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要侵犯我了。会很疼。]John的脑中猛然蹦出一行字来。
Sherlock用犬齿在温暖的脖颈上开出个小口子,吮吸了一会儿后又将它舔合时,他感到John的颤抖。
他忘了人类男子有多担心这种事。Sherlock敏捷地把衬衫推上John的肩膀直至脱掉,一路吻向锁骨上方。他在那儿相当温柔地又咬了口,并吮去了几滴血。John在每个新的刺激下都轻抖着,手抓着Sherlock的肩膀,似乎不知是该寻求安全感还是试着阻止上方吸血鬼的动作。就好像他能阻止一个吸血鬼似的。就和跳到火车正前方一样——
John又颤了一下,对方的一对尖牙扎入他乳头一侧时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而那张嘴开始动作粗暴地吮吸它。快感直达双腿间,而若不是有枕头抵着,John的头该仰到床后边去了。Sherlock仰头瞥了他一眼,扶着他的胯部,压上了John内裤中因欲望而发硬的勃起。[哦,操。好吧,上啊,]John的大脑清晰地说道。Sherlock把新渗血的口子舔合,抬起头来。
“John。”他开口,而对方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向下凝视着他。“John,如果我跟你做爱,你会不会出现某种意义上的精神崩溃,从房顶上跳下去?”Sherlock问道。[没错,但我肯定会跟你同归于尽。]“不会。”John说。哦,他撒了谎。Sherlock冲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好吧。他把手放到男人双腿间,得到了对方的一声呜咽。“那么我会只喝一点点血液,先不碰你。”他保证道。接着,令John恐惧的是,Sherlock快速解开了John的皮带,拉开他的内裤,掏出紧绷而发红的阴茎,让犬齿悬在它的正上方。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尖牙与阴茎可不是什么能相搭配的东西,而John只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这一动作与他脑中的想法头一次完美的匹配上了。犬齿擦过阴茎的前端,鲜血于尖端滴落,而那张浅粉色的嘴唇锁住并深深陷入它。Sherlock开始了吮吸。John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骨头几乎要融化,整个身体在床上大开着,而有那么一阵子,被俘获的阴茎是他身上唯一还硬着的东西了。Sherlock不停吞吐吮吸着,带出了一串沸腾的鲜美血液,它们只在身下的躯体变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以至紧绷时才会间断,而最终John抽搐了一下……好吧,看来吸血鬼的力量还是个长处,因为Sherlock不得不把他紧钉在床上以使他不挣动,这样他才能把最后一点也榨干。Sherlock抬头看他时John两眼一翻。哦,他昏过去了。
好吧,或许这样也不错。也许他昨晚没睡好。Sherlock体贴地为他拉上拉链,高兴地闻到空气里John烛火一样的好闻味道。他在床上放松了一会儿。
或许他该在John没意识时收拾下对方的行李。只是为了了解。他起身离开,想起John脑子里对于屋顶的看法,便又重新扣上了John的脚踝与手腕——没有恶意或威胁,真的,只是需要确保他不会突然听到「玻璃!!」并不得不飞奔上楼来阻止John用无用的玻璃碎片割开自己的喉咙。
也许得把镜子全从公寓里拿走——为了个人类而不是住在这儿的吸血鬼,可真讽刺,不是吗?Sherlock下楼,打开John的背包,把东西全倒在地毯上。他快速挑拣着。私人的很少。咖啡杯。笔记本电脑。哦,枪!哇哦,枪不错,Sherlock想,用修长的手指把玩了一会儿那个武器。
他该多么高兴——若是身边有位持枪的血奴,他们可以一起在晚上走过伦敦雨后湿滑的街道,以苏格兰场的名义追踪某个在逃的猎物。
Sherlock犹豫了一下。但若是他的新宠物开枪自杀——因为这男人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妄想症,总觉得Sherlock想把他的脑子吸出来,那还不如先自我了断——那他会很不高兴。嗯。Sherlock把枪滑到沙发底下,继续翻拣John的行李。
没花多长时间。John轻装出行。
接着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单单从键盘上的痕迹就推理出了密码(这就是你应当常换密码的原因)。他开始浏览John的上网记录。嗯,他很可能是个直男,但他的某些举动可能会被人加以利用。很大一部分。那么还不错。
Sherlock坐在脚跟上,环视着杂乱的公寓。这地方看起来可不只是令人同情。他起身做了番努力,把纸归成一叠,把东西堆在一起以空出点地方,这时他突然意识到John该从小睡中苏醒了。天色已黑。口活过后,即使是压力已经释放……45分钟应该是正常水平。
他抬起头,聆听楼上传来的思维。什么也没有。不做梦吗?Sherlock更用心地听着。他闭上眼睛,试图闻到点什么……看到些什么……因为显然John不像大多数人那样思考。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天哪,他不是死了吧?Sherlock抓起背包,缓慢而谨慎地走上楼去,从门缝里瞥见John——他清醒得很,正盯着天花板。沉默着。Sherlock推开门,他们视线交汇。
“要打开背包吗?”Sherlock礼貌地问道。
“我被绑着。”John回答。
“哦,对。”Sherlock上前解开捆绑,坐在床边,看着John松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不自然地起身。他一瘸一拐地走过Sherlock。
“厕所。”他解释道。
“不许碰玻璃。”Sherlock警告他,而John郁郁寡欢地表示他知道了。
Sherlock等着。这就不错了。什么都不比一次好的口活更能融化他们之间的坚冰(而他尽可能做到了)。John回来后便开始以出人意料的温驯从背包里取出衣服。
收拾完时,他说:“我的枪呢?”
“啊。”Sherlock说。“那个先等会儿吧,行吗?”
John瞪着他。
“喝茶吗?”Sherlock问道。他起身带头走向楼下。John跟上了。
Sherlock提出喝茶时,他的意思其实是由他来告诉John东西都在哪儿,然后他坐下,看着John泡茶。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Sherlock一开口就闻到John思想散发的焦木气味。有趣,毕竟焦木味道其实还挺好闻的。它确实意味着某些东西(木头)在被焚毁,可那通常也象征着温暖、明亮的家……这味道还是不错的,除非你是棵树。
可来自John的这味道却不太好。Sherlock感觉在场的某个人正是一棵树,然而他无法断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John还在泡茶,表情尖锐而冷硬。没错,确实有东西在燃烧。
“首先,我不准备杀你。”Sherlock说。
[当然,直到最后一刻来临……]John的大脑答复道。Sherlock真想说“时间还很长呢,现在先别担心”,但那样John就会知道他是个能读心的吸血鬼,而没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得妄想症了。
Sherlock只好说:“我是真的想一直、一直留着你,John。”他本意是想安抚对方,但John的手随即僵住,视线落在正前方的空气中。
[你会留着我,直到你揭开一切秘密而我在你手中只剩躯壳。在爱情中毫无招架之力。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一点不剩。然后你会摧毁我。]
我的天,Sherlock心想。那是啥意思?他叹口气,打算稍后再探寻。
“你正从事在你能力之下的工作,从你对自己已发表医学作品的实际拥有量的缺乏上就可以明确得知。你保持前沿资讯却并不发表,可见你任职的医院并不声名显赫。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正从正西方向走来,而那正是退伍老兵诊所的方位。耳朵还没被冻红说明你出来的时间不长,可见你正是在那里就职。那地方很无趣,薪水无关紧要,而我是有信托基金的人所以你不必再工作了。我更希望你能随时待命,所以我拿你的手机给那谁发了辞职申请……是叫Sarah吧?”
嗡嗡声又出现了。焦木味愈发浓烈。Sherlock在脑子里过了遍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好奇这回又是什么把John给点着了。谁会拒绝一个有信托基金的吸血鬼,啊?又不是无产阶级。
John转身瞪着Sherlock。
“茶好了没?”Sherlock问道,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John转回去倒茶,在两张座椅前分别放了一杯,然后坐进Sherlock对面的空椅子。他以肘支桌,把脸埋进手心。
Sherlock抿了口茶——吸血鬼可以喝液体,固态的食物才难以消化——并聆听着能让他知道John当前崩溃的情绪有所缓解的迹象。然而除了以下的话外再没别的了:
[完了。结束了。就这样吧。]
好吧。Sherlock决定继续话题:“我每隔一天才会需要一次血液,所以一周两包就差不多了。我会把它们存在冰箱里,你可以暂时放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