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
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
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qiáng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
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
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
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
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
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
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
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
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臀部。
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
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
是吴女士。
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
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
季延“嗯”了一声:“我妈。”
沈时樾惊了。
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
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
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
季延叫了一声:“妈。”
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
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
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
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
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
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
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
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
季延没说话。
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
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
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
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
季延一下子连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是。”
吴女士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这才慢条斯理道:“你用不着骗我。刚才你们那点小动作我都看见了。”
季延冷汗立马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我…”
吴女士自顾自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酒店住的同一间房。你今天跟我去我的酒店,不许待在这边。”
季延试图挣扎:“可是——我明天早上还有比赛。”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了,吴女士立马重重地把玻璃杯磕到茶几上。
她冷笑着问季延:“比赛?你还想着比赛的事情?我看你不用参加了,明天一大早直接跟我去医院。”
她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叫季延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开始反驳。
季延只好说:“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不断地比赛,才终于比到明天。我不去,也是对我的队友不负责。”
吴女士便笑他:“去年就开始了?花这么长时间啊?你把这个时间花保研上,你估计都能上清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