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过来。”贺之淮已经端坐在里头了,还有几个她崔惟佳不认识的人。
“这是哪位嫂子?”一个男人痞里痞气地开口问道。
“我池哥家的,正牌嫂子。”贺之淮笑着,还颇有几分得意的样子,惹得崔惟佳笑起来。
“啥正牌,扯证啦?哟还怀着了?”旁边一女人笑起来,颇有几分讽刺。
“沈研心,别以为你是江北哥表妹我就让你啊,说话注意点。”贺之淮起身,语气颇冷,弄得崔惟佳有些惊着,笑笑拉她坐下。
“贺之淮,你以为我怕你啊,我说错什么了?以为怀了孩子就长久了?宴池哥都没公开她,能蹦跶多久?”贺之淮一听完立马气不打一出来,起身就朝沈研心过去,崔惟佳也拉不住她。
“研心,再闹你就回家去。”旁边坐着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口了,贺之淮也停下来,像打了奄的茄子,没再那么横。
“怎么了?我怎么瞧着气氛不够啊亲?”徐练练推门进来,纳闷地问。“我说,江北哥回来,高兴不是,有什么不爽下次再说,淮淮,咱两来个因为爱情?”说完贺之淮就起身点歌了,蹦哒地欢脱了。
两人还在唱时,江北、周宴池、陈路霖三人进来了。
周宴池笑着拿了杯水替崔惟佳拧开。
“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没有,不用管我的,你们玩。”崔惟佳笑着摆摆手,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贺之淮和徐练练唱歌。
“朵朵,你唱啥,我点。”贺之淮又喊了坐着的女孩,徐练练摇摇头把话筒递给别人,跑过来搂着崔惟佳。
“惟佳、你唱首歌我听吧,你唱啥我都夸你。”崔惟佳被她磨得不好意思,笑着说。
“《Je m \'appelle Hélène》有吗?”
“啥?”徐练练被弄得有点懵,凑近了问。
崔惟佳又问了一遍,徐练练依旧摇头。
“那我过去点吧。”
周宴池坐在另一旁,有些佩服徐练练,崔惟佳向来不喜欢这些,倒是难得一见的唱歌了。
“嫂子来点歌啊,天啊,我帮你置顶。”音乐很快想起。
崔惟佳接过话筒。
“Hélène
Je m’appelle Hélène
Je suis une fille
Comme les autres
Hélène
J’ai mes joies mes peines
Elles font ma vie
Comme la votre
Je voudrais trouver l’amour
Simplement trouver l’amour
Hélène
Si mes nuits sont pleines
De rêves de poémesJe n’ai rien d’autre
Et même
Si j’ai ma photo Dans tous les journaux Chaque semaine
Personne Ne m’attend le soir
Quand je rentre tard
Personne ne fait battre mon coeur
Lorsque s’eteignent les projecteurs
Et même
Quand à la télè Vous me regardez
Sourire et chanter
Personne Ne m’attend le soir
Quand je rentre tard
Personne ne fait battre mon coeur
Lorsque s’eteignent les projecteurs
Hélène
Et toutes mes peines
Trouveront l’oubli Un jour ou l’autre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
崔惟佳唱时,众人有些愣住。
“宴池,你这哪儿的媳妇?”江北喝了口啤酒,有些诧异地看着周宴池。
周宴池没有听过崔惟佳唱歌,她的黑胶唱片里全是各个国家的歌,他对这首记忆不深,倒也听过几次。
“天啊,佳佳,你是什么仙女,唱歌也太好听了吧,虽然我一句没听明白。”徐练练亲了崔惟佳一口,崔惟佳不化妆,所以她每次亲都没啥负担,只是周宴池看到了会不满地瞪住她。
“我也要亲我嫂嫂,这啥歌啊?”
崔惟佳有些不好意思,她很少和女孩们这么亲近,陆伊也不是这种性子的女孩,一时弄了个脸红,所幸包厢里暗,没人察觉。
“是法文歌,送给你很合适。”
“真的吗?嫂嫂你会法文啊。”
众人都盯着她,崔惟佳摆摆手。
“我只会一些日常的交流,我邻居阿姨是法国人,她教了我一些,这首歌是讲的等待爱情地小女孩,很适合你。”
贺之淮还是一脸崇拜。
“嫂嫂,我还是你眼中的小女孩吗,好爱你啊,你教会我吧,我上次去法国,碰见一个特别好看的男孩子,结果我英文也很菜啊,对方一直不懂我说啥,我实在也听不懂他说啥就放弃了这段异国恋,要是我早会这首歌,他肯定跟我回中国啦,说不定我肚子都比你大了。”贺之淮有些可惜地回忆着,众人都被她逗笑了,刚才那个呵斥沈研心的男人倒是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研熙,去哪?”
“透透气。”
贺之淮盯着他好几秒,过了会儿才又开始絮絮叨叨,再让崔惟佳唱,她都摆手拒绝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基本上都喝了酒,周宴池喝得不多,各自都喊了司机,也没有顺带谁,只有他牵着崔惟佳两人一起坐在了后座。
“小姑娘,你唱法文歌真好听。”
周宴池半倚在崔惟佳肩上,有些嗡嗡地开口。
崔惟佳笑着看着他,有些懒洋洋地,没有回应。
其实她不是Hélène ,她已经等来了她需要的爱情,当她晚归的时候,也有人在记挂着她,只是不知道这份幸运是长久还是短暂。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好像没有特别在意,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不是吗?而且从前与他在一起便没有奢望什么,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不应该被感恩与珍惜吗?也许最后还是很悲伤,但是没有人是不付出就会得到完美结局的,不是吗?
况且拥有过也比没有过要强一些,虽然失去是那么恐怖又灰色,我们内心深处无论多么冷静自持都清楚,没办法,我们都殷切期望着爱人,无论同性还是异性。
作者有话要说:在持续爆痘满脸后 ,使用神仙水半个月皮肤开始稳定,而后决定白天用10ml的甘草原液去痘印,希望有用,过了青春期后长痘痘好可怕,新年几天不太顺利,但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超级棒。
推荐大家听那首歌,陪伴我少女时代的一首很好听的法文歌哦。
☆、第 8 章
自从贺之淮回来之后,崔惟佳笑得比之前更多,本来周宴池觉得贺之淮太缠人,总是缠着自己老婆,心底有些不满,但看着崔惟佳笑容更多的时候,也不再嫌弃贺之淮来家里陪她,尤其是自己不得不出差的时候。
“嫂嫂,我晚上过来一起和你睡吧,我哥得去出差了啊。”贺之淮喜欢崔惟佳做的甜点,崔惟佳特意做了好几大袋芒果干,备在家里。
“好啊,我很无聊呢。”崔惟佳笑着点头,她六个多月了,肚子还好,没有很吓人。
“可以吗?哥?”听完贺之淮就转头看了眼正拿着箱子的周宴池。
“可以,你睡客房,我怕你伤着她。”周宴池说完就离开了,不听身后的抗议声。
“什么嘛,嫂嫂,难道我是炸弹吗?睡着就爆炸啊?”
崔惟佳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
“别理他,淮淮的头发好像很长了诶,可以留长呢,淮淮是个可爱型的姑娘,头发长一点会好看。”崔惟佳用手摸了摸贺之淮的头发,很柔很顺,刚齐下巴,比初见她时的齐耳的小子头长多了。
“我以前的头发好像只比你短一点,在撒哈拉沙漠剪的,沙漠嘛,没水,天气太热了,水都被喝了,当时大半个月没洗头了吧,我就找当地的小姑娘,借了把剪刀。”贺之淮比了比崔惟佳的齐腰长发,笑了笑,咬着芒果干。
“有照片吗?我好想看。”崔惟佳听她这么说,一脸好奇。
“可以啊,你看,这是我出发的时候。”贺之淮掏出手机,翻了一下。
照片里,她的头发长而直,柔顺又飘逸,穿着粉色的连衣短裙,少女又可爱。
“很好看呢。”崔惟佳笑着赞美,贺之淮又翻了一些,每一张都笑得很可爱。
翻到一张合照的时候,贺之淮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嫂嫂,我听宴池哥说,你喜欢听故事对不对?那我和你说我自己的吧。”
贺之淮笑了笑,眼里却是有了无数的荒凉,像一望无尽的沙丘,想要找到绿洲却不知道哪个方向能活下去,与往常她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