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
“你想都别想!”
“这话说的。是谁物色了个新鲜的仙女棒第一时间分享给了你们这群骚货啊,也没让你们给我当洗脚婢,拣句好听的话说都不会啦?”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
“群里就咱俩没性生活吗?也没见其他人出来请个安什么的。”
“这个时间,都忙着站街呢,哪有功夫参与姐妹线上私房话啊。”
“说的也是。诶,那你怎么不去?甘愿放弃自己性福来成全一段旷世姐妹情?”
“不是,从昨晚做到了天亮,逼疼。”
“行,骚不死你的!”
“我跟他们在一块儿呢,来蹦迪吗?”
“地址发我。”
方皋换了一身行头,把沾上了霍缙气味的睡衣丢进了洗衣机。
霍缙用过的碗,洗好了;霍缙穿过几十分钟的拖鞋,收好了;霍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扫视过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才想起来审视一番有没有不妥。
霍缙把外套放在了衣帽架的这头,霍缙在自己身后等着自己输入密码,霍缙在出电梯的时候打了个很响的喷嚏,霍缙在电梯里的呼吸声全都被听见了,霍缙在楼下留下了一串烟蒂。
霍缙可真烦人。
第35章 35
2018-12-30 10:45:52
“方糕!这儿!”姐妹A果然是被滋润过的,一副贵妇的姿态惬意地窝在相对安静的角落,整个人看起来就比那些在酒池肉林里摇晃的从容许多。
“干嘛呢干嘛呢!”方糕佯作怒气冲冲,“小骚蹄子坏我好事!看不见我在勾搭那个生面孔吗?”
“姐姐,我可太懂你了。至少得要到号码才舍得搭理我吧?”
“这倒是,我做不来亏本的买卖。”方皋脱下了外套,“看他脸还真是嫩,被我一两句话一逗,整个脸都通红了哈哈哈哈。”
“别未成年啊。”
“问过他多大了,他说他大一。当时我差点没绷住。”
“哈哈哈他最好真的大1.”姐妹A说道,“对了,说到生面孔,我前几天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人感觉很眼熟。”
“你前男友啊?”
“别打岔,要真是前男友我还能按兵不动?早把人强上了好吗。”
“那是……我前男友?我哪个前男友?”方皋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A就这么屁大点儿地方,在外面上个公厕或许都能听见前男友在隔壁隔间跟人忙活呢,更别说这地方了。”
“不是!你以前不是给我看过你高中暗恋的一个学长吗,我觉得那人特像他。”
“那我得赶紧给你众筹看看眼科了,他是货真价实的直男。”
“这我知道啊,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能记住他的脸?”
“那不是正常嘛,毕竟身材摆在那儿了,万一哪天弯了我也好及时接手啊。”
“这不可能,要是他能弯,我也不至于那么心酸,跟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似的。”
“行吧,那你最近来勤快点,兴许还能碰到他。”
方皋的手机屏亮了,这些日子习惯于收到霍缙的消息,以至于屏幕上的人名是“箫澍”时,愣神了三五秒。
“我刚整理好房间,铺好了床,好累哦。”
方皋拿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回复。
五分钟之后,“你已经睡了吗?”
方皋直接关了机,硬是把休养生息的姐妹拉起来,“走,去造作。”
在迷醉的音乐和灯光里,方皋终于不用再思考,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忠诚得有些病态的霍缙,突然转性而对他大献殷勤的箫澍,以前那些爱得死去活来最终不得善果的人们,陪伴在自己身边不曾远离的亲人和朋友,他们的脸仿佛都如胶片一般,在方皋的眼前闪过。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方糕,方糕儿……”
“今天好像喝多了,真不知道受了什么情伤。”
“行了,祝你们今晚过得愉快,我把他领回去吧。”
“这么重,哪个男人受的住。”
……
方皋的思绪进入混沌的状态,但仍有一小片领域在放映着过去的影像,那是尘封已久的一段记忆。也因为过去了太久,很多细节已经不甚清晰,但他怎么会忘记。
他上高中才和妈妈还有弟弟搬到了B市,邻居家有个孩子比他大一岁,叫周凛。因着大人的关系,周凛很照顾他。周凛比他大一届,但是不苟言笑,不是会让人亲近的类型。那时候的方皋,只是个懵懂的毛头小子,不小心看了一部“特别的”片儿,从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那是个盛夏,他妈妈好像叫他送个冰镇西瓜给周凛家,他敲了门,没人应答,但们没锁,他就准备将西瓜放下就离开。却看见了浴室里的赤裸的背影。
他慌忙逃开了,碰倒了椅子。
但从那天起,他自慰的时候想着的就是周凛的脸。
第36章 36
2018-12-31 17:42:51/2018-12-31 18:50:14
“周凛哥,你在家吗?”方皋带着几套卷子叩响了门。
“门没锁,进来吧。”许久未闻的男声虽平淡,但却不难激起方皋心头的涟漪。
老式居民楼,背阴处基本不见天日,台阶有些老旧,但胜在邻里关系和睦,民风淳朴,不锁门也是常态。
方皋轻手轻脚地进门,生怕惊扰了这安宁的氛围,而胸膛却如擂鼓吵个不停,抑制不了。
周凛在家穿得十分随意,也正好是夏天,简简单单的背心和短裤,在方皋的面前敞得大大咧咧。
“小方,好久没见了啊,”周凛看到了他手中的作业本,“有题目不会做啊。”
方皋毕恭毕敬到,站得笔直。
“这么拘谨干嘛?”周凛见方皋还杵在在那儿,按住了他的肩,“跟哥见外了?”
方皋直摇头,脸也通红,幸好天气热,倒也不显得突兀。
“那你坐会儿,我给你倒果汁。”
方皋点点头。
周凛一屁股坐在了方皋的旁边,挨得很近,完全没有注意到方皋窘迫的表情。
万物疯狂生长的夏天,欲望如病毒一般滋长蔓延。周凛身上有一股汗味,但并不难闻,甚至它让方皋觉得心醉。
“嘿,怎么走神了,哪道题不会?”周凛拿笔轻轻敲了他的脑袋。
方皋的红一直涨到了耳尖。幸好来之前故意挑了两题折了页。
“这个。”
周凛看题目,方皋在看他,他的轮廓比一年前更分明,劲削却不锋利。这些题目方皋都会,便无心听他讲,只是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看,想一口咬住。背心松松垮垮的,从侧面就可窥测出他的身体的全貌,那一定是健康而有力的。那只笔在他的手中竟显得如此小,多想被这双手抚摸,从脖颈到脚踝,直到浑身战栗才休止。
喉咙有些干渴,他喝了一口周凛刚倒的饮料,有些苦,但他还是一口咽下了。
“小方,你刚才喝的饮料里面有点酒精,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但是脑内开始作乱,原本就偏高的体温又在往上蹿,体表泛红,是淡淡的粉红。
“我看不像没事,你脸都红了。”周凛不甚在意地凑近捏了方皋的脸,“怎么这么软。”他又转而试了试自己的,“比我的软多了。”
“哥,你别乱摸!”
周凛不理会,越发过分地像捏面团一样捏方皋的脸玩儿。
方皋的胯下蠢蠢欲动,有起来的势头,他归咎于那一星半点的酒精,这样也可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裤子布料薄得可怜,方皋也忍得可怜。顶端抬起了头,几近藏不住秘密。
“哥,你摸摸我下面……好吗?”方皋哀求道。
“你,你说什么?”
方皋不再掩饰,抓过周凛的手,覆盖住了那个地方,“求你,摸摸它……”
触碰到一片滚烫,周凛的手一下子缩回,方皋望着他,眼神里有怨有怒有情有欲,各种成分混杂在一起,倒成了可怜巴巴的姿态,而错全都是周凛的了。
“好好好,你别哭啊。”周凛眼见着他的眼眶湿湿润润,生怕自己惹哭了这个邻居家的乖巧的弟弟。
方皋半是羞耻半是兴奋地半褪自己的裤子,然后就不再动作,只是看着周凛。
周凛败了,认命般握住了那个颜色浅浅的,形状像它主人可爱的物什。他一个激灵,有点不可思议,竟鬼使神差地被比年幼的孩子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