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沉浸在骤然停车的眩晕中,他无意识地抬手扶住对方的上臂,另一只手被对方捉住,领着他覆在一片炙热之上。
“这么关心师哥的安危,不如关爱一下我的下半身。”
他睁开眼睛,对方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漆黑的眼底燃着深不见底的欲火。
脸上无端有些燥热。
这个老流氓。
他顺着对方的意思在那地方稍微揉了两下。
丁修显然不满足,大力拽着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
他挡下那只手,挣扎着别过脸,丁修顺势埋在他颈项间急不可耐地来回啃咬,无视他的警告在光洁的皮肤上落下密集的红痕。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他的纽扣,双手滑进去肆意揉捏。
真像憋了三年没射过似的。
他被脖间的粗喘烘得脸发热,抬手摸了摸对方圆滑的脑袋。
“回……家里去。”
“等不了了。”
丁修腾出一只手将自己的花裤衩和内裤一并扯下,蓄势待发的物什弹了出来。
“你是……吃了春药了?”
那滚烫的东西隔着衣料蹭在自己大腿间。
丁修从他肩窝抬起脸,哑着嗓子说,“你知道我憋了多久吗?再不喂下面就要废了。”
那野兽般的眼神让他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怔忪间,他上身已近乎赤裸,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丁修俯身来回啃咬他敏感的胸口,像饿极了的猎食者正啃噬猎物。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忍住痛吟一声,对方松开口,舌头绕着圈轻舔那个牙印,那充血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凸起。
完了,他也硬了。
但作为人民警察,大马路边车震这种事太有损形象了。
而且这条路最近好像出了什么案子,不少同事会经过。
他手指插入丁修头顶的发丝里,因对方的动作弯曲紧绷,最后他也只是轻轻揉了揉。
算了,随他去吧。毕竟……他也有点想他了。
此时背后一震,副驾驶座缓缓放倒,丁修压着他仰躺下去。
他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脸。
“害羞什么?”
丁修咬住他因紧张而绷住的腹部,同时熟练地解开皮带扣。
他配合地抬臀,裤子褪到膝盖弯,露出半湿的四角裤,腥臊味顿时溢满车内,他咬牙闭上眼睛。
这个星期手枪都没打几次。
对方隔着内裤咬了一口,他倒抽一口气,那人又食髓知味地一口含住,用牙齿磨着脆弱的顶端。
“别……别咬。”这人今天属狗吗。
“你是不知道……”对方含着他,一手从他内裤下摆伸进去,没重没轻地揉搓着,“这里有多美味。”
说着丁修撑起上半身狠狠吻住他,两人嘴里瞬间充斥着浓稠的味道。
他分开双腿蹭了蹭对方的腰。
“快点。”
“别急。”
丁修示意他侧过身去,卷下他湿透的内裤,用力揉搓着滑腻的臀瓣。
“好几天不做,你肯定又紧了。”说着一巴掌拍在那团软肉上,留下清晰的红印,丁修收拢手掌,弹性极好的白肉在他手下颤动,他忍不住扬手又印下几个巴掌印。
“有完没完。”他白了对方一眼,丁修似乎受不了他这个眼神,原本在入口处细细按压的手指猛地戳了进去。
“唔……”强烈的不适感让他下意识绷紧。
“太紧了。”丁修啧了一声,伸手撸了两下他的昂扬,“怎么操都操不松的?”
“靠,”他忍不住爆粗口,“你他妈是喜欢松的?”
丁修低头亲了一口他臀上的掌印,“我只喜欢你的。”
在对方的前后夹击下,他渐渐适应了手指的扩张。
“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对方青筋凸起的下身,“套子呢?”
“没带。”
“什么?!”他差点弹起来。
“急着出来接你,忘拿了。”
他忍着没踹对方一脚,平复了一下呼吸,“别做了,回家。”
“为什么?”
“没带套做什么?”
“没带套就不能做了?”
“你……”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快点开车,回家做。”
“为什么啊?”丁修急切地分开他的双腿,难耐地用下体蹭着他的穴口,“你知不知道戴套做很空虚很茫然很没实感的。”
“不知道。”他抬腿用膝盖抵住对方胸口,手肘撑着坐起身,“反正不带套我不做。”
“你……这是有特殊癖好?没有套硬不起来?”丁修也急了,满头大汗地撑起身。“你才有病!”
丁修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阴沉下来。
两人喘着气沉默了一会,车里温度冷下来,丁修黑着脸开口:“你是不是……”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他们回头,迎面驶来一辆警车。
“前面封路,要车震去别的地方。”
眼前一片刺目光亮,他眯眼看向对面驾驶座上的人。
那张震惊尴尬的脸清晰可见,他猜两人在车里衣衫不整的模样肯定也一样暴露无余。
“啧。”真是倒霉。
那是刚升职的刑警队小队长,年终大会上喝过酒。主要是上一个案子还结了梁子。
他立刻推开还跨坐在身上的人,有些慌乱地系上皱巴巴的警服衬衫,嘴里低声咒骂着。
丁修全程冷着脸盯着他看。
对面的警车熄了灯,掉头离开。
他莫名其妙地抬头,“看我干嘛,快开车。”
丁修咬牙没说什么,怒气冲冲地踩下油门,每个动作都要把车拆了似的。
他们在高速上狂飙,他生怕对方欲求不满到搞出交通事故,本想在路上帮他口一发,但看对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气得在发抖,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来不止是欲求不满那么简单了。
最终他们回到家还是没能完成这一炮。
丁修跟来了大姨夫似的一回家就摔门,所经之处一连串乒乒乓乓,他在对方拆掉房子前溜进浴室。
当他湿着头发走出来时,客厅茶几上搁着一碗热腾腾的面,那一刻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是一碗最简单的肉丸鸡汤面,是他喜欢的浓郁口味,汤底没有鸡精味,应该熬了很久了。
他一口气吸溜完,推开卧室门看到丁修上身赤裸地坐在床上,他走上前摸了摸那鼓起来的圆脸。
“做吧?”
丁修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丁修揉着他的臀肉扒下宽松的睡裤。
“套子呢?”
“非要戴套吗?”对方执拗地说。
他有点无语,“以前不戴得好好的,这次怎么了?”
“就这次不戴不行吗?”
丁修抬头看他,眼神居然有些可怜兮兮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刚洗不久的床单,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丁修喘了一口气,双手从他光裸的皮肤上恋恋不舍地滑下去。
“那就不做了。”
对方轻轻推开他,背朝他躺下开始看手机,整个人跟个河豚似的。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叹了口气,默默躺到另一边。
“生气了?”
他用手肘戳了戳河豚先生。
“没。”
“真不做了?”
对方咕哝了两声,“……我玩游戏呢。”
“那好吧。”他摸索着关上床头灯,“晚安。”
黑暗中只有手机老旧的屏幕闪烁着,他面朝丁修,视线里是那线条流畅的背。
丁修根本没玩游戏,手指都不动,他也想不出这破手机里除了俄罗斯方块还能有什么游戏。
他伸手摸了摸那结实的背,感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僵硬。
对方紊乱的呼吸在黑暗中无处掩藏。
他凑过去,伸手拥住那宽阔的肩背,额头抵在凸起的脊骨上。
“干嘛?”河豚先生气鼓鼓地说,声音却难掩紧张。
他不着痕迹地笑了。
“别玩了,睡觉。”
过了一会,手机屏灭了,卧室里恢复一片静谧黑暗。
他拥着他的背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神清气爽,可枕边人却不见踪影。
难得拿了一天假,这人居然还没过完大姨夫。
不过是戴个套而已啊。
他边回忆昨天还有哪里对不起对方,边走进厨房,昨晚的鸡汤还温在锅里,盘子里是卖相寒碜的熏肉吐司。
还挺中西结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