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买来的媳妇儿+番外(6)

莫三郎见状,上前阻拦。奈何莫钟那只手丝丝攥住,就是不松。见有人上前,更是发怒的将素萍一把摔倒雪地里。

眼前这架势,宁娘不敢上前,环顾了一下院子,没见到自己男人,心想可能和公公还留在那边照顾大伯母。

洛瑾把在门框上,看着莫钟指着倒在地上的素萍辱骂。女人就这般没有地位,男人一不顺眼,想打就打。

莫三郎站在莫钟身边,不停地劝说着。不远处的莫恩庭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闹剧与他无关。

莫钟从一旁的柴堆上抄起一根棍子,朝着素萍就打……

黑暗中,一个单薄的身影跑过去,将高大的莫钟推倒在地。

洛瑾站在那里,双臂就那样伸着,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刚才所做的。

咒骂了一声,莫钟踉跄的站起来,手里依旧攥着棍子,现在确实对着洛瑾。“妈的,敢推老子!”

莫三郎上前想夺过莫钟的棍子,可惜人太瘦,被直接推开。

洛瑾眼看的凶神恶煞的男人朝自己而来,脚下就像冻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将头一撇,闭上了眼睛。

没有痛疼,一只手将她拉走。洛瑾睁眼,见是宁娘,再看她原先站的地方,竟是莫恩庭立在那里,浑身冰冷,犹如这无尽的冬夜。

是他刚才挡在她身前吗?洛瑾浑身抖得厉害,她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会被一棒子打死。

“二郎,你让开。”莫钟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洛瑾。

“让开?”莫恩庭淡淡开口,嘴角一丝讥讽,“你想杀人还是放火?话先说清楚,这出了人命的话,你自己背,和这家里的人无关。”他就是看出莫钟没这个胆子。

“自家兄弟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好歹算你大哥。”莫钟龇牙咧嘴。

“那跟大哥怎么说?”莫恩庭的话没有情绪,“说你此事英雄?为你树碑立传,四处传颂?”

莫钟是说不过莫恩庭的,直跑去正屋找那躲着不出来的张婆子,“婶儿啊,你侄子好苦。”一个大男人就嚎着嗓子进了屋。

莫三郎忙跟了过去,这种事可别再把老娘气了。

也恰在此时,莫振邦和莫大郎回来,一同来的还有村里的两个长辈。说是商议了下,明日就在莫家解决这件事。

最终,素萍还是被长辈给劝了回去。而莫钟却一直赖在正屋不走,说是家里有个丧门星,不愿回去。

加上两个长辈也来了,洛瑾只好去烧水煮茶。

“二嫂,你没事儿吧?”莫三郎抱了些柴火放下,轻声道:“你当时不该上前,钟大哥真能下手,他心狠。”

洛瑾嗯了声,“没事儿。”

宁娘惦记睡觉的大峪,就回了老屋。莫恩庭回了西厢屋,他对这个家的事好像并不怎么关心。

正间里没有点灯,洛瑾只能借着灶膛里的火,将长的柴枝折断,再送进灶膛。里屋的说话声也清楚地传了出来。

莫钟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多苦,干了半年的工,东家只给了一半的钱,又说家里的老母亲病了,没有药钱。

到最后,莫振邦被说的实在没有办法,让莫三郎去东厢屋拿来十斤白面,说是快过年了,到时候也好用得上。

张婆子从里屋出来,黑暗中,她哼了一声,对那送出去的白面十分心疼。看着蹲在灶前的洛瑾,“行了,别烧了,炕那么烫,想揭了我的皮?”

洛瑾没有言语,舀了一舀子热水冲到茶壶里,送去了里间。

送茶出来后,张婆子已经去了东厢屋,看看家里的粮还剩多少。

里屋的长辈没有走,洛瑾只能在正间等着,一会儿还有茶碗要洗。

就这样,里屋的几个人一直说到天快亮时才离开。而张婆子应该是在东厢屋睡了,或许只是想看住粮食。

“还没回房?”莫振邦看着坐在灶前的洛瑾。

“就回去。”洛瑾搓搓眼,走进里屋,将茶具收拾了。

“白日里,家里还有长辈要来。到时候你和老二也过来,你回屋跟他说一声。”莫振邦说完,披着厚袄走到院子里。

洛瑾不明白莫振邦的意思,难道是为昨晚她推了莫钟?

回西厢屋的时候,正看见准备出门的莫三郎,洛瑾对他点了点头。

“上山了。”莫三郎也穿了一件厚袄,“去捡兔子去。”

西厢屋很静,现在天还没有大亮,估计莫恩庭还在睡。洛瑾有些疲惫,坐到角落里揉了揉脖子。

“这次拿走的是什么?”里间的莫恩庭问道。

洛瑾一愣,“什么?”听莫恩庭的声音,并不像刚睡醒。

“爹给了莫钟什么?才打发走他。”莫恩庭掀帘走出来。

“十斤白面。”洛瑾站起来,回道。

莫恩庭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洛瑾见莫恩庭夹着两本书,应该是要去学堂,连忙道:“大叔说今日你不用去学堂。”

看了洛瑾一眼,莫恩庭转身想回里间。

“那个……谢谢你。”洛瑾小声说道,昨晚之事她的确应该谢莫恩庭的。

“我不愿与人相争,但是不表示可以被随意欺辱。”莫恩庭换了一件干净的袍子,浑身利落,“你现在在西厢屋,他对你下手,我自然认为他是冲我。”

莫恩庭的话,洛瑾听的有些糊涂,心里理顺了一下,就是这个人脾气可能很要强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年快乐。

第8章 命运

由于白日里会来人,洛瑾只休息了一会儿,就去帮着宁娘烧火做饭。

在锅里添了水,将要热的饭食放到箅子上。两天没有好好休息,洛瑾觉得头重脚轻。

莫大郎只拿了一块饼子,便出门了,粮铺那边莫振邦今日去不了,就差了他过去,还有学堂那边也是要过去给莫恩庭告假的。

张婆子的脸拉的老长,昨晚平白送出去十斤白面,今天还要让一帮人在家里吃吃喝喝,她心里觉得堵得慌。

家里人多,所以几乎每天都要糊饼子,洛瑾一边烧火,一边听宁娘说着昨晚的事。

莫钟是莫振邦大哥家的独子,大哥早年因病去了,也是他们这边帮衬着莫钟那边过下来的。但是莫钟这人好吃懒做,人长得身高马大却不想好好出力干活,家里条件不好,老娘常年有病,所以适婚年龄没有姑娘愿意跟。

也就是有一年,外面有个地方遭了灾,几个人逃难来到村里,其中就有素萍,无依无靠的她就这样,在莫振邦的安排下跟了莫钟。

洛瑾一直听着,好像在素萍的身上又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看来这次素萍是铁了心不想和大哥过了。”宁娘糊好饼子,盖好盖帘,双手搓了搓,“其实她有过孩子,只是被大哥……”

余下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洛瑾没说话,她不应该管这些事,她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三十两银子。

“你一会儿好好梳梳头,今天家里人多,你也好认认。”宁娘看着一头乱发的洛瑾,真恨不得自己拿把梳子给她理上一番。“既然进了这个家门,你也不要一声不吭的。”

“知道了。”洛瑾将柴火折成一样的长短。

大峪坐在正间的小凳子上抱怨,说是莫三郎上山不带他,小小的年纪正在堵着气。

和昨日一样,天空湛蓝空旷,檐下的冰凌柱子晶莹剔透,像是上好的晶石。

饭后,洛瑾收拾好碗筷,回到西厢屋,看到外间的木盆里有莫恩庭昨日换下来的衣袍。

正好莫恩庭进来,洛瑾便问了声,“要我帮你洗吗?”她指着那件衣裳。

以前都是自己洗,偶尔大嫂会帮忙。但是莫恩庭觉得眼前的脏女人住在他在地方,为他做事也是应该的,只嗯了声,便走了出去。

天气寒冷,冷水洗衣根本洗不干净,只有温水才会下灰。洛瑾去了正屋,试试铁锅里还有一点儿热度,便舀了些水进去。

洛瑾将温水倒进木盆,蹲在院中洗了起来。她以前在家的时候会给家里人洗衣服,所以并不觉得吃力。

洗了一半,洛瑾正准备拧干换水,几件衣服从她的头顶落到木盆里。她抬头,只看见张婆子进屋的身影。

现在这种情形,没人会管你委不委屈,只有你做或是不做。洛瑾鼻头一酸,深吸了一口气,将几件衣裳泡到水里,水已经冷透。

“你怎么不用热水?”大峪觉得看住洛瑾,就是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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