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弱者才会被打败,而她要做的是强者,可以输但绝不能被击垮。
“你终于洗好了?啧啧啧…得是有多脏要洗这么久,该不会上次下水道堵了是因为你吧?”
“赵惟依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皮太厚了。”
我和她相视一笑,终于…我们又变成了原来的我们。
“洗手再吃,不要因你一粒老鼠屎害了我的整盘菜,听见没有,不准吃,袁湘琴你不准再吃了…”
赵惟依连连打我手,可我就是不洗还要趁机偷到了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的吃“略略略…我就是不洗,怎么着?”
赵惟依彻底放弃要消灭我这只害虫了,又自顾自的继续烧下一道菜“老板娘可否劳驾你去请老板来家吃个便饭,算是谢谢人家这两天的照顾呢?”
“不去,我才不去,要谢也得是他谢我,赵惟依你搞清楚了,这两天哪是他照顾我们,明明是我照顾你们好不好,没有我,你俩能恢复得这么好?”
赵惟依瞪了我一眼“你个小白眼狼。”
“赵惟依你干嘛呢?”
“你既不愿去请,我去送还不行吗?”
“还不是时候,真的还不是时候,咱们先看他表现如何,表现的好再请他也不晚啊。”说着将赵惟依方才装在玻璃盒里的食物又给倒回了盘子里,然后径直端上桌。
☆、一出好戏
乐美乐陈立侬办公室,匡邝象征性地敲了几下门,然后开门径直走过去,将手机啪地一下甩在陈立侬的办公桌上,而后整个人则翘着二郎腿一脸得意的葛优躺在他对面的椅子里。
陈立侬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上下滑动仔细看了几眼“可以啊,这事办得不错。”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办得事,按照你的指示,靖达那边已公告开除那名空少并永不再录,靖达在这行业里的地位,恐这一永不再录就等于行业封杀了,陈立侬你可够狠的啊,他和你有何冤仇了?”
陈立侬邪魅冷哼了一声,欺负她女人的女人,本身就是找死。
“文邝航运那也通过官博公开道歉了:首先为当时未能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员工让其遭受身心攻击表示歉意,其次,只要赵小姐不计前嫌愿意重新加入他们文邝航运,他们表示热烈欢迎,并永不主动辞退,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
基于对方妻子那边,小小的施与工作上的一点压力,你总不至于让那夫妇俩双双都失业待家吧?所以她已经答应之后会公开道歉,为自己过去一些不实外加有点过激的行为语言主动一一澄清道歉。
好了,事情我都已经办妥并汇总完毕了,陈总,接下来我俩该好好算一笔账了吧?”
匡邝说完,扔了一沓账单在他桌上“关于这事件所花费的所有费用,你老给报一下吧,你也不用算了,总共十三万三千伍佰二十三,给你打个友情价去掉个零头,一共十三万三千伍,是你这直接转我呢,还是我走公司的报销流程?”
陈立侬随便拿了两张其中的账单看了看“阿玛尼秋季风衣九千八,aj新款球鞋一万二?”
“那...那是买来送文邝的少东家做见面礼的,你以为求人办事不用花钱的?”
“那他们的少东家可喜欢?”
“废话,自己选的能不喜欢吗?”匡邝意识到自己嘴快说漏了,于是偷瞄了一眼陈立侬“喜欢...应该喜欢吧!”
陈立侬随即起身走到他身边来回转了一圈,然后俯下身一手撑着他的靠椅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文邝的少东家,你是打算不打自招呢还是屈打成招?”
匡邝立马站立起来,脱掉身上的风衣扔到一旁沙发,拿椅子挡住双腿“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邝的少东家,哪...哪呢?”
陈立侬望着他浅笑了一下,随后走到办公室内挂着的那一张爷爷和匡爷爷的军装合照那。
“当年,你爷爷和我爷爷退休后闲不住各自下海从商,我爷爷苦心经营一手创办了如今的华锐,而匡爷爷则依旧放不下过去,故而倾其所有,创办了如今民航航空事业的龙头老大靖达航空,靖达取自匡靖海的靖和匡奶奶鲁达的达,但凡沾边航空领域的人,谁人不知匡靖海这个名字,又谁人不知鲁达这个航天资深设计前辈,于是靖达从创立开始便因这两个先天资源,一路顺风顺水扩充强大。
很多年后不可一世的靖达,在市场上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劲敌——文邝航运,当时的文邝虽初出茅庐,但势头很强劲,据说靠山也很强大,但具体后面依傍谁一直以来都是那个行业的谜,至今很多人都不知道幕后的文邝老总到底是谁,只知道它和靖达是生来的宿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很多看不惯靖达垄断市场的其余航空公司都争相着和文邝联手试图搞垮靖达,却屡屡失败,渐渐到最后他们都妥协放弃了,唯独只剩文邝一家继续与靖达试图分争天下,世人都说靖达乃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文邝那么死心眼不过是找死,可是谁又知道,靖达和文邝实际上同属一家呢?
文邝不过是靖达抛出去,安插在敌方的一个暗哨,所以他们几番联手都无法撼动他分毫,不是真如传言那般靖达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而是他每次都能通过文邝做到知己知彼,故而百战不殆。
文邝的存在就是为了平衡这个市场的支点,让靖达看起来不那么扎眼,也算是做的双保险投资,将来无论是靖达依旧保持独大还是文邝后来居上,对于匡爷爷对于你们匡家来说不都一样?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打算拿这些贿赂你自己的账单来找我报销吗?”
匡邝听完连连拍手“厉害呀,陈立侬你不去写小说当编辑真是可惜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差点真就信了呢?”
“那咱们要不要赌一把?”
“怎么赌?”
“你说我要是把这一想法告诉其他航空公司或是媒体,你觉得他们有兴趣愿意下血本彻底调查弄个明白吗?”
匡邝双唇抿紧,将千言万语到嘴边的话都给堵住封锁死,随后将桌上所有的账单一张不落全部收回“陈立侬算你狠。”
看着气急败坏而走的匡邝,陈立侬好心提醒他“少东家你九千八的风衣还在我沙发上呢!”
匡邝走出去的身子又不得已折返回来,拿了衣服想要说什么,但是一跺脚一握拳还是自我消化了,可又走出去没多久,不甘的心促使他又折返了回来。
“陈立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靖达和文邝的关系?”
“是。”否则他也不会将这件事特地交给他去做。
“什么时候?”
“就在文邝横空出世的第一天。”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爷爷和你爷爷是多年的老战友了,匡爷爷的为人处事风格他又岂会不了如指掌?再说了,你们取名也得取得上心一点,这文邝文邝,不就取自叔叔匡文博的文和你匡邝的邝?”
匡邝颤抖的一手连连指着他“你...你...所以陈立侬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去处理,就想空手套白狼?”
“你才知道吗?”
“你个奸商,你可知道,这么一来靖达和文邝的形象度有损多少?我问你要十三万已是够便宜你了,你居然还...还给我使诈,果然爷爷说了'这世上要论诡计,无人能敌他陈奕,还好我们一直是朋友不是敌人',今日我总算体会到我爷爷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陈立侬我也庆幸,还好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陈立侬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靖达和文邝的形象好评度虽如你而言会有所折损,可你也不傻否则我就算给你一个亿你定然也不会去做,毕竟你匡少何时缺过钱?
这波宣传虽然臭了一点,但是靖达和文邝的搜索量却达到了以往的两倍,也算是黑红了一把,文邝发通知说要聘回出事空姐,无非是想继续吊网名的好奇心,很多人自然会以想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故而旅行首选你们文邝。
而且我知道,靖达和文邝最近正在竞标恒源的的货物运输一案,以现在两家的热搜度,我想...”
匡邝实在不想听下去了,举双手投降打断“求你,求你别在分析了,我代表靖达和文邝谢谢你老行了吗,我反谢谢你行了吗?”
陈立侬心满意足笑着回坐到原位,扔了一个策划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