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
陆绾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她甚至不想要看到沈佳欣,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那么,留着沈佳欣也是没有意义了。
“穆蔷薇,你不得好死!”
沈佳欣只来得及说了几个字,就已然被侍卫们拖了出去,既然已经是要死的人了,那么沈佳欣自然得不到什么好的待遇,偏生宁福海就守在外头,如今听闻沈佳欣要被处置了,宁福海自然是要亲自动手的。
当时被沈佳欣所折rǔ的事情,宁福海还怀恨在心,就连陆绾都没有对他做过这样的事情,沈佳欣却敢那样做,所以宁福海一直在找机会报复,如今机会来了,宁福海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呦呵,奴才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欣贵人么?怎么,欣贵人如此láng狈,可是犯了什么事儿?”
宁福海幸灾乐祸道,“奴才适才也听说过几句,道是欣贵人给皇上下毒,所以皇后娘娘要杀了欣贵人呢,不过也是,欣贵人做什么不好,竟然要毒害皇上,这样的大罪,皇后娘娘又怎么可能放过欣贵人呢?”
“闭嘴!”
沈佳欣怒目相视,她知道,宁福海乃是陆绾的一条狗,如今宁福海作威作福,不过是因为自己即将要被处死了。
宁福海冷冷一笑,“欣贵人,你现在可没有资格再训斥奴才了,适才皇后娘娘已经说了,今儿个就是欣贵人的死期,不过看在欣贵人曾经和奴才有些jiāo集的份上,奴才倒是可以送欣贵人一程。”
什么?
沈佳欣有些惊恐,她知道太监的手段一向十分yīn损,更何况是内务府总管宁福海,他们之间也有许多恩怨,这个时候宁福海一定会趁机报复自己。
“不可以,宁福海,你不能这样做,本宫乃是欣贵人,是皇上的妃子,就算是被处死,也不能由你这个阉人动手!”
阉人?
宁福海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就是有人叫自己阉人,虽然说他的的确确是个太监不假,可是这样的称谓对于宁福海来说就如同侮rǔ一样。
所以宁福海的目光变得yīn沉了起来,“欣贵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欣贵人执意如此,那么奴才也就只好来硬的了,不过欣贵人,奴才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当时欣贵人是如何对待奴才的,想必欣贵人还记得吧。”
“你敢!”
“奴才怎么不敢?”
宁福海的目光变得狰狞了起来,“若是欣贵人死了,那么谁也不可能在意你从前遭遇过什么事情,更何况,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欣贵人死,你以为,还会有人在意欣贵人么?”
说着,宁福海屏退众人,将沈佳欣绑了起来,左右开弓地煽了沈佳欣数十个耳光,沈佳欣的耳朵嗡嗡作响,她甚至已经有些看不清楚宁福海,只是她的倔qiáng让她不能求饶,对方是宁福海,不过是个太监而已,若是她已经沦落到要向一个太监求饶的话,那么她这一辈子未免太凄惨了些。
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宁福海方才收了手,他随意地拿过了一根绳子,“欣贵人,你且好走。”
终于,她还是要死了么?
沈佳欣长叹一声,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不会选择入宫,只是,既然是她所选择的道路,那么她就必须要走下去。
半晌,宁福海终于满意地微微一笑,如今沈佳欣已经死了,那么他就可以对顾容息和陆绾jiāo差了。
说来也奇怪,这会儿沈佳欣死了之后,顾容息心里面那股子奇怪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而这个时候有人来报,道是沈佳欣已经死了。
死了就好。
顾容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登时觉得神清气慡,然而这在穆蔷薇看起来,就不免有些寒心。
就算是因为魅惑勾魂散的缘故,可是顾容息和沈佳欣好歹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如今沈佳欣死了,顾容息就这么高兴么?
果然,顾容息的心里面唯有陆绾一个人,就连自己,也不过是陆绾送给顾容息的棋子而已,为的不过是要一个孩子而已。
想着,穆蔷薇梗了脖子,“皇上,皇后娘娘,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若是想要我和欣贵人一个下场的话,那么现在我就可以和欣贵人一起走,也免得欣贵人一个人在huáng泉路上寂寞。”
陆绾摇了摇头,“穆姐姐,你又何必如此呢?如今穆姐姐还有身子,就先回去休息,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穆蔷薇最受不了的就是陆绾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如果说陆绾发作了自己的话,倒是可以让她的心里面好受一些,可是陆绾偏生什么都不做,就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方才让穆蔷薇觉得火大。
“皇后娘娘是想要嫔妾将孩子好端端地生下来,所以好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对么?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嫔妾可以现在就杀了这个孩子,然后在huáng泉路上和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