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国良脸黑得跟锅底灰,莫名其妙地瞪着眼前义愤填膺,打砸这里,生出事端的女人,发狠道,“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到这里胡搅蛮缠,破坏别人的婚姻,哪个借你的这个胆子,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保证你不会完整的离开这里。”
“梅国良,你这个伪君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为了这个贱人,你可以什么也不承认,但事实你是抹不掉的,姑奶奶要是怕,就不会单刀赴会,搅这狗屁温馨浪漫恶心的结婚周年庆,狗屁的什么东西,比狗屎还恶心。”一个小巧玲珑,姿色一般的年轻女子指着梅国良就开骂。
“贱人?你在别人的家里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以为这样你老公就回心转意了?你老公养贱人,管我屁事,别觉得谁都欠你。你的不幸,让人同情,不要因为我的善良,你就欺负我。我再申明一点,你是站在我的家里,像个丧家犬一样咬人,把自家的丑宣扬得众人皆知,你的老公如何有回得来的理由?同为女人,你的感受我自然能理解,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做如此愚蠢的事,换个法子试试。”倪佩一脸的鄙夷,言语恶毒。
“你如何得来这一切?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自己最清楚。哼,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离开他,你不配当梅太太,这个位置真是不适合你,要是还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到时候你会后悔你的聪明之举。”女人挑衅道。
“滚,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报jing了。你这疯子,疯狗一样的到处咬人的丑女人,你以为知道我的名字,就拿来招摇撞骗,挑拨别人的婚姻,居心不良,不就是想要讹钱,可惜像你这拙劣的表演,分文不值。”梅国良脸已经阴出了水,目光里射出的凶光,怕是把明年的蚊子都掐死了。
“你姿色一般,身高太矮,身材凹凸过猛,比例完全失调,国良看上你那是瞎了狗眼。我相信他,他的品味还不至于那么低。你是来讹钱的,对不对!我奉劝你一句,得有自知之明,出门前先照照镜子,这里真的不适合一只斑鸠住。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整整你那张克夫的脸,整好了也许你就有了随处撒野的本钱。”带着一丝轻笑,此话从倪佩嘴里轻描淡写而出,但被骂者却是愤怒之极,忍无可忍。
“走吧,钱我不会给你的,你的爱子虚乌有,我不会怜香惜玉。回去努力,希望有事成的那一天,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出师了。我希望我老婆的聪明才智和爱心用在你身上没有白费。”
“好一对惺惺相惜的狗男女,虚伪龌蹉的小人,你们不会得意太久,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
闹事的女人许是寡不敌众,或者真是讹钱的,在他们咄咄逼人的目光,连珠妙语的夹击下,败下阵来,弱不禁风的身体,颤颤巍巍地朝院子外走,还没走出院子,身体便一歪,倒在门前地上人事不省。
仇桑桑吓坏了,赶紧跑过去,见她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吓得大叫,“梅先生,梅太太,要出人命了,她有病,真的有病,不是装的。”
本来以为她装出来的,可以不屑一顾,听仇桑柔这样一说,两人还是吓坏了,赶紧过去,梅国良一探气息,脸色微变,抱起那个女人走进了别墅,放在沙发上平躺着。仇桑桑帮着倪佩找药,胡乱的喂一通,急救后女人不喘了,可人依然没有醒过来,双目紧闭的躺在那里,像个死人。
怎么办?梅国良和倪佩在心里都打着小九九,要是这个女人真的死了,他们真的脱不了干系。
他们谁也没打算为这个女人负责,也没有理由负责,可眼前的形式不得不把两人拴在一起,同舟共济,共度难关。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女人真的死掉了,他们没有一个脱得了干系,于是,两人一人一边的坐在那个女人身边,虔诚的守护着她,为她祈祷,为她祝福,希望她的命长到走出这幢别墅就OK啦,那么以后的事和他们没半毛钱关系。
时间过得真的太慢,女人依然没有醒来迹象,倪佩借头晕之由,上楼休息,走了。而梅国良一个孤零零的,可怜兮兮地坚守岗位。仇桑桑站的远远的,这浑水再怎么搅和,也和自己没关系,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证人,她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梅国良见仇桑桑缩在厨房里,定了定神,示意她看着点,自己要方便一下,也离开了。
两人都找理由走了,这个艰巨的任务重担就落在仇桑桑的身上,她即便有多么的不愿意,也无法推脱给其他人,这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撂担子了,她的担子真正的很重。
一场浪漫温馨的结婚周年庆,就这样在轰轰烈烈的不和谐中给扼杀掉了,今天的日子太特别,也意义深刻,想必今天的日子会让人刻骨铭心,记忆犹新,今生难忘。
别墅里,陷入落针可闻的死寂,走神的仇桑桑想什么就来什么。
轰隆的一声雷响,滚过别墅上空,仇桑桑吓得身体一抖,而女人沉睡不醒,脸白如纸,像一具僵尸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一道闪电划过,仇桑桑毛发倒竖,浑身冰凉,这时,倪佩的喊声,如妙音奏响,把她从水深火热的恐惧中解救出来,她撒腿朝楼上跑。
第8章 第八幕
房间里,仇桑桑见倪佩像一个精神病人发病时的癫狂,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扯,乱成了鸡窝。她不在自己的房间,而在一间客房里,屋里一片狼藉,东西到处乱扔,乱七八糟的,这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干得出来的事,看样子是招了贼的情况,华丽的智能大立柜上那突兀的大洞,这个可能更加确定了。
“倪总,家里进贼了?”仇桑桑害怕的问道。
“桑桑,你说是不是真的要遭报应了?”
“啊,倪总是指那女人还是指贼?”
“你说,要是一个小贱人疯了,她会不会真地干出杀人放火,灭绝人性的事?”又是答非所问。
“你是正宫娘娘,名正言顺,她如何能登堂入室?”
“要是她使诈,把我给害死了,那她不就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了。”
“比如这大白天地进了贼,你怕明争不行,来暗的。”
“对,最毒妇人心,我不得不防,保不准这个女人是梅国良安排的,演戏给我看。”
“我还以为是太□□排的?”
“我就是要做,也不会是今天,一定是梅国良图谋不轨,他到底要干什么?桑桑,他不会要我命吧?要真是这样,说不定哪一天,惨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真的太可怕了。”
“要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做?你杀过人吗?”
倪佩悚然一惊,盯着仇桑桑,“桑桑,真的要那么狠,那么绝吗?我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一次了,你帮帮我,那事你尽快安排,我真的等不了,每天虚情假意的对他,我恶心,我真的要疯了。”
“倪总心地真是善良,唉……都按你的要求办了。”
“什么,你是说这贼,是你安排的?”
“我以为你晓得了,就不知道他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没有?”
“桑桑,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没人品的人,他没有职业操守,还是一个采花大盗,我差点吃了他的亏……”
听倪佩原委一说,仇桑桑惊讶不已又无奈道,“人心隔肚皮,他的人品如此差,我也不知道。我按照你的要求找的人,如今发生这事,想要把他揪出来如同大海捞针,这个公道我想讨回来,也得找到他,可这机会没有可能了,他们的身份多数都是假的。我真的很抱歉。你想要的东西他可能没有拿到,毕竟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也怕惹事上身,小心谨慎那是应该的。”
“算了,另外想法子,这也怪不得你,谁又会在自己脸上贴着见不得人的标签。”倪佩不想张扬出去,她想息事宁人,最好不要让梅国良知道,家里招贼的事。她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脸色微变,按住狂跳的胸口道,“桑桑,会不会梅国良搞的鬼,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