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尧禹早就下了命令,不准许任何人探视太后。
何尚书此举,便是犯了抗旨之罪。
而且,无论他是否自愿,与太后同眠之事都是事实,他都是死罪。
“皇上,何尚书今日趁着雷雨,qiáng行闯入慈宁宫,轻薄了哀家,请皇上立即处死何尚书!”太后恳求道。
何尚书一愣,随即明白了所有,太后这是要让他死,以保全她自己。
虽然他怎么都是死,但是,被太后这样出卖而死,那就绝望而死。
他随即哈哈大笑,又给周尧禹瞌了三个响头,满脸纵横,泪从中流,“皇上,今日之事,都是臣一人所为。请皇上看在臣忠心多年的份上,放过臣的家人。”
说完,立即起身,朝身边的柱子冲上去,撞柱而亡。
“来人,何尚书企图行刺太后,被朕当场杀死,尚书府,满门抄斩!”
周尧禹的声音,如拳头大般的冰珠,一个一个捶在玉滑的地面,响彻云霄。
很快,就有侍卫拖着何尚书的尸体出去。
“多谢皇上为哀家做主。”太后只着里衣,就那么站着,也是端庄得体,自有一股威严。
但是,周尧禹却觉得十分讽刺。
谁能想到这般模样的太后,骨子里是这样的放dàng的人呢。
这是在给先皇戴绿帽子,让先皇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第七百四十一章 旧情人
第七百四十一章 旧情人
周尧禹是男人,更是帝王。
他对于女人的所属权,有着比寻常男人更qiáng烈的占有欲,也能将耻rǔ无限放大。
太后此举,侮rǔ的不仅仅是先皇,更是整个皇室。
“什么时候开始的?”周尧禹盯着太后已经浑浊的眸子,厉声质问。
“哀家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太后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再加上此时她心虚,jīng神不济,便寻了一个木椅坐下,这样一看,显得镇定不少。
“太后,朕还给你留着脸面,但是,你需要给朕一个真相,否则,朕宁愿背负千古骂名,也要让你受到惩罚,这是你欠先皇的!”周尧禹看着太后,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冷漠而疏离。
“皇上,真相便是如你方才看到的一样,何尚书企图行刺哀家,最后是皇上你救了哀家,不是么?”太后这谎话,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尧禹知道太后这是死不承认,即使被他捉jian在chuáng,他以前怎么发现,太后如此不要脸呢。
既然如此,一个不守妇道,侮rǔ皇室,勾结臣子,企图谋夺他周家天下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留恋?
“太后遇到行刺,重伤不治身亡。因太后临终前考虑东魏国运,为了节省开支,主动提出要求,丧事从简,东魏百姓,歌舞娱乐依旧,不用替太后守孝。”
周尧禹冷冽的丢下一句话,再也不愿意看太后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皇上,你要作甚?!”太后没想到,周尧禹真的能够狠得下心肠,“你这是要弑母!你要遭天谴的!”
周尧禹回头,冰冷的讽刺一句,“太后没有听见朕的话么?你是不治身亡!”
他说完,接着垮出寝殿,方才还是电闪雷鸣的天气,此时已经停歇,并出现了日光万里。
如此,他更加确信,他方才的决断是对的。
那些电闪雷鸣,乌云密布,都是因为有太后在,如今,太后已除,东魏当然是晴空万里了。
“皇上!”寝殿内,是太后撕心裂肺的尖喊之声。
周尧禹回到御书房,不一会儿,王富贵就端着三尺白绫、一杯毒酒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娘娘,皇上请您自行选择。”王富贵道。
太后看着托盘上的一切,手一挥,立即掀翻,“哀家什么都不选!”
“太后娘娘,您打翻了这白绫和毒酒,奴才还会再端来。这皇城,最不缺这两样东西。”王富贵的声音不乏恭敬,却又冰冷无情。
他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太后当然明白王富贵说的是实话。
她无从选择。
但是,即使落败了,也不能让这些宫人看到她láng狈不堪的模样。
“出去!”太后厉声呵斥。
王富贵见太后不再挣扎,知道她是想给自己留最后一丝体面,便示意身后的小内侍把托盘放下。
“太后娘娘,奴才就在外面候着。”王富贵说完,便出了房门,他果真就在门口站着,寸步不离。
太后看着桌上的托盘,仰天大笑,伸手端着酒杯,看着杯底剩余的毒酒,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
王富贵听到屋里酒杯碎的声音,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悲凉。
当今圣上是一个仁慈的孝子,哪怕明知太后有野心,却只将她软禁,并没有要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