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遮挡，一步跨到胥翊跟前，挑着一侧眉，咄咄bī人审视她。
这个女人很美，不仅仅五官，而是她由内散发出的气质，尤其眉眼间的英气，在男人身上才能见到。
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感觉很特别，最关键的是这股气势很熟悉，总感觉曾经见过……
“凌军长，你先回答我，若总统府有意打压你，你会怎么办？”
“你……”男人一震，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全说了，怔仲片刻，他释然了，毫无畏惧直言道，“我不会坐着等死！”
“呵，哈哈……”胥翊突然冷笑，嘴角尽是嘲讽之意，“好，很好啊，还算活得明白，至少不会到死才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
她笑出了眼泪，缓缓站起身来。
“凌军长，我再问你一句，既然总统要将你bī上绝路，若想活下去，你会不会背叛他！？”
闻言，男人眉头紧锁，他眯了眯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打量着两个女人，就怕她们是总统府派来的，为的是套出他的话，然后将他彻底定罪。
“放心，我们不是你的敌人。”陆茜抬了抬下巴，面孔冷峻。
“那你们……”他狐疑地来回扫视，更为警惕。
“你先回答我！”胥翊往前一步，气场惊人。
男人凝视她片刻，沉眉道，“他要打垮我，就已经没将我当作下属，既然不是下属，何来背叛？”
“你这话倒是模棱两可，一个大男人，给个痛快！”胥翊快失去耐心，怒瞪着眼。
“我凌念森不敢说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但若有人先背弃我，我绝对会加倍奉还，哪怕那人位高权重！”他义愤填膺，目光如炬，或许说到了激动处，不再遮掩，“文礼贤过河拆桥，我不会再对他唯命是从！这样，你满意了吗？”
胥翊望着他，被他眼中的狠劲震慑的，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虽然他曾经欺骗过她，可她就是坚信。
“记住，这是你自己说的。”胥翊勾起嘴角。
第848章 这辈子只爱她〔53〕
胥翊勾起嘴角，她退开一步，正色道，“凌念森，以你目前的处境，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一，垂死挣扎，最后被总统府打垮，结局与胥家一样；第二，自救。”
“自救？”听她喊出“凌念森”三个字，他皱眉，心中的疑问更深，总感觉这个女人的声音似曾相识，但他确信自己没见过她。
“对，你要跟我合作吗？”嘴角翘起，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算计。
“合作？”他冷哼，眼神透出怀疑，“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合作？”
胥翊没作声，静默了一瞬，只说，“要不要合作你自己考虑，总之你已经没有退路，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说完，她转身要走。
凌念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碰触到她的身体时，有那么一瞬间那股熟悉感更qiáng烈。
他震了一下，脑中闪过一道人影，那人影是他内心永远的痛，那是他的好兄弟，他却将他推向了死亡。
胥翊……老七……他陷入了混沌，眼前不停地闪过片段，都是他与胥翊曾经一起战斗的场景。
那些场景如同梦魇挥之不去，而他眼前仿佛被蒙上一层雾看不真切。
眼前陌生的女人，竟与记忆中那道身影重合在一起，让他分辨不出谁是谁……
“唔。”他双手捂住了头，一时间头痛欲裂，酒jīng还在作祟。
胥翊回头，男人抬眼望着她，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凌念森睁大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你……是老七！？”尽管头痛，大脑混沌，但他看得很清楚，这张脸，除却妆容与假发，不正是胥翊吗？
当兄弟数十年，他不会看错，更不会认错人！
胥翊眉心微微一拧，没想到他会认出自己，她没否认，转过身来面朝他。
“老八，好久不见。”她笑得有些冷，言语中带着疏离。
一句“老八”，让凌念森浑身一震，高大的身躯瞬间僵硬。
“老七……老七……”他四肢发抖，脸色铁青，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的是老七！？”
“我没有死，我回来了。”她轻笑，眸底透出杀气，“回来报仇！”
男人脚底摇晃，倒退几步，直至脚后跟撞到chuáng腿，他一下子坐倒在chuáng沿，仿若受了巨大的刺激。
“报、仇……”他嘴唇微微发紫，“找谁报仇？我？”
“哼。”胥翊抬手，慢慢拉下假发，当那头gān练的短发bào露在男人面前时，他瞠目结舌。
“如果我要找你报仇，早就下手，你以为你可以逃得了！？”她将假发往后一扔，陆茜反应敏捷，准确无误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