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成行业了。王瑟哭笑不得:“总之只要达到刚才说的条件,我和都督就能恢复原样,应该。”
“那就是,都督再许愿能变回婴儿,你答应,然后一起吃那锅鱼汤。”胡希佑站起身,弯腰把王瑟的腰带从裤子上抽下来对折,怼了怼“那个东西”的脸,“哎,醒醒。”
王瑟直接被他惊呆了:“佑儿你干嘛?”
胡希佑握住腰带两端一挣,啪的一声响:“把他弄醒了使劲儿抽,抽到他答应变回婴儿为止。”
“我看你只是想虐待我的身体!”王瑟拍案而起,“都督会有心理创伤的你别开这种玩笑!”
“那你说怎么办?”
“等他醒了把好吃的都给我让我可劲儿吃不就行了吗!告诉他只能婴儿吃!他绝对就变回来了多简单啊!”
“靠谱。”
胡希佑凝重点头,王瑟简直怀疑他刚才确实是要用腰带抽自己的肉身:“……说起来,我、不是、都督怎么还没醒,你下了多重的手?”
“没多重,就用那个勺子敲了一下。”
王瑟顺着他的下巴看向桌上那柄贼沉的金属大勺:“这特么会脑震荡的!”
“你扔了我一脸饭,还抱我大腿,太恶心了。”
“那又不是我想扔的!”王瑟刚要给他讲道理,一股异味直冲鼻子,皱着眉头环顾四周,“这什么味儿?”
胡希佑也跟着他抽鼻子:“什么味儿?”
“怎么这么臊……卧槽!我、不是、都督尿了!”王瑟颤抖地指着自己的肉身正在往外溢水的裤裆,“你你赶紧……卧槽佑儿!你把手机放下!这节骨眼你拍个屁视频啊!”
胡希佑回眸一笑,绕着圈从各个角度拍了个通透:“马上能解决问题了哪有什么节骨眼儿,留个纪念嘛。”
他笑得太好看王瑟根本气不起来,再说他刚才都崩溃成那样了,能把他哄开心也算值,“你拍完了就帮他换个裤子吧……”
胡希佑还在拍:“等会儿自己换,齁沉齁沉的。”
“你赶紧给他换了,不然他醒过来会闹的,你按不住。”
“少来,小孩穿尿不湿早就习惯了。”
“尿不湿很干爽好吗?”
“醒了醒了,”王瑟的肉身出现复苏的迹象,胡希佑立刻把手机放下去找零食,“准备换身。”
“我觉得不太妙。”
“你想多了。”胡希佑把零食堆在宝宝椅上亲亲他额头,“乖啦小瑟瑟。”然后转个身,“好了,都督,咱们……”
“妈妈呜呜呜呜!!!”王瑟的肉身仿佛在屁股上装了个弹簧似的高速颠簸起来,“妈————尿了呜呜呜呜!!羞呜呜呜!!”
05 二便控制哪家强
“佑儿你捂嘴可以别一块儿捂鼻子!卧槽别用膝盖压胸口!”
“胡希佑你把大勺放下!人晕了没法许愿!”
王瑟声嘶力竭地试图阻止这场单方面暴动,都督毕竟被绑在椅子上没什么行动力唯有嚎哭,但胡希佑这毫无父性的家伙却对噪音过敏过激,王瑟心说多亏咱俩生不了孩子,真要生了没几个月你就能凭燥郁杀婴上社会新闻头条。
“他是个婴儿啊!你哄哄他行吗!”
胡希佑狰狞的面目凝固几秒,融化成一个一看就心怀不轨的温柔笑容:“哦哦哦~都督乖啊~裤子湿了难受啊~”
这几句台词是王瑟靠读唇术猜出来的,都督还在那儿哑着嗓子嘶声嚎哭,完全盖住了胡希佑的声音。
然后就看着胡希佑卡住了王瑟肉身的脖子:“给老子闭嘴。”
这招一向对王瑟管用,王瑟舍不得胡希佑生气的,但小孩子哪吃这一套,反而被吓破胆哭得更凶。
“闭!嘴!!”胡希佑凶相毕露,“想换裤子是吧!你说你想变回婴儿我就给你换裤子!你看见那边那些零食了吗!你换回去就能……”
都督看了一眼王瑟。
绑着椅子就跑了。
“卧槽!”王瑟来不及吐槽胡希佑让一个婴儿骤然面对身体被霸占了的事实,“快反锁大门别让他跑了!”
胡希佑正在散发杀气,拿起勺子很冷血地往门口踱步:“一个婴儿的智商,手还绑着呢,出不去……吧?给我站住!”
王瑟眼睁睁看着自己湿着裤裆的肉身和男朋友狂奔而去,抚额自我规劝:“冷静点王瑟,被人看见湿着裤子跑也没什么,至少还穿着裤子呢。”然后眼神变得坚毅,把腿从宝宝椅里拔出来,站在座位上转身抓住靠背,伸脚去找可以垫一下的凸起,“good,那接下来……”
大门轰然作响,王瑟一个走神直接噼里啪啦摔在地上:“卧……卧槽!佑儿你怎么又把他打晕了!”
“你怎么趴地上了?身体没摔坏吧?”胡希佑腰间别着勺子,顾左右而言他,把王瑟的肉身连带椅子一起放地板上,动作之轻柔,使王瑟严重怀疑他于心有愧,自己的肉身绝对已经脑震荡了。
“你真有劲儿啊。”
“这是极限求生的潜能爆发,让人看见我男朋友湿着裤子绑着凳子在街上狂奔,以为是绑架SM报警怎么办。”胡希佑蹲在肉身面前,“看来确实要把他裤子脱了。”
“不是脱了,是换了。”
“换太麻烦了,婴儿习惯光屁股,没事。”胡希佑三下五除二把肉身的长裤扒了,拽着内裤的裤腰转头对王瑟淫笑,“嘿嘿嘿,小瑟瑟看叔叔给你脱裤裤哦~待会儿你要光屁屁哦~”
王瑟坐在地板上扬天惨叫:“你也太恶趣味了!”
“我当年主动告白说喜欢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是恶趣味的人。”胡希佑把肉身内裤脱了,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着两条裤子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胳膊上搭着条长裤。
王瑟喜极而泣:“呜呜呜你对我真好。”
“用不着哭吧。”
然而王瑟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也没办法婴儿的肉身太他妈的感情充沛了我好感动啊呜呜呜……”
“别感动了,等你们俩换回来都督的尿不湿还是你换。”胡希佑翻个白眼,“反正以后咱俩不会有孩子,但是到老了你要是先瘫痪还得我照顾,我不过就是预习预习,练习练习。”
这个实用主义的说法让王瑟更感动了,眼泪鼻涕哗哗流,蹒跚地走到桌边拿抽纸擤鼻涕:“呲嘶——你真是我的菩萨保佑儿。”
“你们文艺工作者真酸。”胡希佑站起身拍拍手,“好了现在裤子也换好了,零食你自己拆,我去稍微热热鱼。”
王瑟拿起一包零食,充满自我怀疑地撕了一下,居然撕开了,吃两口味道居然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挺好吃的。”
胡希佑守着锅乜斜他:“我看你挺享受当婴儿,继续当着呗。”
“再享受也不能忍受跟你差辈儿啊。”
“哟呵,要是嘴甜能发电你能骑电动车绕地球两圈。”
情况紧急也不妨碍俩人浓情蜜意地eye fuck,没几秒钟王瑟就眼冒金星晕头涨脑,胡希佑刚要吹嘘自己的眼保健操没白做,王瑟含混着说佑儿我有点不对头:“我好像要睡过去了,困得头沉。”
胡希佑特别警醒:“你做饭的时候都督还睡了一觉,你这肉体不缺觉啊。”
“可能是……他的大脑容量有限……承载我的内核有点……超负荷……”
“你特么能不能坚守玄幻阵地别投靠科幻啊仙女后人!”胡希佑也不管锅了,冲到慢慢软倒的王瑟面前,“阿sir?王瑟!你还真断电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办!”
直到天黑王瑟才从kingsize的床上醒来,愣了一下记起自己并没有一夜暴富而是婴儿之躯才显得床大,默默爬下床,循声走到客厅。
“佑儿。”
胡希佑扭头看他一眼,又转回去:“醒了。”
客厅没开灯,胡希佑的颓废之美又回来了,王瑟立刻感觉事情不对劲:“你还好吧。”
“除了陪着个流口水的痴呆男人一块儿看吹风机跳泥坑之外,我挺好的。”
王瑟知道哪儿不对劲儿了——没有嚎哭声,走近了才发现沙发前的地板上坐着自己的肉身,松绑倒是松绑了,但一边耳朵挂着一个塑料袋拉手,口水流了一下巴。
正好一集看完,电视里传来片尾曲。
“啪啪配个,嘿嘿。”
“啥!?佑儿他说啥?!”
“peppa pig。”
王瑟抚抚胸口:“我还以为你教他什么黄暴的东西,你怎么不给擦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