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嗓子沙哑的刺耳膜,白牡嵘通身无力,因为冷汗直流,她现在也觉得很冷。
宇文玠缓缓地放开自己的手臂,然后自如的起身,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听我惨叫,是不是开心了?”她就认为他是这个目的,凭他可没那么多的好心。
从chuáng上下来,宇文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开心。而且,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丑。”往时她都活力四she,要说以前觉得最丑的时候也就是新婚dòng房的那一晚了。但现在,比那时更丑。
哼了一声,但发出的声音极其难听,更别说有气势了,“滚蛋,老子难看也用不着你评价。”挪腾着身体,她像钟摆一样,在chuáng上找个舒服的位置,通身无力,都是这个小兔崽子害得。
看她那毫不顾忌形象的样子,宇文玠忍不住皱眉。尽管是受伤了,但也不能这么无所顾忌,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模样是否好看。即便他说她丑,她好像也没任何的不好意思。
“好好休息吧,你的伤口若是崩开,本王会叫大夫再给你缝一次,自己掂量吧。”话落,他转身离开,潇洒的可以。
翻了个白眼儿,白牡嵘长舒口气,浑身都不舒服。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很快陷入了昏沉之中。
半睡半醒时,小羽曾上来过一次,喂她喝了一些汤药,之后,她就彻底睡着了。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流玉守在chuáng边,眼见她醒了,立即先倒了一杯水过来。
扶着她坐起身,一边小心的喂水给她喝,“王妃,你觉得身体如何?手臂疼不疼?”
水顺着喉咙滑下去,难受的不得了。
喝完最后一口水,白牡嵘摇头,“倒是没那么疼了。”看来,进行缝合还是有好处的,也或许是心理作用。
“那就好,这两天换药时伤口都外翻着,奴婢瞧着真的很吓人。”流玉觉得缝合是对的,但最初白牡嵘那么反对,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宇文玠那小子呢?”这个该死的东西,想想就一股火儿。
“王爷昨晚下楼之后就出府了,不过倒是留了一部分人在索长阁。”其实这样,流玉觉得很有安全感,宇文玠身边的护卫功夫都很好,比府里的护院可qiáng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又出去了?”白牡嵘不知道宇文玠这是gān什么,忽然回来又离开了。
“这次好像是第一次王爷这么快的回来,而且昨晚回来后就先见了常嬷嬷,又把大夫召了过来待命。奴婢觉得,王爷可能是真的担心王妃。”这一点,作为一个局外人,流玉认为自己是看得清的。
白牡嵘切了一声,嗓子疼,忍不住抬手捏着喉咙,“正好宇文玠那小子不在,你一会儿把常嬷嬷找来,我有事儿问她。”jiāo代给常嬷嬷的事儿,也不知办的怎么样了。
谁知宇文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个地方真是危险重重。她觉得待不下去了,得赶紧离开才是。
但,想离开又太难,第一张休书找不到,就只能再弄一张。
“王妃,您若是不舒服就再躺下。早膳应该送来了,奴婢给拿上来。”看着她不太好的脸色,真的像生大病了似得。
“嗯,去吧。”再次躺下,受伤的手臂还是丝丝的疼,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转。主要是后腰那里,有针刺感,又痒痒的,忍不住想去抓。或者,把整块肉都抠下来也好,免得不适。
早膳送上来,是很清淡的小菜和补汤,流玉坐在chuáng边喂她,她不用自己动手,倒也算是享受。
即将吃完,常嬷嬷到了,她是个完美的下人,可以说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儿都挑不出毛病来。索长阁所有的上女都是她调教的,可见其能力。
在chuáng外一米处,她给白牡嵘行礼,“奴婢给王妃请安。”
“常嬷嬷不用客气,可找到那张休书了?”哑着嗓子,白牡嵘急于知道这件事。把之前住过的那间房子掘过来,应该能找到吧。还是说,那张休书真的被谁拿走了?
“回王妃,奴婢无能,没有找到。也没人见过那张休书,不过奴婢还会再接着找的。”常嬷嬷回答。
“宇文玠的印鉴呢?”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她真的没有印象,关于那张休书,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回王妃,王爷的印鉴没有在书房,其余的地方奴婢也找过了,并没有。想来,应当在王爷的身上。”所以,想要偷偷拿到印鉴,是不可能的。没人能够近宇文玠的身,也拿不到印鉴。
这又是一个不幸的消息,白牡嵘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再接着找找吧,总是不能无缘无故的飞了。”真是让人迷惑,那么一张纸,到底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