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白牡嵘的衣服,姑娘在chuáng上摸到了一根簪子,还有一个圆圆的褐色的东西。
看了看,她随后用两指捏起来,很柔软,因着她用力,这个圆圆的东西也从中间忽然展开,原来这是一只蜷起来的虫子。尾巴那端带着尖刺,但头就显得有些恶心了,居然还有露在外面的牙齿。
皱起眉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看向白牡嵘,“白小姐,这个好像是痋虫,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白牡嵘说不出话,但这会儿倒是依稀的听清了这个姑娘的话。只不过,什么是痋虫?她听不懂。
“虽然奴婢没见过痋虫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应该就是这样的吧。这是专门用来害人的,会出现在这儿,就说明、、、”视线一转,姑娘看向白牡嵘一副将死的模样,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慢动作的眨眼睛,有水从眼角流出来,是因为白牡嵘试探着吞咽,结果疼的不得了,刺激的眼泪都出来了。
而那姑娘瞧见她流泪,脸上的不忍却是更明显,她咬了咬唇,随后俯身小声道:“白小姐,奴婢不能去给你找大夫。但是,奴婢有一个老乡也在这府里做事,他懂一些医术。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奴婢带他过来给你看看。但是这事儿不能声张,不然奴婢就得被赶出去了。”
白牡嵘看着她,说真的,这小姑娘还真是情真意切,看不出一点的做戏来。
这些孩子到底都怎么了?骗别人,骗着骗着连自己都信了?
看白牡嵘说不出话又痛苦的表情,那姑娘快速的翻身从chuáng上下去,倒了一杯冷水。
坐在chuáng边,她费力的将白牡嵘扶起来,然后一点点的将水送进她嘴里。
这冷水入口,对白牡嵘来说就是惨无人道的刑罚,太疼了。从舌头开始一直疼到喉咙,然后一直到胃里,就像一把刀子似得,从食道里翻滚着下去,所过之处尽数被割开。
被她碰触的肉也很疼,皮肉像是被撕开一般,真的太疼了,求生欲望虽说qiáng烈,但此时此刻,白牡嵘真觉得还不如死了痛快。
“白小姐,你是不是很痛苦啊?其实,昨天奴婢就瞧着你不对劲儿。”但是,她又能说得上什么呢。
白牡嵘靠在她身上,忽然发觉好像有点不正常,极其特别的不正常。
这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十六七的样子吧,很纤细的模样。可是眼下,自己居然这么稳当的靠在她身上,凭借她每日健身练拳练搏击的身材,就是这么靠在她身上,都得把她压倒。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变瘦了么?
“白小姐,您尽快在休书上按手印吧。将休书送回白家,让白家人将您接回去,就能得到较好的照顾和治疗。不然的话,奴婢担心您会、、、”将一杯水全部喂了下去,小姑娘小声的说着。
休书?这回白牡嵘听得清楚些了,这是哪个时代的用语?这都是一群什么神经病。真是活久见,什么样的二百五都被她碰上了。
第2章 不是做梦
被那个姑娘qiáng行的往嘴里灌了一碗粥之后,白牡嵘在痛苦之中又昏睡了过去。
梦里也不得消停,喉咙疼的要命,全身无力,梦里和人打架jiāo手,不止连还手都跟不上,甚至最后逃跑都跑不了。
憋屈生气到气醒过来,用力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没有那么刺眼,让她也很快适应了。
从嘴到喉咙里还是火烧火燎的疼,但好像比早上好了许多。盯着chuáng顶,她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有些力气了。
虽说吞咽的过程很痛苦,但好像还是有效果的,人是铁饭是钢,这话说的没错了。
手举起来,她也瞧见了自己的手。看到的瞬间,她的瞳孔就急速放大,这是她的手?怎么这么细?
将手转过去,看到的居然是红色的指甲,她从来不染指甲的。
一股不安感由心头升起,她料想事情可能不简单,自己应当不只是被绑架下药了而已,怕是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而她当下却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就在此时,却猛地听到吱嘎一声,她眼睛一转朝着外侧看过去,昏huáng的光线之中,两个人出现在视线当中。
其中一个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自称奴婢的姑娘,她身后则是、、、一头熊?
随着那二人走近,白牡嵘才看到跟在那姑娘身后的不是一头熊,而是一个人。
只不过,长得五大三粗又一脑袋粗粗的头发连着两腮下巴的胡须,还真是够粗鲁的。而且,这造型真像张飞,比电视剧里的张飞还张飞。
看她睁着眼睛,那张飞一样的大汉脸一抽抽,“不是说这一路上骑死了三匹马?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