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洗?”吕辰居强人住笑意,故意逗她。
“亵裤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本来就应该自己洗。”方清歌的脸已经红得发烫。
吕辰居趁她不备,将她扯进怀里,手紧紧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两人身上散发的淡淡花香瞬间缠绕在一起。
方清歌下意识低叫一声。
“你倒是说说,我的亵裤怎么就见不得人了?”吕辰居将脸贴近方清歌,几乎鼻尖贴鼻尖。
方清歌在他的怀中有些抗拒,胳膊稍稍用力,抵住吕辰居胸膛,侧过头红着脸没有回答。
见她不答,吕辰居双臂下移,环住她的臀·部,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起,朝床边走去。
方清歌被他突然抱起,上身有些晃荡,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双手搭在吕辰居的肩膀上,又是一声低叫。
吕辰居将她丢进床中,而后自己麻利的爬了上来,像以往一样,双手又紧紧扣住方清歌的。
吕辰居的发梢从后背滑落,有一绺正滑过方清歌眼皮,方清歌觉得痒,用力眨了眨眼。
“我说吕爷,你这又是做什么?”方清歌经过几次这样的场面,已经都快习惯了,他不止一次将自己当成咸鱼丢在床上。
如今,居然有些无奈。
“说,为什么我的亵裤见不得人?”吕辰居依然在亵裤问题上不依不饶。
方清歌哭笑不得,真是后悔刚刚自己逞口舌之快。
“吕爷,您误会了,我开玩笑的。”方清歌无奈笑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式一些。
这一笑,倒是让吕辰居突然清醒了一般,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明明一夜未见,着实想她了,本来盼着见面,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却又这般待她。
罪恶感油然而生,吕辰居躺下身来,同时又一把将方清歌搂过来,压在自己身上。
这风云变幻的位置让方清歌受宠若惊,只压在她胸膛上一动不敢动。
“你这一夜在淑妃那里都做什么了?”吕辰居一反常态,随手扯起方清歌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
“就是值夜,也不做什么,先伺候淑妃娘娘就寝,而后将殿内烛火熄了,待娘娘睡了,我便在外殿榻上睡,一夜到天亮。”
吕辰居突然想问,这一夜有没有想他,可是话到嘴边总凶是不好意思开口,最后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吕爷……”方清歌欲言又止。
“嗯?”
“昨天你睡的好吗?”方清歌手指抠着吕辰居腰间系带上的文络问。
“没什么好不好,和平常一样。”
吕辰居强作高冷,实则方清歌不在的每个夜里,他睡的都不甚踏实。
“我昨天睡的不好,躺下许久都睡不着。”
“为何?”吕辰居顺势问道。
“嗯……”方清歌犹豫片刻,随后道,“没你在身边,睡的不太踏实。”
方清歌的话脱口而出,对吕辰居来说像是悬崖峭壁崩塌一样的动荡,似乎有人将他的心提了一把,以至于他的心顿时跳漏了两拍,而后又被猛烈摔下,上下起伏咚咚作响。
吕辰居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将方清歌提起来,送到自己嘴边。
与过去不同,方清歌再不是直愣愣的,而是微闭了双目稍稍迎合上去,这样的迎合无疑是给吕辰居周身燃了一把火。
二人翻滚一圈,方清歌又落下风,唇间缠绕越见猛烈,吕辰居的手不自觉下移,包裹住一双柔软,方清歌浑身酥麻,如同被电过了一番,双臂抬起,环住吕辰居的脖子。
吕辰居唇齿侧移,含住方清歌耳垂,上下牙稍稍闭合,方清歌感到一阵酥麻的细微疼痛,不自觉的闷哼一声。
“可以吗?”吕辰居在方清歌耳畔轻声问道。
热气直扑耳根,方清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方清歌知道他所言为何,原本想着这辈子都不会,可事到如今,没想到自己的心理防线丝毫不起作用。
方清歌轻应一声,将脸埋进吕辰居的颈窝间。
听到她的回应,吕辰居嘴角弯弯,心满意足。
可吕辰居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想做的事都还没有做成,万一方清歌不小心有了身孕无疑是害了她。
吕辰居逼迫自己抬起身来,迷离神色突然转变成玩笑:“可以帮我洗亵裤吗?”
话音刚落,方清歌将双目睁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原本身体慢慢升腾的粉色氤氲瞬间消散。
方清歌哪里知道他的苦心,还以为这次又同从前一样逗着他玩!怎奈何自己这次险些把持不住,又让他看了笑话!
“我……”方清歌有苦难言,“我不要!”
“你反悔了?刚才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吕辰居死不要脸的灿然一笑。
“我刚才是答应……”方清歌话到嘴边终是羞出于口。
“答应什么?”吕辰居故意使坏,试探方清歌。
“我没答应什么,总之你的亵裤我才不给你洗!”方清歌这次就要跟他硬气一次,上次骗了自己洗衣服,这次又要骗自己洗亵裤。
“好好,你既然不给我洗,我便给你洗吧。”吕辰居起身,将方清歌也扶起来。
方清歌白了他一眼:“我才不用。”
“不过,”吕辰居难掩笑意,凑过去环住方清歌,亲昵道:“清歌,你刚说,夜里没我睡得不踏实是真的吗?”
方清歌一听她这样问,瞬间脸又窜红一并否认:“才没有,我睡得香着呢,一夜到天亮。”
吕辰居十分喜欢她这故作倔强的模样,看着粉桃似的无暇的侧颜,终是忍不住将嘴唇凑上去狠狠地印了一口。
“清歌,不如我去跟你们淑妃说说,不让你值夜了如何?”吕辰居虽说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此时却是在逗她,因为这不合宫规。
事实上孙秋盈也不是没有提过此事,不过被方清歌拒绝了,生怕落人口实,说孙秋盈太过纵容宫人。
“不要,我巴不得天天值夜。”方清歌今天打算嘴硬到底。
第37章 小棠
三月一过,天气一日暖过一日,萧条的大地渐渐露出些嫩绿色出来,仿佛在提醒人们,新的一轮又要周而复始。
方清歌见外面天气正好,将吕苑卧房中的窗子打开,光线照进屋里,一片明朗。
心里盘算着淑妃娘娘上午要去皇上那里,差不多要用过午膳才能回来,所以不紧不慢的出了门。
冰玉正在院扫地,见方清歌出来,虽然极不情愿,可还是笑脸迎上去:“清歌姑娘。”
方清歌以笑容回应,没有搭话,便出了门。
见方清歌出了门,冰玉的脸立马阴沉下来,一脸不屑的神情。
方清歌走出没两步,便听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方清歌回头,一太监正朝她走过来,方清歌一眼便认出来,惊喜的叫道:“小棠,你回来啦!”
小棠与方清歌自小便相识,从前在宫里都是不起眼的小太监小宫女,相互扶持着长大,直到前两年小棠随着他的师傅被调入行宫去当差,二人这才分开。
曾经在宫里,小棠是对方清歌最好的人,小棠被调走的时候,方清歌整整哭了两日。
“行宫那边去了新人,师傅便使了银子调了回来,”小棠欢天喜地的将声音拉低,“毕竟行宫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师傅当然不愿意留在那里。”
方清歌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笑容来:“那你这次回宫,被调去哪里当差了?”
“去了尚衣监。”小棠虽然依旧没有出头,可还是很开心,“不管在哪里,只要回来就好了,回来了咱们就能常见面。”
“对啊,我看着你,好像瘦了,行宫日子辛苦吧?”方清歌上下打量小棠,从小就圆滚滚的,长大去了一趟行宫,回来就瘦了两圈。
“我听说你嫁给了司礼监掌事吕辰居,我前日回来时听说你在吕苑住,还被调去了洛云宫做大宫女,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敢相信。”小棠笑着,上下打量方清歌,气色不错,看起来比从前还水灵了许多。
“你离开后确实发生了许多事,不知怎的,就走到今天了。”方清歌前世被打死的时候小棠已经被调走,若不是他被调走,也许方清歌有事会与他商量,小棠心思细腻,总会给她出出主意。
“清歌,你这是要去洛云宫吗?”小棠问。
“是啊,我正要回去呢,不如咱们一起走,尚衣监也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