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乳房像打发过的奶油,雪白而柔软,尝起来几乎是甜的。黎君桦将鼻尖埋进她的胸口,轻蹭了几下,一手捧起一边,用最折磨人的方式亲吻她。
当他用力吸吮起来,她发出好大一声娇喘,羞愧得双颊泛红,但是那感觉太强烈,她无处可逃,更躲不掉。
“老天,我愿意用一切换取这些。”黎君桦发出低沉沙哑的叹息,舌头在她胸口滑动,如同一条贪荽的毒蛇。
冷蔷觉得自己正在他嘴下融化,思绪像搅散的蛋糊,她被他的体热烘得发晕,唇间残留着他嘴里的咖啡香,而他的嘴正品尝着她。
他的亢奋又更硬了,她能感觉得到。但他依然专心致志地诱惑她,大手滑进已经绷裂的窄裙底下,抚摸过藏匿在布料里的每一处柔嫩。
当他拨开裤缝,火热的指头探入,她惊悸地一缩,仿佛窒息一般的喘息声从喉咙脱出。
他抽出湿透的指头,再一次用双手托抱住她的臀部,让她像只无尾熊攀附在他身前。
她的臀部就卡在他坚硬的亢奋上,隔着衣物摩擦彼此。
一阵天旋地转后,当她再睁开眼,她整个人已经被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而一路抱着她过来的男人,也像一堵厚实的墙朝她压下。
承受了两个成人的重量,床垫往下沉了沉,内里的弹簧发挥作用,慢慢往回弹,将她柔软的娇躯顶向他。
他发烫的额头贴在她的锁骨处,丝毫不给她喘息的空间,性感的薄唇再次含住了尖挺的乳房,喘息声在刹那间淹没了静谧。
她被拖进了他的欲望。
这是她自找的。
当她出现在他的家门口,他就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是向着他的。
但她依然倔强地不愿承认,抑或害怕承认。
黎君桦知道自己正发着高烧,但他不在乎。脑袋或许有点烫,但他的思绪却像冰块一样冷静。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想要她。
打从她渗透他的心,占据了整个脑海起,他就一直想这么做。
黎君桦用一只手臂撑起自己,一手覆盖在冷蔷的乳房上,像一只骄傲的兽,垂下视线观察他擒获的猎物。
他凝视着躺在身下的她,深深地。她的马尾刚才已被扯散,如同黑色丝缎般披泄在枕头上,那张白若陶瓷的脸蛋美得不可思议,若不是两颊泛着红艳,肌肤渗着汗珠,真会将她当成一尊不堪碰的瓷娃娃。
“难道你不在乎我背叛了你?”冷蔷喘着气提醒他。
“我不在乎。”黎君桦微笑。
“即使我帮着黎陌洋,你还是喜欢我?”她难以置信地一窒。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说,目光深邃得能够穿透她的灵魂。
“什么?”冷蔷发觉自己在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他的眼神。在光线折射下,那棕色的眼瞳略淡,宛若水晶一般,能够照映出掩藏在暗处的秘密。
“沉郁希。”
当黎君桦用着轻缓如羽毛画过的嗓音吐出这个名字时,他清楚看见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惊恐溢满了双眼,仿佛此刻有人正掐着她的颈部。
“你听过这个名字吗?”假装没察觉她的恐惧,他兀自问着。
“没、没有。”她僵硬地否认。
“她是黎陌洋的前女友,你应该听他提起过。”
“我不清楚。”她不可抑制的颤抖。
“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没有……我没有!”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是吗?”黎君桦的表情摆明不信,长指画过她紧蹙的双眉,在那里印下细碎的吻。
冷蔷如被烫着一般,全身颤动不止。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不断眨动纤长的睫毛,眼底似有秘密被掏出,而她正笨拙地藏匿着。
黎君桦深深叹了一口气,疼惜的情绪取代了眼中的试探。
跟那时在泳池畔一样的表情。脆弱,惊惶,恐惧。
当他看见这样的她,就被这抹易碎的脆弱吸引住,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他已经爱上她。
爱上这个能够无惧的迎视他,仿佛藏着天大的秘密,脸上永远挂着虚假的笑容,却只愿意将真诚的笑与一只流浪猫分享,甚至能为了一只猫与他针锋相对的女人。
有个问题困扰他很深,尽管从各种正常逻辑看来,这个问题都不应该存在,但某种非理性的联想力,迫使他不得不将一切串联起来。
她,是谁?
她真的是冷蔷吗?
假如她不是,那么她又会是谁?
“黎君桦,放开我。”冷蔷猛然伸出双手推他,但只是徒然。即使他发着高烧,依她的力道还是撼动不了他半分。
“你在害怕什么?黎陌洋?沉郁希?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你!”她突然气愤地朝他大喊,所有的伪装在瞬间敲碎,只剩下赤裸裸最真实的自己。
“你害怕我?”他挑眉。
“为什么要一直靠近我?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黎君桦,我从来就不是你要的,你不可能喜欢我,你只是喜欢上猎捕的快感,你把我当成你的猎物,让你这头野蛮的狮子能够尽情地玩弄……”她溃不成声地吼着,两只颤抖的拳头敲打着他的肩膀。
好痛,痛死了。他的肩膀像水泥墙一样坚硬,她根本是在自虐。
“我害怕你一直在动摇我,我害怕被你牵着鼻子走的自己,我害怕
破碎的话语被一张执意破除她心墙的嘴封住。
他就像一场暴风雨,她毫无招架之力,为了不被淹没,只能选择紧紧攀附着他。
“没错,你的确应该怕我,因为从你惹上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打算放你走。”
他贴着她的下唇,夹杂着浓烈的喘息声说:“不管你到底是谁,我都不会放手。”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的心口颤晃不已,努力建构起的一切只剩下空架子。
老天、,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该死的问题已经困死她,她自问过不下数千次。
会不会其实她也病了?
否则她怎会躺在他的床上,冒着可能破坏计划的风险,跟这个男人继续纠缠。
一定是的,她一定是病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欲望被点燃,他滚烫的肌肤贴上来,像一座巨大的人体暖炉,她被煨得全身发汗,身上仅存的衣物被他扯下,迷濛的眼烙印着他逐渐赤裸的身躯。
他好强壮。视线所及的每一处都是结实的,胸肌,腹肌,手臂的肌肉贲起,全身上下找不到松散的线条。
当他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她不由自主地深呼吸,温暖潮湿的吻立刻落下。
她永远忘不了,在梦魇来袭时,是他给了她活命的一口气。
“黎……”她说不出半句话,唇舌全都交付予他。
“我不在乎你是谁,不在乎你做过什么,我只在乎我要你。”他霸道而骄傲的宣示,仿佛她注定要臣服在他身下。
骚乱的情欲像绚烂的烟火过后,逐渐归于平静。
他倒落在她身上,喘息声透过胸膛传进她的心底,她转过脸,亲吻他的脸颊,纤手拢抱住他仍然绷紧的后颈。
他将脸转向她,鼻尖厮磨着她的颊,低嗅她身上特有的甜蜜香气,一只大手抚上她温暖的小腹,紧紧贴住。
这一刻,远比欲望更真实,他们依偎在彼此怀里,床上以外的世界,不再与他们相关。
冷蔷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处,吻着他喉间的硬结。
在清醒以前,就让她继续耽溺吧。
她好累,好累。
也许,等她睡醒再睁开眼,一切会回到原点,她不再是冷蔷,而是原来的自己……
黎君桦向来浅眠,他已经许久没睡得这么熟过,以至于当他睁开眼,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床边走动时,他下意识想伸手探向床头。
在床垫与床架之间的夹层,藏了一把枪。
站在金钱与权力的最顶端,往往也意味着正站在悬崖边缘,危险随时会找上门。
有时他不得不这么想:出生在如此显赫的家族,对他们这些家伙而言究竟是上天的祝福,抑或是魔鬼的诅咒?
打从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学习如何算计,如何提防身边每一个笑容。
在他所处的世界,每个笑容之后可能藏着刀,每句话背后可能藏着刺,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