,直视吴雄眼睛,“她并非你想得那般无情。”

主子会说这话,自然是因为知道他对苏柔一直有心结,吴雄咬牙跪下:“属下狭隘,想起那日皇妃也是为了救属下,她从未经历过那般场面,行事难免偏激。”

“她说若是我死了,她会陪着我死,我信她。”

赵煦沙哑的腔调不悲不喜,但吴雄听出了他语气的郑重。

吴雄磕头:“吴雄今后无论何事,女主子永只有皇妃一个。”

倒也不必。

赵煦看吴雄认真的姿态,到了嘴边的话没说出口。他跟吴雄说这些,只是觉得自己的亲信不必跟苏柔针锋相对,但没想到吴雄会因为他的话,下那么正式的许诺。

苏柔是唯一的女主子?

他都弄不清他现在对苏柔是什么情绪,为什么齐帝和吴雄因为他的话,对苏柔都变了态度。

到了灯烛已熄的帐篷,见丫头要去吵醒苏柔,赵煦摆了摆手。

下了担架,赵煦只要了一盏小灯,走进了帐里。

比起齐帝的帐篷,苏柔这里干净整洁的多,不用担心走几步就绊到什么东西。而且帐内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甜香,跟苏柔身上的气味有些相似。

摸索到了床边,雨过天晴色的被衾缩成一团,苏柔背着身子,只有头发露在外面。

乌黑的发丝在灯盏微弱的光亮下,氤氲着柔和的色彩。

让人看着就有摸得冲动,赵煦抬脚上榻,他自认动静很小,但榻上的人却转过了身体。

被衾被她压在下颌,一张小脸裸露在外。苏柔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睡意,盯着赵煦:“你来做什么?”

赵煦从未见过苏柔那么冷的眼神,当日他恢复记忆问她是谁,那时候她的眼神恐怕都没现在那么冰凉刺骨。

原本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赵煦站在榻前:“你恼羞成怒了?”

苏柔轻笑,强忍着没蹦起来把赵煦撕碎了。

“那殿下呢?大晚上来验收你的胜利果实?”

苏柔笑的云淡风轻,赵煦的神色也自然不过:“我只是困了来睡觉。”

“还是请殿下换个地方睡觉吧,不然妾怕自己控制不住,半夜惊醒把尖刀刺入你的胸口。”

像是使她的话更可信,苏柔侧身从枕下拿出匕首。

匕首的外壳卸去,刀刃在光下发亮,是开了刃的刀。

赵煦挑眉,毫不犹豫地上了床:“那正好,已经过了丑时,半夜都已经过了,也不用怕你半夜惊醒。”

赵煦脱了外裳躺平,不忘拿起卷成一团的被子,搭在自己的身上。

整个人神态悠闲的很。

第六十三章

苏柔这一刀子没刺上去,但脚却没客气。

赵煦抓住了苏柔的横来一脚,握住了这只,苏柔另一只一脚踩到他的伤口,还是把他蹬下了床。

跌下了床榻,赵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被人扔下了床。

而且是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苏柔就那么踢下了床榻。

幸好地上铺着厚重地毯,他这一摔没摔出声响,让外头的人听到动静进来看笑话。

“苏柔!”

把被子抢了回来,苏柔嫌弃粘了赵煦身上的味道,把被子踢到了床脚,她不盖也轮不到赵煦盖。

“苏柔,你是疯了不成!”

赵煦是真气,他浑身是伤,又在齐帝那里熬了半个晚上,现在就穿了中衣被苏柔踹到地上。

“你不就是想看我这个样子,我疯了难道不如你意?”

“你就那么气我假扮赵慕苏?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我的一部分。”

赵煦的话完全是火上浇油,苏柔真后悔刚刚那脚没踢重点。她最恨的就是赵煦说的这个,赵慕苏只是他的一部分,而不是完整的一个人。

在山谷的时候,她知道一切都突兀,太不对劲。

但是她太累了,对赵慕苏太愧疚,根本没想到赵煦能卑劣成这样,竟然演戏骗她。

也就是因为他的欺骗,她才发现她是多后悔,没有好好的跟赵慕苏道别,那么一个眼里只有她的男人,就算注定要分开,也该认真的说再见。

苏柔晃神,赵煦心里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你就那么喜欢他?”

明明是说自己,赵煦嘴里却泛起了一股酸。

苏柔扫了他眼:“你想听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能老实的待在地毯上不往床上爬。”

当然是说什么都不能。

“你闹一下就够了,别忘了遇到刺客你都说了什么,那些话我并不打算与你计较。”没有事后找她麻烦,她不觉得庆幸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发那么大脾气。

说她恼羞成怒,她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我不过实话实说,我本就想你死,本就讨厌被你扯进那么多麻烦之中。”

帐内光线晦暗,但赵煦依然到了苏柔脸上的轻蔑。

“够了。你那时的话你当我不知,不就是觉得拖累了我,想让我生气把你丢下独自离开。”

苏柔当着刺客的面说得那些冷言冷语,他本来觉得她说的是心里话,气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后面到山谷她不止没走,还给他找止血草药,他还能琢磨不出她在想什么。

赵煦还要再说,但账外的灯火闪过,让他看到苏柔脸上的惨白。

他形容不出她脸上的神情。巴掌大的脸,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平日里波光粼粼的眸子黯淡无光,整个人像是没了活气。

“苏柔……”

赵煦声音压低,比如刚刚平和了许多。

苏柔下床,拿着枕头躺在了地毯上:“上去。”

这地毯再厚,也不可能完全盖过地下的凉意。他只是坐了一会,就觉得寒气入骨不舒服,苏柔却整个人躺了下来。

赵煦冰冷扫了她一眼,回到了床上躺着,把床脚挤成一团的被子盖到身上。

温暖袭来,赵煦没觉得愉悦,心头的气反而越烧越旺。

苏柔算是什么意思,她说话伤他可以,他说同样的话,她就能气的命都不要了。

“苏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仗着我舍不得你来折磨我?!”

余光感觉到她在床下瑟瑟发抖,跟片秋天的落叶似的,赵煦暴怒坐起,死死盯着床下的她:“你给本殿滚上来!”

仗着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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