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箬点头:“自然记得!”
“那不是因为我去庄子上而染上风寒了,而是我用故意用凉水洗澡,让自己生病的。”
“夫人为何要这样做?”
秋清灵深吸了一口气:“因为那日侯爷回府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有美颜馆的水粉香,我猜测他外面有人了,不想让他近我的身。”
顾雅箬没说话。
秋清灵接着说:“后来,我派人跟着林鹏,发现程夫人曾经和他接触,确切的说,是程夫人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上了马车……”
顾雅箬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
“林鹏和我成亲十多年,连个小妾也没有纳,又怎么会跟一个有妇之夫有染,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我没成亲以前,他们有了苟且,还有了孩子。”
雅间内静谧无声。
顾雅箬坐着一动不动,秋清灵茶盏中的水也渐渐变凉。
“箬儿……”
秋清灵声音很轻,带着祈求:“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顾雅箬放在茶桌上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暗哑:“夫人,想要我如何帮?”
“你能不能帮我去程府询问,程少爷的左肩头是不是有一个梅形的胎记。”
说完,顿了顿,“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不弄清这件事我寝食难安,我……”
“好。”
顾雅箬应下。
秋清灵反而愣怔了一下。
顾雅箬已经恢复了自然的神态:“这个忙我可以帮夫人,但夫人想好了没有,若表哥真的是侯爷的孩子,夫人要怎么做?”
“我,我、我……”
秋清灵回答不上来,她只是执拗的想要一个事实。只是,知道了以后该如何?她还没有想过。
顾雅箬叹了一口气,两手伸出覆在她紧紧捧着茶盏的手上。
“箬儿……”
秋清灵红了眼眶。
两人从茶楼出来,已经是两刻钟以后的事了,秋蔺回了侯府的马车上坐好,福来恭敬的立在马车外。
看着秋清灵上了侯府的马车远去,顾雅箬吩咐:“走,去程府!”
马氏给程明做好了两件衣衫,正在赶制顾雅箬的,看她上门,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这件做了一半了,再有个三五日,把另一件给你做好了,我们便回去了。”
“这么快?”
顾雅箬顺势坐在她身边,亲昵的搂住她的脖颈,很是不舍。
顾香都没有这么黏过她,马氏知道她是舍不得,心里也涩涩的,放下手里的衣服,拍了拍她的手:“中午留下吃饭吧,想要吃什么,大伯母去给你做。”
“家常菜就好,大伯母多做一些,我让福来把厉飞喊来,他也好些时日没吃您做过的菜了,想念的很。还有表哥,也让人喊回来吧,我也有一些时日没见他了。”
马氏也没有多想,“好,大伯母去做。”
“我就不帮忙了,我去找程伯父说会儿话。”
“去吧,他在自己院子里呢。”
马氏去了厨房,顾雅箬把吩咐福来回去喊厉飞,领着月曦来到程明院中。
和他闲聊了一会儿,不当声色的问:“程伯父,对于表哥的身世,您作何打算?”
经历了一场生死,程明什么都想开了,道:“他自己作主吧,无论怎样,只要他还认我这个爹,他就永远是程家的孩子。”
顾雅箬继续不动声色,似是随意发问:“表哥出生时,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
“特征?”
程明拧眉想。
顾雅箬诱导着提醒:“就是胎记一类的。”
程明恍然:“有,骕儿左肩背有一个梅形的胎记。”
……
侯府内,林鹏听着暗卫的禀报,“夫人和秋老先生去了茶楼,而后秋老先生先出来了,夫人留下两刻钟以后才出来,然后径直回了府,而顾雅箬则去了程府。”
程府两入耳,林鹏脸色沉了下去:“可听到她们说什么了没有?”
暗卫头低垂了下去:“茶室门口有世子的贴身随从守着,属下怕被发现,没敢靠近。”
“废物!”
暗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
“程骕那边如何了?”
“还在调查。”
林鹏杀意外泄,“一个时辰内,我要确切的消息,否则,都给我滚回暗卫营去!”
暗卫身体发抖:“是!”
程骕这几日有些心不在蔫,好几天的账本都摊在桌上,也没心思核算。得了下人得禀告后,把账本收好,坐上马车回程府,走到半路,马车忽然停下了。
“发生了何事?”
车夫小心着回答,“少爷,好像是马车坏了。
说完,跳下马车,弯腰检查,一眼便看到了右边的车轱辘有些断裂,倒吸了一口气,这马车他每日都有检查,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要断裂了呢?急忙禀报:“少爷,车轱辘坏了,危险,您快下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