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过来戴钻戒(37)

作者:萧洛洛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呃……他、也、也找我治疗过。”闫清干笑道。

你俩是为了共同的目的,坐进我的诊疗室的。啊啊啊急死了,我什么时候能跟你竹筒倒豆子统统说清楚呢?

“是的。”楚燔对仲夏点了点头。

噢,燔总肯继续跟她说话就好。仲夏还楚燔一个微笑,忙对闫清道:“说起这个,刚才燔总睡着睡着,忽然就抱头打滚还流鼻血,吓死我了!我都叫不醒他!”

楚燔找闫清治病,治的就是这种病吧。

闫清诧异,和楚燔对视,交换着眼色。

——你是怎么回事儿?闫清怒。不是让你别想别想别想??多点时间都等不得??

——这我哪知道。楚燔无奈又不甘。梦里想起来一些,偏又不全部想起来,老子不服!!

仲夏奇怪地看着他俩默默凝视对方。

“呃……”

闫清立即觉察到了,桃花眼忽闪几下,就对仲夏笑道:“小仲,那个啊,你今天,还有别的要紧事儿不?”

“没啥要紧事。”仲夏很知趣地说出了对方想听的答案。

“那就好,是这样的,说来话长,你看新闻了没有,京城来了位很有名的钢琴师,来江海办音乐会……”

闫清简要讲了楚燔献血的事,一面讲一面在心里又把楚弃凡鄙夷了一顿。

并且,假装不知道仲夏其实认识楚弃凡,来医院就是看望他的。仲夏在闫清和楚燔面前,只是江海电子城的小店主。不能让她知道他们知道了。

“600CC,我的天哪,太多了吧……”

仲夏开始还不停点头,因为她都知道,但是具体的献血量厉明晖没说。

“燔总刚才还流鼻血哪!”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楚燔。

“没事。”楚燔唇角一扬,心情好了许多。

“可不是么!”闫清趁热打铁,“燔总从飞机上下来就上了采血车'吱儿吱儿'的抽了一大袋子血,可怜见儿的,天上十几个小时呐,他眼皮都没合一下!我的主张,他需要休息一天,就在这里。

“所以呢,小仲你可不可以帮忙帮到底。我找那个特护真的可讨厌,居然告诉我她家里事儿拖着,一整天都来不了了,你说多烦人。现在也中午啦,还有半天,小仲啊,再耽误你半天,你留下来继续帮忙,怎么样?”

“没问题!”

仲夏看了看钟,都十一点多了,马上想起冰箱里琳琅满目的蔬菜水果,咧嘴笑了:“那闫大夫,我这就去做饭,做病号饭,成吗?”

“我就知道小仲最冰雪聪明了!真是小仙女!”

仲夏一溜烟闪去了厨房。

闫清转回脑袋,斜睨着依然看向门口的楚燔:“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啊?”

后知后觉的样子让闫清生气,屈指弹了下楚燔脑门儿:“姑娘在跟前儿呢,拜托你温柔点好不好,就知道板着个棺材脸,不吓着人家会死啊?”

“……我什么时候吓唬她了。”楚燔很纳闷。

“我一进门你看她看见我这高兴的。那脸上还有没褪干净的恐惧哪!本大师是谁,察言观色第一人也!”

“是这样么?”楚燔回忆着他和仲夏的对话,苦恼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成心的。”闫清喝完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好了,现在跟我说说,你又梦见了啥。”

……

908病房。

护士们已经退了出去,牧珮雯和厉明晖也都暂时出去了,只剩楚弃凡一个人。

一身病号服的楚弃凡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他的左手插着输液管,一滴一滴,缓慢,冰冷,滴进因为手术而孱弱的身体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他太讨厌生病了……

脑海中,又闪过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那行字。

“哥,我先走了,你懂的。”

那是他在厉明晖的手机上看到的,夏夏发的信息。

当时,厉明晖去卫生间,顺手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了,没有锁屏。

短消息提示音响的时候,他本来闭着眼睛休息,鬼使神差一般,探出右手去够手机……

刚才牧珮雯一进来,他和夏夏的通话就中断了。再打过去就是无法接通……

直到他看见了这条信息。

术后麻.药劲儿还没有过去,可是,想起那行字,伤口居然有了痛感。

一直疼到心里。

……

928。楚燔病房。

闫清一面听楚燔说话一面剥糖纸。床头柜上多了个玻璃糖盒,是他从客厅拿的。

“我去,居然又让你想起来一点儿,真是不容易,这鼻血也没白流啊。”

听完楚燔的话,闫清悻悻道。

“我一直想不起来,那事发生在什么时候。”楚燔咯嘣咯嘣嚼着一颗水果糖,“现在知道了,挺好。”

从梦到的情形看,他是在与楚继雄夫妻出发去北欧之前,受到了那场袭击。

这个梦,让他更加确定了,幕后黑手就是于珍珠。

“仲丽琴母女被赶出牧家快一年了,于珍珠都没有做什么,因为她觉得她们不足为虑。

“可是,当她发现楚弃凡对牧翀格外不一样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大意了。”

楚弃凡生病后心情很不好,那段时间基本是不接电话的。也许就拒接过牧珮雯的来电——

可是于珍珠却逮到了楚弃凡和仲夏高高兴兴地打越洋视频电话!

她这才有了危机感。牧珮雯对楚弃凡的心思她很清楚,她绝对不能容忍她看不起的仲丽琴以这种方式反击,也就是通过牧翀来横刀夺爱。

于珍珠认为仲丽琴是故意的,为了报复。如果牧翀嫁给了楚弃凡——那个时候楚继雄唯一的儿子——那么仲丽琴母女一样可以东山再起。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闫清总结道:“所以,于毒妇就设了个毒计,暗害小仲。不巧让你遇上了,义气方刚的你二话不说去救她……然后,你们双双中招,嗯,咳咳……不对啊,那后来你俩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我想,大约是楚老爷子,或者他的手下,救了我。”

“你是说你梦见的那个老头子?他是……你们家的老董事长?我去。”

闫清看见楚燔正去摸烟盒,一把抢了过来,骂道:“什么时候了你吸烟,找死啊。”

如果是我我也会想抽烟的,说不定还想抽人呐。闫清捏着烟盒想。

楚家人真是冷血啊,任何情况下首先考虑的都是利益。

老爷子救回楚燔,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楚燔的血还能不能用!

……唉,说啥好。闫清瞄向楚燔的手臂。抽血的地方,贴了个大大的创可贴。

“我还不确定,这场阴谋老爷子有没有份。”楚燔又剥了一颗糖,“我会找他问的。”

闫清瞪了楚燔一眼:“至少先养一养吧我的燔总,你损失掉这么多血,当自己铁人吗?”

楚燔嚼着糖块,干裂泛白的唇有了几分润泽。

“阿清,我走之前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马不停蹄的跑腿儿,刚才我出去可不就是为这茬。”

闫清掏出一个信封,拆开,把里面的文件摊平,放到楚燔面前。

那是玛德莱娜医院血液中心出具的一份DNA鉴定书。

“确然无疑。牧珮雯是牧国平的亲闺女,啧啧。”闫清挑了颗橘子糖。

楚燔嗤了声,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牧珮雯比仲夏大了差不多两岁。于珍珠早就和牧国平有勾搭,二十多年一直当他的秘书兼地下情妇。这女人不简单哪,既能忍又能装,最后看准时机把正房太太撬走了,她成功上位,还对原配母女各种打压封杀。”

楚燔本来就觉得奇怪,费了那么大工夫,竟然找不到牧翀娘儿俩的下落。原因就在这里吧。

“搞笑的是,于珍珠以前也改过名字。她原名霍菁菁,家乡在外省,和牧国平一个地儿,呵呵。我找人去那个小县城查了,霍菁菁是牧国平的——初恋女友,后来牧国平选择北上,俩人就分了。”

牧国平婚后,于珍珠跑来投靠他,又混到了一起……

闫清刚剥好的糖都掉地上了:“我靠,一个毒妇一个渣男,妈的绝配……话说,你是怎么搞到牧国平爷俩DNA的,真去揪他们头发啦?”

用头发检验DNA,必须是直接拔下来的,自然脱落的头发验得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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