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他没有将自己打扮成妖艳贱`货那一挂,而是难得的,以“正常男性”的仪容和装束要求了自己。
收拾好这些,一看时间,距离他们上次聊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90多分钟。
此刻十点多,正是夜色浓,人意暖的上好人间。
但愿那人没有等太久。
方皋打开私信,“方糕的男人”那个号已经沉到了下面,他把他捞了起来。
“要是你没有和我一个城市怎么办?”方皋难得矫情。
原本以为对方这会儿等腻了,在忙别的事情,不会那么快看到,谁知他很快回复道:
“那我就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方皋笑了。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是认真的。”
看到对方再发来的这一条,方皋笑容一滞。
尽管对方很可能只是在调`情,但“认真”二字,方皋是好久没有见到了。也许这得归结于他是个悲观主义者加现世享乐主义者吧。
他将那部分的“认真”的自己切除掉,回复道:“等着,我来睡你。”
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脸,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身材远比脸重要得多。毕竟,做那事儿的时候,又不是靠脸。
方皋打开前置摄像头,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很嫩,很滑,很赞。
身上都洗干净了,也检查过了,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
穿得很得体,是个正经人儿。
不过穿什么不重要,反正一会儿还要脱。
希望对方不要太粗暴了,上来就把我衣服撕了,然后狠狠地……
啊!我在想什么?!
“到了啊,帅哥。”
“诶,谢谢。”
方皋上台阶恨不得都是一蹦一跳的,他给“方糕的男人”发私信:我到楼下啦!
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刺眼的ID。
“好的。”
方皋像个无知的女高中生,欢欣喜悦地去见心上人一样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搔首弄姿。
到了既定的房间门口,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神圣感,这也难怪,约炮不是第一次了,但身材这么对味的,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他冷静了半分钟,敲响了门。
门应声而开,紧接着,他就被一道强大的气势裹挟,那人一把将他拽进了房间,按压在门背面。
他的身体紧贴着方皋,双手紧箍着,像要把人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用力。
方皋被囿于方寸之地动弹不得,便主动地攀上了他的肩,靠近他的耳朵,轻声细语:“这么急呀?”
像个盘丝洞的吐丝结网的妖精,末了还伸出一点点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
他惯会用这套,也知道那些食荤的男人受不了这个。
果然,那人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尽管这个房间的灯光昏黄幽暗,方皋依然看得一清二楚。
这么纯情?
方皋正准备再把人调戏一番,就感觉双唇被人含住了。
那人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一遍遍描摹着他嘴唇的轮廓,方皋放松了身体,将重力转移,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对方的身上。
方皋顺从地将唇张开,任由对方将那条灵活的不安分的舌头伸了进来。
依然很温柔地,他耐心地和方皋的舌头玩闹,像个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他细细地舔舐过上颚的每一寸,安抚性地一遍遍抚摸着方皋的头发,柔情地像是对待初恋的态度。
第8章 08
2018-10-10 19:51:23
“你更可爱。”
方皋许久没受过这待遇了,以前约过的炮大多杀伤力惊人,上来就是撕扯、啃咬,简直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要不然就直接进入正题,反正谁也不是谁初恋,谁也不是谁初`夜,要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名堂做什么。
可是,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却表现地纯情得很。
他一手紧扣着方皋的后脑,另一只手探进了他的衬衣,摸到了方皋腰部的一块细细滑滑的软肉,上上下下摩挲着,男人的手掌有点粗糙,碰到了新鲜的肉`体,竟是半分也离不开了。他小小地掐了一把,就感觉到怀中人颤栗了一下。
方皋感觉,半个世纪都要过去了,那男人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肺活量是真好,可见健身确实有助于身体健康,构建和谐性福生活。
但他却是喘不过气了。
尽管也是很中意那条小蛇一样的舌,他还是冷静无比地轻轻推开了那男人,力道柔地完全没有平日的泼辣作风。
他枕着男人的手掌喘息。
却听到了那人低沉性`感的带着笑的声音:“这就不行了?”
你才不行!
方皋正想这么骂出口,眼睛已经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他睁开了眼,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说星星好看的人一定没有见过他的眼睛”、“人类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完美的雕塑比例”、“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夸他很帅”、“令帝国崩塌的美貌也不过如此”……
And so on.
惊喜之余,他想起了天桥上说他最近会犯桃花的老头。
老头诚不欺我。
不过,方皋是这么庸俗的人吗?不是。
光看脸有用吗?没有。
万一那地方不……
没有万一。
方皋的腿不小心蹭到了那里,尽管包裹着两层布料,但那势头已经起来了。
他又装作不小心,蹭了几下。可以推算出尺寸了。
今晚怕是要爽翻。
不过,作为一个射交名媛,他可不想表现地那么火急火燎,让那男人主动对他动粗,那才是最高理想。
于是,他眉眼含情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右手已经摸上了男人的拉链,保持着两秒下移一厘米的匀速直线运动,再伸进手指,隔着内裤摸那人的挺拔。
下一秒,他戏很足地突然抽出了手,同时,“啊”了一声。
“怎么了?”男人惊慌,小方糕有恐屌症?
只听方皋朱唇微启,缓缓道出一个字,“烫”。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想改一改往日的习惯,让他和方糕的初次亲密接触日后回想起来是充满柔情蜜意的。
但是这个小坏蛋,尽撩人。
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他似饿虎一般将方皋扑到了宽大的圆床上,他订的是情侣套间,灯光很暧昧,很适合做`爱做的事,那床上甚至铺满了一层红玫瑰的花瓣,全是植物的性`器,很契合主题。
他身下涨得很,难受得发紧。
居高临下地看着终于躺在自己身下的那块方糕,或许是夜色太好看,灯光太昏暗,映衬着他眼睛太明亮,比任何时候都更诱人犯罪。
他狠狠咬上了方皋的脖子,这个人真是,哪里都这么白,他克制不住地想在这块白布上渲染上自己的色彩。
“你属狗的啊?”方皋吃痛地叫了一声,怎么上来就咬,还这么用力。
男人松开了到嘴的肉,定睛一看,已经刻下了很深的自己的牙印,他很满意,但还是装作懊悔的样子,问:“疼吗?”
“行了行了,你继续吧。”
那人果然很听话地不再言语,啜吮着那个自己制造出来的爱的痕迹,似要用唾液将它完愈。
此刻,男人的身体重量完完全全地压在了方皋的身上,他们紧贴着,那部位自然也是。
方皋有点心疼他了,这么体贴的,可不多见。
于是,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顺着腹肌那块儿摸了好几个来回,男人不再动作,而是趴在方皋的身上,任由这手为自己服务。
多年的实战经验,使得方皋积累了不少奇技淫巧,他一手扶住阴`茎的根部,另一手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它打转,然后再一把抓住,上上下下地套弄着,只听男人在他的耳边重重地喘息,听得他做手活分了心。
突然,男人撇开了方皋的手,不算温和地扒下了他的裤子,方皋配合地扭动着身子,顺便把碍事的衬衣也脱了。
男人也处理自己身上的附着物,无比恶劣地说:“我想见见小方糕。”
此时的方皋,顾不上打嘴炮,只想打真炮。
他的小方皋已经很精神了。
“很可爱。”男人不知道在夸哪一个。
随后很温柔地亲了亲它的顶端。
原来不是夸我啊。
“你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