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是夜里。
“我们一个个来说。”他翻转过来,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真的开了一天的车,我赶过来,就是想你不要被左一鸣骗了。”
“他骗我什么?我又对他没有那种想法。”
“但他骗了云恩。”
左一鸣在海城的酒吧驻唱,云恩跟他认识时,才十六岁。
爱情让人变得不再理性,她逃课,泡吧,跟着左一鸣到处跑,后来把宁家捉回去。
起初她闹了几天,后来很配合,只要让她去上学,她不再见对方。
可是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家里一直追到了湘城,发现了她的踪迹。
那天她被带走时,身上已有身孕,宁家把他告到了派出所,他被关了。
云恩以死相bī,家里要求她出国,结果,那天去的路上,她给宁云熙打电话,想要钱离开机场。
电话并没有打通,此时的宁云熙在国外参加比赛。
等他赶回来时,云恩已宣布脑死亡。
到现在为止,没有查到车祸的肇事者。
宁云熙把这笔账记在了左一鸣的头上。
用他的话说,一个不能等女生长大成人有自己判断力时,再跟对方jiāo往的男人不配称为男人,是畜生。
而配得起男人这个称呼的,并非很多。
吴忧转过头,“杨果跟唐琴还好没有被bī成这样。”
“他们,太不小心了。”宁云熙颇有些事后诸葛亮的味道。
“这方面的事你好像很懂。”吴忧斜他一眼。
“说不懂你信吗?在你面前我不会装。”宁云熙来了兴致,翻转身体,看着身下的人:“我们在十三岁时,就会学习这些知识。”
“哦,很西方文明就专学这些,怪不得。”她想到之前,他拿一块毛巾放在那处,脸上表情古怪的在那里~套~弄~。
最可气的是,他不回避自己,反而用异常灼灼的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的腰~下。
“你们呢?我在雅仁,就没有看到关这方面的正经教材。”
“什么叫正经?你们才叫不正经。”
“哪不正经,至少老师会告诉我们如何避免让女生受伤,不会搞到最后收拾不了。”他自信之中带着某种鄙夷的道,“跟我在一起的女生,从不会在这方面的出事。”
“哦?”吴忧淡淡的问,“你的第一个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他斜她一眼,“你很在意?”
“……”
吴忧不理他。
翻过身,把枕头从脑袋下抽出来,抱在胸前。
宁云熙本来跟她一起睡在枕头上,这一下,头摔下,落在chuáng单上。
他把头凑近些,下巴尖抵在她的脖梗后,细细说了一句:“我从来只演习。”
“演习?”吴忧还在想,什么叫演习。
他修长的手指横过来,握着她的手指,捏了捏,揉搓了一会,脸贴在她的耳朵上,“怎么样,满意我的身材吗?”
“你演习,我又没有见过。”她说。
他把她扳正过来,拉着她的手,“你赖不掉的。就在昨天,就在这里。”
吴忧耳朵发红,缩了一下脖子:“你管那个叫演习,你真是会发明新词汇。”
“更内涵的你想听吗?”他呵气的道。
“不要,你就喜欢荼毒我,我才不像你们男生这样,一个个láng一样。”
他贴上来,过来拉毛毯,手不老实钻进来。
“你做什么?”
“实战一下。”
吴忧抱着枕头偷笑,失笑推他的肩头,轻松让他歪倒在一边,她摇头:“只能聊天,不能碰。”
他作晕倒状。
吴忧望着天花板:“我们学的简直是似是而非的东西,老师让我们自学。”
“自学?”宁云熙撑起身子,打量吴忧,“谁能自学这些东西?除非亲自经历。”
“你经历过?”
“……”
吴忧见他脸微红,追问道:“别人说你有女朋友了,跟你一定发生过什么吧。”
他没有想到她这样说,翻了一记大白眼:“你从哪听说的?”
“心理学硕士,比你大了几岁,跟你在同一所大学,而且是那里的客作讲师。”
“你是因为这个哭?”他有些窃喜,面上却淡淡的。
“有就有,我只是问问。”吴忧斜他一眼,故作轻松。
“你有吗?”他凑近些问。
“你个笨蛋。”吴忧翻了个身,坐起,自己都跟他躺一张chuáng上,居然问出如此rǔ没智商的问题。
吴忧:“我病好了,我要回学校去。”
宁云熙:“我来一次不容易,你不能对我热情些吗?”
吴忧站起身,看着支头看着自己的宁云熙,想起这几天医院里他一直照顾自己,就是爸妈也只能做这多了,他还跟自己同chuáng共枕了,心一软:“哥,晚上请你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