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麻子说的不就是我现在嘛“啊...怎么会这样啊!”
“你也别太难过了,医生说你对香水里那什么鸢尾花过敏,没事的,抹点药很快就好的。”
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痒,开始用手去抓,此时陈立侬正好进来,见我用手在抓立马抓住我的手责问道“你在干嘛呢?”
“我痒。”
“不准。”
“你快放手,我快痒死了。”
“忍着。”
“哼( ′? ??')”用眼向赵惟依求救,岂知这人翻着白眼啃着苹果溜出门去了。
可恶的娘们儿关键时刻总靠不住。
我试图用力甩开陈立侬握着我的那只手奈何徒劳无益。
“我妈呢?”
“回家了。”
“什么?”我都这样了,她居然一点也不担心回家了?
“叔叔出了车祸,所以阿姨急着回去了,放心吧我送阿姨去的车站,也让人去看了叔叔,只是擦破点皮,没什么大事。”
我白了他一眼“不是你爸你当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然后用自由的另一只手拨打了老爸的电话,听见老爸的声音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但止不住的泪流“爸~你没事吧?”
“没事,猫猫别哭,爸真没事,就擦破点小皮,你别哭,别哭呀...”
“爸~”
电话那边突然响起老虎的声音,我的哭声立马戛然而止。
“哭什么哭,你个不孝女,你爸还没死呢!”
“我...妈?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侬侬给买的飞机,当然快了,再说了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回去的嘛,你过敏好点了吗?”
总算是亲生的,还知道关心我一下。
我抹了一把泪“没事,都快好了。”
“嗯,那就好,袁湘琴我警告你啊,今年过年前务必把侬侬拿下,明年年初就把证领了,我也好放心。”
我看了一眼陈立侬,随后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以防被他听了去。
“妈,你想什么呢?”
“你妈我想抱孙子还想什么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像侬侬各方面这么优秀的,你上哪去找呀,反正我警告你抓紧点,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妈...妈”居然又敢挂我电话。
“你看我干什么呀?”
陈立侬收回了视线,皱了皱眉“真丑。”
“你...”我竟无力反驳,因为我照镜子看完现在的自己也觉得丑,于是又用力的甩了一下被他握紧了的手“我丑你还不放手。”
陈立侬低头看了看我俩紧握的手笑了笑,充耳不闻继续握着“已经这么丑了,再抓破了岂不更丑。”
“你...”
闷上被子,真是气死我了,可他说的话又不无道理。
☆、别人的铲屎官
不知道自己是又怎么睡着了的,只知道当又醒来的时候,右手还是被陈立侬紧握着的,侧头望着睡着的他的侧脸,说实话那一刻心是满的,其实放下偏见仔细想想我也没有那么讨厌他,他长那样谁又真能讨厌的起来呢?
只是他在我的生命里过早的出现了,他的出现束缚了我的自由,在我家老母的逼迫下以前他去哪我就要去哪,所以我拼命的想要逃离,所以当他有一天真的离开的时候我才会如释重负吧?
他的离开的确带给了我无限的自由和喜悦,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想过他。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我。”我想他,怎么可能,我脑子一定是过敏坏掉了。
我偷偷试图将手趁他睡着的时候抽出来,可是他的手机偏偏作祟此时突然响了起来,他也成功被吵醒,我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喂~forina”
对方不知道讲了什么,陈立侬的眉头越来越皱,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袁湘琴,见她脸上和手上的红疹差不多消了下去之后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替她重新盖好被子后起身向外。
再没回来...
我紧握住曾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不免有些失落。
“醒醒,别装睡了。”赵惟依用手推了推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装睡也得装的像一点,你看你眼珠子乱转的那个厉害,有手的话恨不得歇开眼皮自个儿跳出来了。”
“陈...陈立侬那家伙呢?”
“说什么有事,急匆匆走了,怎么了,老板娘开始想老板了?”
我用脚轻踹了她一下,随后侧转过身子“别瞎说,鬼才想他,我要和你说多少遍,我和他这辈子,下辈子一百辈子都不可能。”
是不可能,他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个金发女郎forina,而且我刚才就算没睁眼也能从他打电话的语气里听出有多紧张,所以赵惟依说他急匆匆就走了,也是因为她吧?!
他应该很喜欢她吧,才会这么紧张。
“唉~猫猫,你知道我刚才在医院里瞎转悠的时候碰见了谁吗?”
“谁啊?”我并不是很想知道,因为莫名的情绪失落。
“杨帆,就是大学的时候你很喜欢的那个学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信你不记得人家了。”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曾经也算爱惨的唯一一个人,可惜奈何人家根本不喜欢我。
“所以呢?”
“所以没什么呀,就是告诉你一声,哦~对了,他说了,周六学校60周年庆,问我们会不会去?不过我帮你问了,反正他是会去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现在和那个叫项琴的还在不在一起吗?”
听到项琴这个名字我立马蒙上被子一阵哀吼“赵惟依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添堵,我不要面子的嘛,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那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真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去。”
“你去干什么啊?”
“母校孕育了你我,你可以没有良心,怎么还不允许我有良心了?”
“行,我也去。”
“这才对嘛。”
但我不想看见项琴,更不想看见项琴和杨帆在一起,因为丢脸因为不爽。
我和项琴大学同班,杨帆是计算机系大我们一届的学长暗恋项琴,所以写了好几封情书让我们班里的一个人代为转交。
可惜杨帆让转交帮忙送信的人只听见他说“同学请帮我把信转交给你们班的项琴”,于是那人就把信成功的错误的转交给了我,认为对方口中的项琴就是我袁湘琴的湘琴。
这能怪谁?只怪我人缘好,而他所托非人,那个送信的人根本不知道班里还有个叫项琴的人。
就这样乌龙长达一个月,期间我还给他回了几封信,去了他信里让我去看他的元旦表演,被追光灯下穿着一身西服弹钢琴的他深深吸引。
我越陷越深,于是到了奔现的那一刻,知道真相的他,那个惊讶失望的表情害得我有多心痛有多绝望,即使这样我还要忍着心痛帮忙戳和他俩,装作无畏和大方,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人人都是演员。
他们后来在我的戳和下如愿在一起了,可我对杨帆的喜欢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为什么这么执迷?难道就是因为元旦晚会上他弹的那一曲吗?
曾经,陈立侬也弹过那首曲子,所以当我听到旋律响起的时候,一下就被惊呆了。
啊...我是过敏不是被魔怔了,为什么我今天疯狂的想念他呢?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身上的红疹彻底退了下去,赵惟依忙碌着去办了手续,而后为了庆祝我康复出院,她带我去酒吧洗了个尘。
我打不起精神,所以坐在卡座里喝着酒跟着旋律轻轻摆动身子,赵惟依拉了我几次见没成效后,终于抛弃了我自己在舞池里玩的很开心。
我无聊的四处张望,终于被两抹熟悉的身影成功吸引。
forina喝醉了双手搂着陈立侬的脖子,陈立侬立马要将她的手扯下来,可是她得寸进尺的将脸凑了上来,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
他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因为清醒的forina即使再爱玩,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forina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回去干嘛,我哪还回得去?你不是说好的要陪我的嘛,你不是说好的要陪我的嘛,怎么应了你们中国的那句古话墙倒众人推吗?”forina边说着边扯陈立侬的衣服往后倒在沙发上,陈立侬无奈被她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虽然他的双手极力支撑着给彼此留足够的安全空间,但那个姿势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极其暧昧,灯光又忽明忽暗的打在他们身上就更加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