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红娘之名的王妃(86)

作者:故人行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夫君同我说当年你们大齐的陛下曾经和南国的陛下请过旨,说你思慕夫君,愿将…… ”白云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到那虹霞怒吼出声,眉目泛红,泪色满目:“你骗人!!你骗我!!当年明明是我父皇不愿将我嫁来大齐,说是山高路远,他舍不得我,怎么可能!!”她跌落在地,狼狈凌乱:“怎么可能是这样,南山哥哥他怎么会厌弃我,怎么会拒绝赐婚?!”

昔年一片昏暗绝望之中,是那个少年长剑英姿劈开了眼前的混沌将她拉出绝境,山洞之中多少哭声和打骂的声音叫她跌落泥坑,生不如死,她已然绝望,却在一瞬见到了那披荆斩棘的英武少年,那是光,是希望。

他入内蹲在她们面前,对着她们柔声问道:“姑娘,你们没事吧。”像是一缕青云,像是一缕斜阳。柔水潺潺也比不得那少年眉宇之间的关切之意。

“郡主。”她依旧不肯叫她王妃,便是倔强的认为自己才是那远山般少年的身边人:“你骗我。你好狠,你已经赢了为何还要骗我这些?”

“我没有骗你。”白云冷静开口:“这些事情若不是夫君亲口告诉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她说:“你的父皇待你很好,不愿你受伤,骗了你。”

牢狱靠上的地方有一口小小的窗户,一缕斜阳,下不知飞舞着多少灰尘,那灰尘落地又不知掩盖了多少辛酸。

“哦……”虹霞泪流满面皆是苦涩之意,蜷缩着,颤抖着:“原来他五年前就拒绝过了啊。”她说:“我都不知道呢。还以为他心里还记得我这么一个人。当时他离开大齐,还是我带着人去送的,少年怒马鲜衣,古道远长,我宫中的小丫头们都不禁叹然出声,说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少年郎,我立刻叫人杖打了她们,告诉所有人夏侯南山是我的人,是我的东西,任何人都碰不得,想不得。”

她阴毒看来:“可他偏偏娶了你,毫无征兆的昭告天下,西域大论王爷之女,嫁于君言王。”满目不甘之泪,不断流然:“我狠毒了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恨不能杀了你而后快。他是我的啊,他是我的南山哥哥,怎么就成了你一个不知名的野丫头的夫君了?!”她笑:“入了长阳稍稍一打听,众人都说南山哥哥如何疼爱你,你们夫妻二人如何恩爱,如何相知。”她仰头凄厉惨笑出声:“那本该是我的,恩爱是我的,疼爱是我的,相知是我的。 ”

“那是我的。夏侯南山明明应该是我的!!”那是悲戚的喧嚣。

无用的悲鸣。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自由

第九十六章,自由

白云听完这些,垂眸笑了笑:“不是的。”她负手敲了敲那围栏:“夏侯南山是他自己的。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枕边人,可他不属于我,他属于他自己。”

天真烂漫的人在这长阳城过了一年多少也明白了些许事情,说话也不似从前直白,她看着那跌坐在地上的狼狈之人,抿唇浅笑起来:“虹霞公主。我希望夫君因我而快乐,因幸福,可我希望他永远都是他自己。”

余亦说过,南山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好了。

是,她的夫君已经很好,不需要再好,他只需欢喜度日,每日幸福无忧就好。她今日前来此处为的不是羞辱,不是战争,她只是想要在这个人身上找到,自己夫君从前的故事,那是她不曾参与过的事情。

如今她问到了,便心满意足了。

这位命定的夫君,长阳城的君言王,是这样好的人。她的夫君被那样多的人念着好。

她转身,内阁之中正在同夏侯南山说话的百里花影,瞧见了她面上的欢喜,对着王爷笑道:“下官现行告退。”

夏侯南山还不知,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告退了,只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将真相转录,白云的气息铺在他的身后,被人紧紧的抱住。

他一瞬便被点燃了雀跃,什么都顾不上,只记得欢笑。

庭前花飞,溪水凝晖,漫天潇潇绿叶扬扬洒洒,共唱云歌。

携令出征那日,白云和夏侯南山站在城楼上送了乐正余亦。白云看着那一队人马遥遥而去,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凄凉感,这次出师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命。

她握紧自己夫君的手臂,抬眸起看,发现自己的少年依旧注视那欲要看不见军马队伍。幡旗猎猎而舞,天色莫名暗淡。

“夫君?”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他疏阔的展开眉眼:“边城有乐正一族坐镇,不必在意了。”

又过了几日,南宫昭雪出现在王府之中,身后还跟着澹台凤歌和宇文清辉,两个人……好像吵架了。

宇文清辉一副闲然自若不肯低头的模样,那边的澹台凤歌气愤深深,不愿多理会身边的人,南宫昭雪一脸烦躁:“余亦不在长阳,这两个吵架我嫌烦,你们夫妻二人费费心吧。”

“不是啊。”夏侯南山正和白云在修剪花枝,夫妻业余生活正风流无限,恬然温情,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两个人,他蹙眉:“这种事情,你叫他们两个去边城找余亦去,找我们夫妻有什么用啊。”

他这还没有说完,自家妻子便上前拉住凤歌的手:“怎么了?凤歌?你们又吵架了?”

澹台凤歌瞪了那人一眼:“你问他!!”

宇文清辉依旧吊儿郎当潇洒自在的欠揍模样:“她老实在我面前念叨着余亦,我就问她要不要去边城?我可以陪她,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招惹她了!!”少年一副无可奈何:“我也很委屈好不好?你们谁能理解我心里的苦楚?”

澹台凤歌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后院跑。

见此,白云匆匆追去。

夏侯南山看了一眼宇文清辉和南宫昭雪,颇为同情无奈开口:“辛苦了。”

“同苦,同苦。”宇文清辉开口:“走吧,咱们去花舞楼吃酒? ”

“我已有家室,不方便。”夏侯南山婉拒,南宫昭雪却摇头,上前拉着他的手肘:“你和夫人报备一声,咱们只是去喝酒。”

“云儿不懂那是什么地方。”

“那就更不用怕了啊。”宇文清辉道:“反正她也不知道你去什么地方。是吧。”

“作为一个已婚男子,多少还是要有些自我约束。”

“王府被凤歌占领了,咱们还能去哪啊。”宇文清辉叹然:“这年头连个畅快喝酒的地方都没有。”

“……”

夏侯南山犹豫了一会道:“得,咱们去……”

“花舞楼?”

“你想通了?”南宫昭雪愕然。

“侯府吧。”

“我踢你。你信不信?”宇文清辉唯有认命,难兄难弟的去了侯府。

闲庭花落,多少烟雨朦胧,酣畅酒阑时。

凤歌抱着怀中的酒壶道:“宇文清辉那个死人,这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他,我见他一次,我就抽他一次。”

白云也不知是第多少次听到凤歌说这样的话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欢喜的笑了笑:“他天下第三,你根本就打不过他好吗?”踢着秋千架下的石块,白云跳着步子雀跃到凉亭之中,伸手夺过凤歌怀中的凉酒,仰头一饮而尽:“你们两个都闹了这么多久了,还没打算挑破?”

“挑破什么?”

“情谊啊。”白云歪着头,一副天真纯然的表情:“你们两个难道就这么耗着?别最后耗的七老八十,说都说不动了。”

“说不动也没关系。”凤歌悠然一叹,满面愁容,纤纤细手暗抛红豆,一副别忧愁的模样:“反正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虽然不是结发夫妻,却也一直都在一起啊。”

“什么意思。”白云有些不懂这个道理,愕然的看着他们二人心中生出无数迷茫,困惑的发问:“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凤歌又改了面色,又添怒气:“反正他就是那么个人。”

“你们两个的感情,我当真是弄不明白。”白云微微摇首:“总觉得你们两个快要有结果,可是转头又打回原形,真是奇怪。”

“奇怪?”凤歌眉眼舒展,任由月光盛满眼眸,她静然下来时,也是个凝月灵动的貌美女子,浅笑时的妩媚并不比月婵要少,她轻轻一叹:“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怪也怪了这么多年,无聊也无聊了这么多年。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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