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安宁(90)

她才十三多点,十四都没有,过哪门子的门啊摔!

安安低垂着头,“我自然是受了委屈的,二婶也知道,除了二婶这里,我也没个别的什么亲人了,我受了委屈,除了来这里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亲情牌打的,很牛气。

她娘被传与人私奔后,她自然与她娘的娘家断了往来.

她爹只有三兄弟,除了阮老大一家就是她们一家了.

除了这里,她还真就没处诉苦了.

这是李氏一瞬间想到的,也下突地一软.

想到自已两个孩子,如果不是有自己在,只怕如今也是这般凄苦。

正文 第227章 改嫁的人

偷眼瞧李氏脸色缓和了些,安安又说道,“我知道二婶其实是个善心人,如果当初不是大伯从中做梗,您和我们住在一起,他肯定不敢这样对我,可怜我没了爹,又没了娘……”

这个时候,一示弱,二挑拨。

“你大伯从中作梗?你是说,当初到处传我要改嫁的事是你大伯让人瞎说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哪有那么巧的事,正好您上门要住回家孝敬奶奶,就传出您要改嫁的事,哎呀,我说错话了,二婶当不得真的啊,要是让大伯知道我瞎说,又要打我的。”

上次安安差点被阮老大打死的事,村里早就传遍了,李氏当然也是知道的。

见安安这样,也不忍心为难一个小丫头,但心里到底还是种了一根刺。

是啊,哪里就有那么巧了,正好三叔死了,她要上门住过去,就传她要改嫁,还说是嫁给河西村的老刘头,说她早就和那老刘头有了道尾。

只是先前老刘头的婆姨还在,不方便,如今一个男人去了,一个女人去了,正正是方便行事。

说得那是有鼻子有眼,害她差点一脑门子撞死。

李氏有了这根刺对安安态度就好多了,但到底想起阮老太当时对她的态度,心里还是不舒服,“你奶奶她也不管你?”

“她……她自己都过得苦哈哈的。”

“也是,这么大年纪了,一家子田里的活都是她干,自然是苦的。”

“奶奶其实早就后悔了,前些时还念叨着二伯,然后我还听她提起了存发哥哥的名字,似乎很是想念,只是隔得又远,又碍于齐氏这个泼妇不敢来看的吧。您也别为了以前的事老是怪奶奶,奶奶当时心里也是苦,先是我爹去了,后又出了我娘的事,乍一听到那传言,自然是疯了一般,将怒气全洒在您的身上了……”

安安一边说,一边拿眼看李氏。

李氏到底不是心狠的心,从前是一直怨怪着阮老太,如今听安安一说,前后一想,又觉得确实是那个理,当初确实也是这么个情况。

想想,男人死的时候,还让她孝敬他娘老子来着,她这么多年,却是连过年都没有带着孩子过去拜过年的,也是有些说不过去。

“奶奶过得很苦。”安安说道。

李氏叹了口气,“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我这筛着糠,家里也只能做些这种粗得恨不得将脖子都给割破的糠做饼子,精细一点的粮食都要筛出去卖了换着用的。”

她这样说,安安倒是松了口气。

“也是,存发哥要娶媳妇,小微姐也要存嫁妆……”

这两句话是说到了李氏的心坎上了。

这正是她心头上的两件大事。

说来,阮存发今年都十八岁了,人家十五岁上头就开始说媒,到了十七媳妇都娶进了门,而她儿子这么大了,连找媒婆说媒的钱都没有。

当初他爹病的时候,家里的钱全都用来给他看病,还借了一屁股的债。

正文 第228章 谁敢打我娘

五年前,她被阮老太给挡了回来,又被人泼污水,回来就气病了,又欠了一屁股的债。

这几年,才堪堪将债给还清,哪有余钱说媳妇置嫁妆,房子到处漏雨,就算说请得起说媒,又哪里有好人家的姑娘能相中这样的家庭?

李氏的沉默无疑让安安信心大增。

“当初如果你们几个和我们住在一起互相帮衬,奶奶和我的日子应该都好过一些,打断骨头连着筋,您带着存发哥看看奶奶,说不定奶奶心一软,又让你们住回去了呢……”

如果,如果能住到阮老三当秀才里置的那间大院子里头,那……那就真的是不愁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让他们住进去了,那当初三叔的东西,就有存发的一份啊!

虽然这样想,李氏却仍是道,“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你奶奶让我们过去住,你大伯也不会同意的。”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我反正总是要嫁的人,嫁的也不差,只不过是放心不下奶奶,又听奶奶总在暗地里念叨着存发哥,所以今天才过来看看的。”

“那,那谢谢你啊,安安……你……你容二婶……好好想想……真的谢谢你!”

虽然没有准话,可能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安安也不再逼她。

*

不得不说,李氏是个安不住事的,第二天天一亮,安安就看到她带着阮存发和小微来了,来给阮老太来磕头来了。

她也是个聪明的,并不说什么要住过来的话,一进门就带着阮存发和小微给阮老太跪了下来。

当时阮家一家正在门早餐,她带着一儿一女一进门就跪下给阮老太请罪,场面也是很震撼的。

她这一来,当下就将阮家弄得鸡飞狗跳。

阮老太这些年过来,虽然没有常去念叨二儿子生下的这个儿子,但安安说得也没错,她还是惦记他的,当初有些怀疑老二媳妇的贞洁和血脉也是一时之气痰迷了心窍。

阮老太扶着她叫她们三人起来,阮老大却是吹胡子瞪眼当场就赶人,直接将当年的拿出来说事。

齐氏是他的助攻手,一个喝问,一个讽刺,这个时候,夫妻配合可谓是亲密无间。

有阮老大这一带头,李氏顺势就将旧事重提,不得不说,这还是安安给她的思路。

“说什么改嫁,这么多年,我改嫁了吗?我一手拉拔着存发一手拉拔着小微,是哪个烂**的在那里瞎传哪个心里有数,真真是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弟弟死不但不体恤帮扶弟媳,还将脏水往弟媳身上泼,污了弟弟的身后名,这种亏了良心的事,也只有你能干出来……”

这样一说,便是要干仗的节奏了。

阮老大听她这一说,当然是跳将起来要打人。

他本就是个泼皮,如果是五年前的李氏,就被他打了,可如今,她有儿子,阮存发每天里干粗活别的不会,力气倒是有一把,一下子就捏住了阮老大的手腕。

“敢打我娘?”

正文 第229章 避重就轻

他样子很是吓人,也许是昨儿个听她娘在家里说了什么,本就十分气愤,恨恨的看着阮老大,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阮老大向来吃软怕硬,不得不住了手,但却仍是外严内茬的喝问阮存发,“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敢跑到我家里来打我这个大伯?”

阮存发讽刺道,“这会子你是大伯了,五年前呢,五年前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人家有儿子他也有儿子,只可惜,阮大保二天没去庄园,今儿个一大早就走了,阮小保年纪上早吓得缩到了齐氏后头,这一来,便不动手了,但也不可能就这么让李氏占上风。

阮老大劈头盖脸就说,“五年前怎么了,五年前……”

那话明显是还要往李氏身上泼污水的,眼看着要打起来。

元娘突然从屋子里扶着个凳子跳了出来,说道,“爹你那么生气干嘛,二婶这么多年都不上门,突然上门来,又是跪又是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欺负你了呢。”

元娘这一点一圆,阮老大重重一哼就有些转过味来了,“你干什么,腿还没好,不在屋里休息出来干嘛。”

元娘心想,我再不出来,又得翻天,她不回阮老大,只望着李氏,“二婶,您倒是说说,您这趟来到底想干嘛?”

“如果你只是来看看奶奶,给自己这五年来从来不尽孝,不上门看望奶奶赎罪怕你死了二叔怨怪你,怕乡亲们背后说你,那你跪便跪罢,奶奶原谅你就好。如果还有别的事,那就直接开口说,二叔和我爹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是能帮的,我们家都会帮衬一二……如果,您这趟来只是想找我爹娘吵架往我爹娘身上泼污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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