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到了那一天,谁又舍得眷恋功名放弃你?那时候你会有一笔钱,而我最爱钱了,我依然可以和你在一起,谁叫我们的命运早就在小时候连在一起了?”潘星霓笑了起来。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执意不让我去守陵。哪怕我尽力磨破了嘴皮,他还是那么无情。”夏芝萱的眼睛里笼罩着一层黯淡的光。
邓薇安慰道,“一般守陵都需要家人,你虽然是邓家未过门的媳妇,但也不能乱了规矩,我想陛下是这个意思吧。陛下一向疼爱你,许是不愿坏了你的名声,毕竟你去了,不是最名正言顺的。或许三年后,哥哥回来了,你们便能好生地在一起了。”
“嗯,应该是吧。”夏芝萱附和道,从怀里掏出那枚令牌。“不过我向陛下求情了,陛下答应我只要有空便可以过去探望你。所以你等着我就好了。”
邓薇脸一红。
两个人继续骑马走,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了。
“公主,别送了,回去吧,很远了,你再往回走,到宫里就太晚了,我会不放心。”
夏芝萱笑起来,“是啊,没有薇大人的保护,我也会害怕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
“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自己。”
甚至默契到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又同时愣住。
“驾!”邓薇轻轻踢了一下马背,马儿嘶鸣着跑远了。
夏芝萱凝视着那个在夕阳下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宿州匪变遣新将
“陛下,两个小殿下长得是越发水灵了。”刘总管笑着抱着两个小皇子,柳汉洲接了过去。
“凯儿和旋儿都比较聪明,现在总试图和朕说话呢。”柳汉洲逗弄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他怀里笑得也十分恣意。
“是娘娘悉心教导,总是不厌其烦地教两个小皇子说话,小人就时常看到娘娘抱着两个小皇子,给他们讲故事呢。”
“凯儿和旋儿一天天大了,也难为她了,这两个小家伙越来越重。”柳汉洲又将他们举起来,逗得两个小家伙咯咯笑。
“陛下,陛下,宿州那边传来加急文书!”一个小内监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柳汉洲一愣,宿州?这个遥远的地方这些年都没出过什么差错,有什么加急的文书呢?
他把两个小皇子抱给刘总管,接过文书看了起来。
“陛下,陛下——”刘总管看着柳汉洲越来越不对劲,他皱着眉,摸着自己的头,手还有些发抖。
“快把两个小皇子抱到娘娘那儿!”刘总管吩咐底下的小内监。
“陛下——”他上前扶住了柳汉洲。
“快,通知所有朝臣上朝,朕有要事商议。”
刘总管一见这阵势便明白这件事肯定不一般,忙慌着跑出去了。
柳汉洲坐在龙椅上,这才感觉,虽然底下都是熟悉的面孔,可是总有一些陌生。好几个月了,此刻的感觉尤其qiáng烈。
“今天朕接到宿州敬南王的加急文书。”
伴溪心惊了一下,敬南王?宿州?
“说是宿州齐梦山一代常年盘踞着匪窝,势力qiáng大,敬南王曾多次派官兵围剿,总是未能抓住他们的领头。如今他们不知道上哪儿聚集的一股qiáng大势力,造谣生事,趁着这次宿州大涝,抢夺了许多朝廷派发的官粮,说朝廷不顾宿州百姓的死活。他们又趁机把官粮分发给受灾百姓,让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受到了鼓动,集结成军队,意图谋反。”
“啊?怎么会这样?”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简直是荒唐!”柳汉洲气极了,“宿州从去年起,就一直报告说有涝灾,朝廷的赈灾银两与粮食就没有断过。现在好了,朕看朝廷是没有一点威严了,哪儿有个灾难哪儿就敢跟着造反!”柳汉洲猛地一拍龙椅,朝堂上的大臣们无一不吓得一颤。
“前有叠城不久,现在宿州也来了!朕看,真是什么人都想来这把椅子上坐坐,殊不知这把椅子坐上去,很多事可就难了!”
几位老臣自然知道陛下生了很大的气,忙站出来:“陛下说得是,陛下息怒,还望陛下保重身体。”
“保重,保重,你们要朕怎么保重?朕就没有清净过,你们说吧,这件事派谁去解决?”
伴溪皱眉,宿州的这次大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她记得她们一行人去宿州时,那里被敬南王治理得十分有序,山匪有这么大胆子?她一想到敬南王就地处决犯人都不会再审,便觉得不寒而栗。
如此高度集中权力的人,竟然会让山匪抢了自己的实权?伴溪说什么也不信,她皱着眉沉思起来。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依朕看,朝廷不能不给他们点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