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点慌(59)

作者:奶霜不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骂你狗娘养的!”江阗一剑砍向军旗,军旗晃悠了几下,落入黄沙之中。

“你骂了我娘,小心半夜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噢。”徐俨初又躲到袁将军身后,小声道:“袁将军救我啊!他欺我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坏蛋把大楚的军旗都砍倒了!快用军法处置他!”

袁广微微一愣,但军旗被砍倒了确实发生了,于是朝身后两个副将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阻拦。

“江将军,此时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副将将人拦下,劝道。

江阗自然不听,绕过副将便向袁广身后躲着的徐俨初刺去。

与此同时,袁广拇指抽出长剑,剑柄在手中转了一圈便抵住江阗的剑,低声呵斥道:“胡闹。”

“就是!看你模样都不惑之年了吧,还这么闹腾!袁将军脾气这么好都骂你了呢!”徐俨初躲在袁将军身后露出了半个脑袋。

副将见状赶紧上前将江阗制服住。

袁广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徐俨初,又回过头来朝江阗说道:“毁了军旗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江阗咬牙死死盯着泛着笑意的徐俨初的双眼,闷哼一声之后侧头看向别处。

“大战在即,暂且留你一条性命。战后若是有命回来,一百军棍。”袁广看着躲在身后半天不出来的徐俨初,严厉道:“你!战后五十军棍!”

闻言,他才跳出来,道:“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五十军棍会死人的!”

江阗瞪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袁广扫过江阗,目光又落到徐俨初身上,问道:“你想如何?”

“既然是要罚我那就罚我咯,肌肤受之父母,不可罚。要罚就罚精神上面的,若我爱美人,就罚我禁欲;若我想自由,便关我于牢笼。这样可好?”

袁广:“……”

李翊之道:“此法堪比凌迟之苦,甚好。”

徐俨初亦点头,“翊之谬赞。我向来不近女色,可罚我美人日夜相伴。”

袁广:“……”

李翊之:“……”

江阗大吼道:“不要脸!”

徐俨初让步道:“我不用战后罚,此时受罚我也心甘情愿不会有怨言的。”

袁广收剑于剑鞘之中,对身旁的士兵道:“将徐军师押回营帐,不可参与议事。我们继续。”说罢转身进了军帐之中。

闹剧了了收场。

被押回营帐中的徐俨初刚进来便看到藏于床帐后的一人,风尘仆仆,下巴处的青茬若隐若现。

他叫道:“哥哥。”

“战事如何?”床帐后的人走了出来。

闹剧始作俑者的“徐俨初”答非所问,笑道:“江阗那汉子被罚了一百军棍,不过你也被关在这军帐中了,嘻嘻。”

“临开战了你还想着胡闹。”徐俨初语中不悦,却未责怪。

“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战役,北越没易主,大楚没易主,有什么不能胡闹的?”徐敬复褪了外衫扔到地上,嫌弃道:“方才不知是谁的头发落到我衣物上了,真脏。”

徐俨初朝外衫看了一眼,道:“真是委屈你了。”

“哥哥把剑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来了我自然得来,我没那么不识好歹的。”

“若是你识好歹,那就早答我问你的话了。”徐俨初冷声哼道。

徐敬复撇撇嘴,“莫侯渊受了天灾小挫,狠劲上来了,扬言不踏平应承誓不还。他还时不时带一队人马偷袭他们,噢不,我们。哥哥你还别说啊,这莫侯渊确实有些意思。我前天偷偷上山观察他们行踪,计划周密,前可近后可退,来日必成大器。而且这莫侯渊,剑法深不可测,真交上手了连我都讨不到什么好!”

徐俨初不动声色思索。

“嫂嫂呢?”看他没说话,徐敬复继续问道。

“在应承郡守府。”

“啊说句不该说的……”徐敬复刚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徐俨初打断:“那就别说。”

徐敬复笑了几声,继续说:“若莫侯渊真踏上了应承,最危险的就是郡守府了。”

“你回神辕堂吧。父亲找不到你该震怒了。”徐俨初捡起被扔到地上沾了灰的外衫重新扔到徐敬复身上。

徐敬复一躲,却躲不开扬在空中的灰,捂着口鼻叫道:“你!”

“臭毛病该改改了,敬复。”

“你教的!你自己看着办!”

“好的不学学坏的。”徐俨初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下。

“是!向哥哥学!学哥哥和父亲对着干,学哥哥不要锦衣玉食,偏偏去大楚无依无靠跪地称臣。”徐敬复夺过徐俨初手中的空空如也的茶杯,朝他摇了摇。

徐俨初会意,朝里倒了一杯茶水,“说话三思,小心我让你见血。”

徐敬复喝尽后放下茶杯,缩了缩脖子道:“营帐外面有人守着,天黑了我再走。”

“嗯。”

————

“李翊之,太常大人外孙,未有家室,乃名门君子,京城中的名门闺女倾慕的对象。你认为他能高攀上么?”

军爷闻言皱眉,收了尖细的嗓音,低吼道:“你……如何知晓?你是谁?”

“军爷只说我说的和军爷知晓的是否一致?”

他微微点头,“依你之言,该如何?”

“军爷想讨好京城的人,倒不如先从徐俨初开始。徐军师已有家室,却风流成性,乃楼中常客,想必不会拒绝军爷的一番美意。”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转而笑道:“你倒是知道的多。”

“家道中落前,奴家也曾在京城随父亲拜会过远亲,至少听说过些。”

“五娘!”军爷朝外喊道,“带她们五个下去梳洗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520.

最近真的太忙,谢谢谅解!

☆、闺房私话

在荒无人烟的边陲,若不是火盆烧的正旺,入夜后一片漆黑。弦月躲在云层后边,若隐若现。

白京荷和其他四人挤在同一营帐中。她往左右两边偷偷瞥了几眼,无一不凝神看向营帐未被关紧的门帘,听着穿透进来的一声声马蹄踏地声响。

她将披在肩头的薄薄一层纱料放在手中捻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当时五娘带着她们五人一同下去梳洗之时,看到搭在竹竿上的嫩粉色、荧光黄、翠草绿等等一系列扎眼的衣物,感觉自己只身晃荡到了审美奇特的染布坊。

次中求次选了个嫩粉色结果被五娘一把夺了过来,嚷嚷着说显得太嫩讨好不了军爷,于是强行穿上了从头到脚的荧光黄。

“姐姐,你是应承人?”白京荷轻轻碰了碰挨在自己身侧蹲着的一个女子。

她回头看了白京荷一眼,神情淡漠。营帐中的火烛映在她双眼中,似乎要与那浑圆的眼瞳融为一体,如妖慑人。

这一回头让白京荷愣了冷神,不断把玩外衫的手也随之停滞下来。

确实是好看的。她回想起自己对着军爷说得那一番要“攀高枝”的言论,有点害臊起来。

“姐姐,”白京荷瞧她没说话,有往她身侧挪了挪,继续道:“姐姐真好看。”

穿着一身能隐匿在草丛中的翠绿,还是难掩貌美。

女子依旧半字未说,一直看着外头,恨不得将营帐看出一个窟窿来。

白京荷看着她的侧颜,看到她眼睫随着眨眼而扑闪,脑海中闪现一种思绪。

——恐怕自己在精贼的军爷那边讨不着半点便宜。

“姐姐叫什么?”白京荷再三叨扰。

“霓言。”她两字清晰软糯。除了咬字之外还透着鼻音,一副病态之声。仿佛冲走了周遭的漫天黄沙,显露出一个绿野乡间的世界。

落入白京荷耳边,更是一阵唏嘘。若不是眼眸凛冽,必是清新可人之人。

“霓言姐姐可知道京城来的那些个大人?”

白京荷刚问完,余光便瞥到其他几人的视线朝自己这边扫过来。

霓言摇头。

“你可得了吧!有心思想这些,还不如想怎么讨个精壮的汉子,运气好的说不定啊杀了几个蛮子得了封赏,回头想起你的好,便收了你呢!”蹲在对面的一个女子嗤笑了一声。

白京荷和霓言两人本压低了声音私语,此时对面的女子抬着声音,一下子划破沉寂,淹了半分外头的声响。

其他几个人闻言朝白京荷打量一番,捂嘴窃笑。

“这廖军爷啊说是那么一说,就算上辈子积了德了真攀上个官爷了,我们这等人可没那个命去消受。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到头来谁不是被扫地出门,惹得姐妹们当笑话呢。到还真不如这真金白银的赏赐!”闲话一转,人人都怀着些心思,敞嘴开始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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