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倾城,给她一些时间吧。她要承受这么多事,对她来说也很不容易了。”
夏芝萱望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皇宫。
“太子妃,太子殿下来了。”芭蕉带着欣喜的神色走了进来,太子从未主动找过太子妃,太子妃知道了一定十分欣喜。
果然,柳媛直接站了起来。“真的?”
伴溪走了进来。
“参见殿下。”
伴溪笑起来,“不是说好了叫我伴溪哥哥?”
柳媛脸一红。“是。”
“殿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姐姐去薇姐姐那边了,书我也读完了,帮父皇批阅的奏章也有了一些眉目,过来看看你。”
柳媛在心中唏嘘,原来他只是没有人陪着了,才想到了自己。
不过,那也好过他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愿意来找自己。
“殿下要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
伴溪微微皱眉,在她印象中,媛儿应该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不应该对她说这种十分正式,听起来千篇一律的话。
至少,潘星霓从来不这样说。潘星霓说的都是:没良心,那便一起去玩吧。
她忽然意识到,想念一个人,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她,而是生活中点点滴滴浸透的都是她,她虽然不在身边了,却感觉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会不知不觉变成她的样子。
“你上次说想要放风筝,我找人做了一个,我带你去玩吧。”
柳媛心里不是滋味,虽说伴溪特命人做了风筝,可她心里依然有一个疤。
“伴溪哥哥,上次你不让我动那个大风筝,是不是因为那是居士做给你的?”
伴溪摇头,“那是故去的皇后娘娘送给我的。你把它拿出来,我便会想到她。她做了对不起父皇的事,险些让朝廷倾覆。但是在我心里,她始终都是善良的她,我喜欢善良的人。”
柳媛听到这里,似乎松了口气。原来那风筝,不是潘星霓送给他的啊。
“好,那我们便去放风筝吧。我这就收拾一下。”柳媛开心起来,准备换一套方便行动一点的衣服。
小耗子忽然进来了,行了个礼:“殿下,刚才有只信鸽飞过来了。”
“信鸽?”伴溪兴奋起来,“是星霓来的信么?”
小耗子挠挠头,“我们也没看,不知道是不是的,小人就来告知殿下了。”
伴溪匆匆往外走,“媛儿,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信,如果有必要,我会回一封,应该是星霓报的平安信来了。等会儿我再来找你一起去,你先换个方便的衣服吧。”
他头也不回便走了,小耗子也兴高采烈地跟在她身后。
伴溪甚至连此刻柳媛的表情都来不及看到。
柳媛就这样又一次愣在原地。她站了好久,还没有缓过神。
芭蕉看不过去,将那件便服放在chuáng上,叹了口气。“太子妃,换身衣裳吧,等会殿下来了,就可以直接出去了。”
“芭蕉,我不去了,就说我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
芭蕉会意,十分难受,但除了叹口气,也没有别的办法。“太子妃,您别往心里去了。”
“你知道么,”柳媛自嘲地笑了笑,“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笑话。如果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那样,便好了,我又何苦千里迢迢跑到这里,自取其rǔ呢?”
“您的心意,太子殿下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您才是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
“我甚至不需要他一心一意,我只需要他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可是我这才发现,就连这一点,也是一种奢求。你也下去吧,让我休息一下,我真的有些累了。”
芭蕉叹了口气。“太子妃,您要保重身体,不要为这种事难受啊。太子殿下等会还是会来找您的。”她甚至预感到,这种难受,可能今天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下去吧。”
“是。”芭蕉默默退了下去,轻轻关上了太子妃的房门。
☆、白皙可人频伤心
果然是潘星霓的来信。伴溪激动不已。
小耗子很识趣地将笔递到她手上,一旁还有磨开了的墨水。
“是星霓,她说她一切平安,她们走得不快,怕随行的将士们疲惫。星霓说走走停停,才发现大豫有这么多美丽的风景。”
‘我来到一个小镇,这里的人都特别热情,这里有一种蜂蜜,我觉得比皇宫里的还要甜,他们说这是他们的特产,可能怕没什么档次,贡品一般不会在这里面选。所以你没有口福咯。不过我回来的时候,不出意外,还是会选择这条路原路返回,我给你带一些回来,希望你也能吃到。’伴溪读到这里开始咯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