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怔怔地望着他,男孩年轻的脸和未来的样子交叠在一起,恍然间看到那个稍微清瘦却已经完全成熟的男人,他儿子的父亲,内敛又温柔的Omega。
章远说:“那个孩子,他记得你吗?”
井然疑惑地拧了拧眉。
“他是像别人一样会忘了你,”章远摸了摸他唇角的伤,接着问,“还是像我一样,会记得你,认得你。”
井然愣了愣,瞬间张大眼睛。
他根本不用回答,章远已经明白了,他用力搂上井然的脖子,野兽一般吻咬上去,舌尖勾住他破掉的嘴唇,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将那血迹全部卷入口中。
交换的津液混着血腥味,汹涌澎湃的信息素涌上口鼻,井然下意识地环住章远的腰,将他整个人锁在自己怀里。
“我要他,”章远贴着他的唇角,粘腻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井然,我要他。”
他说得莫名其妙,井然却懂了。
他们的胸腔贴着,滚烫的,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如雷鸣般的节奏渐渐吻合,共振几乎要击碎胸骨,激烈得让人无法抗拒。
井然猛地托起那柔软的臀部,将人整个抱起来转了个身,抵在墙上,章远配合地张开腿圈住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继续亲吻。
他们癫狂地,近乎撕咬地接吻。
像两个交媾的野兽,要把对方拆吞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纠缠的口舌唇齿带着血腥味,还混着泪水的苦涩。
纠缠的信息素像是长了脚,如丝如缕往身上蔓延,涌动的情欲一点点吞噬掉理智。
理智不要了,瞻前顾后也不要了。
全世界他都可以抛弃,他只要章远。
只要章远。
38.
Omega是熟透了的。
发情期还没过,他又被从里到外一寸一寸地疼过,根本不用碰他,他就自己打开了。
章远张着腿挂在井然腰上,白色的内裤湿透了,被从臀缝里拨开,捻成一条纠结的线,露出挺起的粉嫩性器和湿淋淋的后穴。那里经过几天不断的厮磨变得血红,此刻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可怜兮兮地含着紫红的性器。
章远死死搂着井然的脖子,侧头去咬他的耳朵,他被撑的厉害,硕大的性器将他填得满满的,柔软的生殖腔在他插进来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抵住的时候乖顺地张开口,吮吸一般将那滚烫的头部咬进去。
他一直在喘,断断续续地催促着井然动。
他太急了,迫不及待地要张开腿含住井然,让他插进自己的身体里,连去床上这点距离都不肯忍受,细长的双腿绕着他的腰不肯松开,粗暴地将内裤拨到一边,露出要被插入的地方。
他被Alpha抱在身上颠簸,进出的声音黏腻而清晰,和他们接吻的声音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的色情。井然的双手掐着他的臀部,将那小巧的臀瓣隔着湿哒哒的内裤捏得变形,他那么用力,又那么小心,像捧着宝物似的捧着他,那么牢。
井然的衣服都没脱,棉质的T恤汗津津地粘在身上,章远不满意,用手扒他的后背,扯着让他脱下来,井然抱着他,腾不开手,索性让他挂在身上,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章远搂着井然的脖子,把脸埋在漂亮的脖颈处,用细白的牙齿叼住皮肉,小声地叫,井然走的急,他也很急的叫,奶猫似的。
一直到章远被压在床上,大张着腿被顶了一下,井然都没离开他的后穴,他像是要溺死在那柔软湿润的地方,甚至都不肯全部抽出来。
井然用胯顶起章远的屁股,一边小幅度地抽插,一边抬手脱下衬衫,肌肉张弛的身体压了下来,将章远用力拥进怀里。
“小远,小远……”井然一遍遍喊他,咬他的下巴,细碎的吻落在锋利的喉结,“你不要后悔,你不要恨我。”
章远喘着,捏住井然的脖子,用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他又磨了磨牙,在那精致的下颌骨上留下一个毫不留情的齿痕:“我现在就恨你……”
他要和井然在一起,就好好地在一起,缺一分缺一毫都不行。
他不想猜,不想周旋,不想逃避。
他要在一起,就要全部。
井然说时间是残忍荒唐,愚弄他,要将他逼疯。
可是章远不这么认为。
起码不完全是。
他不知道井然究竟来自哪里,也许很远,时间将这个神秘的男人从远方带来,从见他的第一眼就念念不忘。
这是注定的。
如果没有时间,他们或许不会相遇,但是时间让他们遇上,让他们相爱。
章远仰躺在床上被狠狠顶进生殖腔,他喑哑地叫了一声,张开眼睛看俯在他上方的男人。
那张漂亮的脸因为他拧紧眉头,紧紧抿起的嘴唇显得有些凶狠,情欲攀在桃花式的眼尾,格外的性感。
章远被颠簸的起起伏伏,细瘦的腰肢晃得要断了,他的脑子像浓稠到搅不动的浆糊,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念头——这难道不是一场奇迹吗?
奇迹将他的Alpha送来。
让他思念,让他纠结,让他痛苦,让他欢愉。
让他爱。
章远搂紧了他的脖子,鲜红的舌尖吐出,像是羞怯的,又贪婪地舔上他咬过的地方,“可是我又爱你……”
井然的心尖像被谁狠狠掐了一下,他整个人都在颤抖,那双深沉的眼睛透着血红的颜色,像是实在受不住了,冷不丁地滚下眼泪,落在枕头上,瞬间就消失了。
他一手掐着章远的肩膀,手臂用力,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将人翻了过去,性器刮着粘膜,带着绝顶的快感,章远小声尖叫出声,张弛的蝴蝶骨痉挛似的颤抖,一股股射到身下的被子上,细瘦的手臂无妄地抓紧面前的枕头,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用力地捏在怀里。
井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按住他的肩背用力顶了两下,接着俯下身,掰过他的下巴,从侧边亲吻他的唇角。
他像一个蚌包裹着珍珠,每一寸肌肤都紧密黏合,贴着他,覆盖着他,像是生怕章远消失一样。
“啊……啊……”章远酥软在他身下,紧实的屁股配合井然向上抬,不知疲倦似的,也跟着一起癫狂,两瓣臀部在井然掌下变形,那湿漉漉的内裤终于被扯破一边,被撕扯着挂在右边的大腿上,随着一次次地顶弄晃。
汹涌的信息素像是起了博弈的意思,彼此咬着,抵死缠绵。
“停不下来了,章远。”井然亲着那发热的后颈,舔弄微微鼓起的性腺,一次又一次地咬,“你想停,我也不肯了……”
“从再次见你,我……”章远费力地呻吟了一声,接着说,“我就没想过要停。”
井然握住那紧实的臀向两边掰,将那鲜红的穴口扯得更开,用力往里顶,黏腻的甬道裹着他,引着他往深处的小口撞,每次抽出都带着透明滑腻的液体,一滴滴地落到床单上。
潮湿热烫的手掌从后面摸上那挺起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摩挲着胸腔,激烈的心跳震得他掌心发麻,手指捻起那硬挺的乳尖,将那里捏得血红,可怜兮兮地立着,章远呜咽着,哀求Alpha轻一点。
章远被顶得往前耸,细瘦的五指用力抓着床单,绷地紧紧的,他被弄出了眼泪,声音变细拉长,带出了哭泣的声音。
快感狂风骤雨般地卷过,井然深深地顶到生殖腔,捻着那酸麻酥软的地方往里钻,一直到力所能及的最深处,他紧紧拥着章远,像是要将他勒断在怀里,将精液灌了进去。
章远抓紧了床单,蜷曲的脚趾痉挛似的磨蹭,也跟着一起射了出来。
井然重重压在他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他的肩背,厮磨着要他侧头,又咬上他的嘴唇。他唇角受伤的地方裂的更大了,让那一小块都血迹斑斑的,章远侧着头,鲜红的舌头伸出,一点点给他舔干净。
后穴里的东西已经软了下来,但是井然还是不肯动,就着这个姿势小幅度的在里面蹭。
章远有些累了,发了一通脾气,大吵了一架,又激烈地纠缠了一次,平息下来之后,疲倦立刻找了上来,他有些恹恹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的喘着气。
他的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里传了出来:“不吵架了好吗?”
井然的心软了一片,细细密密地发麻,他看出章远累了,就亲了亲他的肩头,将性器从他体内抽出来,麻利地穿好家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