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纷纷放下杯子,陈夫人扯了扯在李鹭伊身侧笑的开怀的那男子。
北堂墨染折扇一挑就驱走了在李鹭伊肩上的那只咸猪手。
李鹭伊面露桃花之色,有些微醺。险些站不住身子。
北堂墨染扶住她,夺了杯子道“别喝了!当真醉了。”
李鹭伊哪里肯饶。“给我,你来做什么,我还要和陈公子一醉方休呢!”
她拿手将北堂墨染一挡。
“陈夫人别理他,陈公子我们继续,不用理他!”
她一推北堂墨染,扯了扯陈公子的衣袖,又拿起一杯酒。
李鹭伊与北堂墨染的推搡,让众人看傻了,陈夫人却是明明白白的。
李鹭伊的脸微微红,眸子黑的深沉,北堂墨染眉间越来越紧。
索性夺了她的杯子,不顾在场的人。打横抱起那娇憨模样的小女子,不理会场上的数十双眼睛,就扬长而去……
“你发什么疯啊!”
李鹭伊挣扎着身体,莫名其妙的被抱走,让她觉得心烦意乱,不停的捶着男人的胸膛。
青石小路边偶有两两仆人,见状刚忙低头避过,不过今日所见,真叫他们稀罕,huáng道国的王老五竟然光天化日抱了女人了。
北堂墨染此刻则一肚子的无名火,在陈府兜兜转转约半个时辰,他竟然迷了路……
今日出来没有带随从,而怀里的女子……他低头看了一眼,不觉更心烦意乱……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放下女子,让她在石头上坐好,可是这丫头却作势生气的模样,将北堂墨染用力一推,蹩眉嘟着红唇。
“坏蛋!谁要你管,坏我好事!”
北堂墨染敛了神情。冷冷的道。
“我坏你什么好事了,你这般模样……我坏你何事?”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如此紧张,关心她,她竟然怪他。
“你一个女子,流连花街,抛头露面,不知天高地厚。我真不知我是坏你什么好事……”
“你懂什么!你就是一个木头,笨蛋,你懂我想做什么吗?北堂墨染,我不要你管!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哼!木头!”
李鹭伊挣扎着站了起来,她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长廊的尽头,四下无人,上头种满了紫藤萝,垂挂下来,好生的别致幽雅。
她想向外走去,谁知手被人抓住了。
“不准走!还想回去和那男人喝酒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北堂墨染你放手!我有正事!”
李鹭伊觉得今天的北堂墨染不对劲啊,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能有什么正事,找陈夫人做媒吗?我告诉你,我的事,你不要管。”
“北堂墨染,我不管,谁管你,你真准备单身啊!”
李鹭伊用了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谁知他的力气这么大。
终于,他松了手。
“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李鹭伊猛的失去重心,向后退了几步。
“我告诉过你,我是来帮你的,帮你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啊!”
………
听着李鹭伊又是那义正严辞的解释,北堂墨染心底忽然又升起了那股莫名的挫败感。
“你就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他戏nüè的一笑。
忍不住想起了她同苏寻仙,同尚羽,甚至是梅大仁灿烂的笑容,为何唯独对他……这般的冷,现在冷的他心里发了怵。
他是北堂墨染啊,huáng道国的宸王。为何她李鹭伊却单单不肯对他坦然以对呢。
这个丫头,毫无悬念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预知里,一日又一日地撩拨自己的心,一次比一次更甚。
该死!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进了他北堂墨染的心里就可以随便的糟践吗?
她进了自己的预知,早晚都该是自己的女人,她心里就该是自己。
一步步向李鹭伊bī近,北堂墨染带着一股子的无名火,眼中jīng光尽显,她以为她是谁,自以为是的给他广布相亲消息,他北堂墨染很缺女人吗?
李鹭伊看着他忽然往自己凑近,眼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以为北堂墨染是被自己的话弄生气了。连忙倒退,想躲避他的bī近。
直到身体触到了一片冰冷。
她已无路可退。
“王,王爷。”
北堂墨染已然凑近了李鹭伊的身前,他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看着李鹭伊眼里的防备,他顿时心里一股气,再也控制不了心底里qiáng烈的占有欲,一把扣住了她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人在眼前,何必放过!他受够了她的客气,她的自以为是,也受够了自己的一再退避。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李鹭伊的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北堂墨染一只手使力搂着自己的腰身,让她不得不贴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