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容易红+番外(32)

陈幼犀摆手,解释:“您别紧张。我跟您打听情况,也不瞒着您。这是鲁军的一位朋友托我来帮忙的。他说鲁军不会偷钱。”

韩奶奶“哦”了一声,转而又短叹道:“陈编导,你一小姑娘还是别管这闲事了。我跟你说啊,那钱到底是谁拿的,警察还能抓错人?这个鲁军呀,凶神恶煞,跟谁都欠他钱似的。我们家豆豆被他吓哭过两回。抓进去了,也就清净了。”

“您也别这么说嘛。鲁军他是聋哑人,比较内向,也……”

“哎呦!聋哑人啊?哟,这可真不知道了。”

社会交往有时就是这样。

你瞧着这人高冷,不好亲近,可也许这个人只是不善言谈而已;你瞧着这人热情,通情达理,可也许背后乱嚼舌根的也是他;而有些人凶神恶煞,看着就让人避之不及,可实际上,他是个捉小偷伤了眼睛也不吭一声的聋哑人。

“韩奶奶,您就多和我说两句吧,要不我和朋友也没法交代。”陈幼犀坐在老人身边,一副乖巧的样子,“您心善,我上次就看出来了。”

如同摆设的林霂冷眼看着,真是无法把她和之前那个在大马路上又哭又喊的戏精联系起来。她以前总说他长了一张“得了便宜”的脸,实际上,她自己才是得了便宜还……

卖乖就卖乖,他买。

韩奶奶又是一声叹息,说:“我和鲁军真的接触不多。少有的几次照面,他也是苦大仇深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那徐家呢?听说,徐家的婆婆很‘厉害’。”

“呵。”韩奶奶的眼里似有几分不屑,“那家人,也不是善茬儿。这个小区啊,是早一代老教师退下来分的房子。我以前就是教中学数学的,跟我一块儿的那几个也都是教书的。可徐家婆婆不是,她以前是学校里的主任,再加上是很早的一批大学生,眼高于顶呐。”

这小区还真是教师楼。

陈幼犀瞧了林霂一眼,心道林律师还是有小刷子的,刚要再接着聊下去,林霂忽然开口:“那家人想要个儿子。”

这话引得陈幼犀和韩奶奶都是一愣,可韩奶奶随即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霂没说话。

韩奶奶继续说:“我告诉你们啊,这是造孽。那家媳妇儿生了第一个是闺女,后面就疯了似的想要生儿子。婆婆可能跟医院里的人关系不错,就让透露胎儿的性别。就我知道的,做掉了得有这个数!”老人比划了一个“2”。

陈幼犀听得后背发紧,立刻问:“我记得您上次说徐家儿媳妇的病得看命,难道您指的就是这个?她天天去扎针灸,是为了怀个儿子?”

韩奶奶点头。

一时间,脑子里的东西好像就通了,连城了一串。

卧室里的婴儿床、海报;神龛上供奉的观音(送子观音);还有,崔澜过于注重的保暖……种种都在表明徐家对“儿子”的渴望。

第27章

林幼犀和林霂去了一家火锅店。

活力十足的红油尽情翻滚,陈幼犀下了块儿羊肉,然后放到嘴里,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被点燃,直接跟冬天say goodbye。

相比陈幼犀这种眼里只有吃的的馋猫,林霂则依旧是慢条斯理。陈幼犀觉得,火锅都拯救不了他的冰山之心。

“徐家的事,你怎么看啊?”陈幼犀吃的鼻尖上都冒小汗珠了,脸颊红扑扑的。

林霂半垂眼帘,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说:“没什么看法。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家事。与鲁军案子无关。”

根据韩奶奶的话,鲁军就是个街坊四邻都敬而远之“大哥大”,徐家则是没有任何人缘、一心求子的普通家庭。这两者之间,确实和那十五万扯不上任何关系。

陈幼犀本来吃的挺带劲儿,可想想这些,嘴里的东西忽然就少了点儿味道。她把筷子放下,问林霂:“其实在鲁军家发现那15万,鲁军也提不出来有利于自己的证据,这件事,是不是早就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林霂没立刻回答,他拿着漏勺给陈幼犀舀了两块虾滑放入小蝶中,然后另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鲁军是无辜的吗?”

陈幼犀想了想:“我不知道。一方面,我相信警察手里的证据;一方面,我也相信宋老板的话。鲁军孑然一身,没有外债,身体也没毛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偷十五万块钱?干什么用?”

林霂不置可否,又问:“你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不管结果是什么。”

“想。”陈幼犀毫不犹豫的说,“我知道我管的太多了。可这件事,我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我形容不出。我跟你说过的,徐家的孩子给电视台写过信,让我们想办法救她的妈妈。有个词叫无风不起浪,我总觉得即便徐家解释了孩子的事情是个误会,这里面或多或少也该有些问题的吧?不过,我倒也不会钻牛角尖。我尽我所能了,结果是什么都没所谓。”

林霂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两人继续吃火锅,谁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等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幼犀的手机响起,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

陈幼犀坚信她今年绝对是流年不利。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被警察同志点名?恐怕犯罪分子都没这么高的频率吧。

到了警察局,陈幼犀接受着来自警察同志的严肃批评,陪着笑脸,又是签字又是按手印的,一通折腾,可算是见到了陈幼灵。

她气得不行,张口就要骂的他这一辈非看见警察局就腿软不可,结果又瞧见了坐在椅子上掉眼泪的女孩……她不太敢相信,看向陈幼灵,就见他铁青着一张脸,点下头。

还真是Coco!

距离上次在医院狭路相逢后,陈幼犀虽有些记不清楚她的长相,但是那金毛狮王的造型,可是刻骨铭心。而眼前这位,齐肩黑直发,蓝格子羊角扣大衣,牛仔裤,球鞋,还有素净的脸……妥妥一个乖乖女啊。

“行了,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就都走吧。”警察同志似笑非笑的,“以后再吵架都克制点儿脾气。”

对于警察同志的再教育,陈幼灵沉默不言,Coco继续哭,剩下陈幼犀在中间一直点头说“知道知道”。

三人一出了警察局的大门,陈幼灵的脾气压不住了。

他猛地转过身,凛冽的目光锁定着Coco,说:“彭真臻,你多大的人了?这种谎也敢撒,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终于有了中文名字的彭真臻小姐躲在陈幼犀身后,不敢言语,还是一个劲儿的哭。

不过,要说这次陈幼灵动气,还真不怨他,这事搁谁身上都得急——彭真臻压根就没怀孕。

今天中午,她要陈幼灵陪她去看电影,陈幼灵答应了。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她在包里翻找口红,不巧身后又人撞了她一下,包飞出去,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有卫生巾。

陈幼灵当场戳穿她怀孕的谎言,不料当事人死不承认,还在电影院撒泼,最终引来保安,两人被一同塞进了警察局。

“你听着。”陈幼灵做了个深呼吸,“从今天起,咱俩就是陌生人。你是女的,我让着你,你回来把我的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这语气有些重,彭真臻听了之后,由小声哼唧着哭变成嚎啕大哭。

她跑到陈幼灵面前,断断续续道:“你、你要是……要是对我好,在、在乎我,我会、我至于撒谎吗?”

陈幼灵无语:“我为什么要在乎你?又要对你好?咱俩就是普通朋友啊,你到东京,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还想怎么样?”

彭真臻想说什么,可陈幼灵不想废话,绕开人往前走。她又去抓他的手臂,他再把她甩开……这下子,彻底点爆了风暴痛哭属性。

彭真臻一屁股坐在大马路上,撒开花的大喊大叫:“去死!你们都去死!没有人、没有人在乎我……我姐、我姐也不搭理我。你们都这样,你们都嫌弃我……都不要我!”

听了这话,陈幼犀看了陈幼灵一眼,心说你干什么这么凶?好聚好散不就得了。

路上的行人有的开始驻足观战,可估计都觉得这是在警察局门口,闹不出来什么太大的幺蛾子,所以多半都是在看热闹。

彭真臻就这么哭了得有十分钟,不仅武力值没有减弱,反倒还逐步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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