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然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黯淡,随后无奈道:“你到底在我身边按了多少眼线?”果然,老夏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那一定在她背后搞了不少鬼,那怪她会被分手!
夏郑虹嘴角牵起一抹坏笑,继续诱惑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跟我回去,你就有钱了,有钱了什么都好说了。怎么样?答不答应?”
夏薄然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夏郑虹笑了笑,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你有这个权利的。”
哼,这么好说话,一定有陷阱!夏薄然白了她一眼,“哼,肯定有后招。”
夏郑虹满意地笑了:“我的宝贝,你学聪明了耶!”她温柔地摸摸女儿的手,一边冲她抛了个媚眼,“当然,你有不答应的权利,可身为你亲妈,我也有我的权利。”
夏薄然深知亲妈一笑,事情不妙的道理,霎时汗毛一凛,防备道:“你要gān啥?”
夏郑虹浅浅一笑,“你猜?”
夏薄然:“······”
夏郑虹起身便走,行至门口时,背着身说了句:“收了这笔钱,好好了了自己的事,别让人家在背地里骂你,背信弃义······”
郝家。
郝家父母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半晌,郝父终于搓着手出来了,一步三回头地往卧室瞅瞅,看儿子正坐在沙发上工作,“儿子,工作呢?”
郝墨:“嗯。”
郝父开始没话找话,“嗯,工作好,工作好。那个,我是······”
郝墨抬起头,“您有事?”
郝父一愣,忘词了:“我?哦,我没事,没事。”看老婆躲在走廊上,一个劲地冲自己使眼色,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哦,我就是看你在我这儿呆了好几天了,不去上班,也不回那边,你是不是和小然吵架了?”
郝墨动作一顿,“没有。”
郝父:“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郝墨很奇怪地看了父亲一眼,“这里不是我家?”
郝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名正言顺赶走他的理由,于是指着鼻子骂道:“废话,这里是我家,待上瘾了你还,赶紧滚回去!”
郝墨抬眼看看他,视线又转移回电脑屏幕上,淡淡道:“爸,你又被我妈威胁了。”
“······”
郝父“咳咳”两声,硬气道:“我,我那是让着她!”
郝墨瞥了一眼父亲身后,“哦?”
郝父走近,弯着腰和他窃窃私语:“唉呀,你一天不回去你妈就一天不让我进屋,你说咋办?”
郝母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温柔极了:“这里是咱们家,也是儿子的家,哪有你这样撵自己儿子的。”
郝父一愣,顿时摸不着头脑:“不是你让······”
郝母一记眼刀飞过去,“唔?”
郝父秒怂,指着儿子笑道:“没,没,是我嫌他烦,成天没事在我跟前晃,晃得我眼晕。”
郝墨“啪”地合上电脑,淡淡地问父亲:“您今天吃药了吗?”
郝父叉着腰:“嘿,敢讽刺你老子?”
郝墨翻了个白眼,淡淡道:“降压药······”
郝父才想起来:“哦,对了。我说忘了什么是来着,怪不得眼晕。”他走回妻子身边,小声咬耳朵,“都怪你吧。成天不让我进屋,我倒了看你怎么办。”
郝母淡淡地了他一眼,笑了:“我不是还有儿子嘛。”然后转身回屋了,“还有我未来儿媳妇。”
郝父撇撇嘴:“最毒妇人心······”
郝墨不由摇头叹气,关掉电脑,起身出门,郝父问:“欸,去哪儿啊?”
郝墨:“您不是让我拯救您吗?”
郝父面上一喜,“你要搬回去了?”
郝墨看看沙发,看看亲爹,说:“我去商场,给您买个气垫chuáng,总睡在沙发上也不是长久之计。”
郝父:“······”
出去转了一圈,郝墨果然提着一个气垫chuáng回了家。
走到家门口,他拿钥匙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捅不进去,他看了看钥匙,没有拿错,准是他爹搞的鬼。正郁闷之时,看到了门上别的小字条,展开一看:儿子,我和你妈出去旅游了,门锁已经换了,你就别费劲了,赶紧滚回你的狗窝,小然正等你呢。
郝墨看到字条既无奈又好笑,他果真是亲儿子。别人家的父亲是父爱如山,他爹是父爱如山······体崩塌。
郝墨回到家,发现没有人。去她的屋子里看了看,空空如也,又变回了她住进来之前的样子一样,没有人气。
被她改造成化妆桌的书桌上,原本摆了一排做操似的瓶瓶罐罐,还有之前被她塞满裙装的衣柜,就连窗台上摆着的已经开花的迷你仙人掌,也都一起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空气里那一丝淡淡的香水味道,还在向空dàng的屋子负隅顽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