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听说听劝的人,但唐光远还是想着,要先邀请陈威,跟兄弟几人一起联络一下感情。于是晚上跟商锦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商锦蓉笑着说:“这不是难事儿。牛西他们也不过是觉得你这次不去,心里发虚,又觉得是陈将军抢了你的。可咱们是知道陈将军为人的。不如就趁着咱们锦香居开张的之前的一天,邀请他们先去坐坐。我亲自下厨宴请他们。你再把周兄和穆兄他们一起都请来。也别落下一个,对了。我头些日子听宣怡姐告诉我,说是张慕也得了个官职,你们也别把他给落下。”
张慕当初也是跟着他们一起跟随的二皇子,自然都是熟悉的人。不过张慕到底是个书生。回来之后董盛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就收做了弟子。头科先中了举人,紧跟着就又中了进士。虽然没能头三甲,但进士及第也是不易。之前在翰林院做了编修,这是头些日子张久安那边正好需要人手,所以就挑中了这位。如今在检察院做一个六品的历使。虽然官职不高职权不大,但却是个重要工作,就是繁忙得很,整个检察院所有人的卷宗奏章都需要历使来登记造册。别看这位置有苦又累又没有油水,但只有被寄予厚望的人才有能力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你可以用最快的时间来熟悉朝中的所有人和事。包括满朝文武的yīn私。
这事儿唐光远自然知道。只是张慕跟自己的关系虽然不错。但跟那些武将相处起来还是差点儿意思。好在张慕跟段百什不一样,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既然都是璞郡来的人,那自然也不能落下他的。这一点倒是商锦蓉提醒了他。可是一说到张慕,他就得想到那段百什。自己是段老将军的关门弟子,如今段百什也得叫自己一声小叔。可段百什对自己的态度仍旧是那么的不待见。他要是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那真实的不愿意。可是要是不邀请他,那又是下了师父的面子。
看唐光远在那里皱眉,商锦蓉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段百什那边,你亲自去府中邀请。师父他老人家不是头些日子有些咳嗽。我这边准备一些润肺止咳的药茶你一并带去。去不去是他自己的事。请不请那就是咱们的事了。毕竟都是从璞郡过来的。不差跟他说一个声了。不过我估计是有八九他是不会去的。只是现在也不敢跟你太嚣张。估计得称病。”
唐光远叹了口气:“师父这个人一辈子清正,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却是这般性情。也难怪如今重孙他要自己亲自带着。还说过两年大一些再拜我为师。可是段百什这样,我做他儿子师父,就得跟他闹心半辈子。”
商锦蓉哭笑不得:“你跟他闹心什么半辈子。他再怎么不痛快,也不是脑子有问题。知道孰轻孰重的。何况用不了一年咱们就得离开京城。指不定要在湖河住上几载。时间久了不见面,咱们再给他点儿脸面,也就过去了。还能把过去的不痛快记一辈子么?他也不再是那二十来岁没见过尔虞我诈的了。”
“也是。这京城真是个历练人的地方。你瞧着晏儿,如今说话办事就有鼻子有眼的。办事的时候,既像你能缜密却又另辟蹊径。又像二哥那样事事周全有谋算之才。我看今年开chūn日,秀才是十拿九稳。到时候让他照顾娘,咱们也能放心了。”
想到之后去湖河,不方便把娘亲也带过去,商锦蓉心里就不舒服。不过娘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虽然身子骨在自己的照顾下,用灵力滋养着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但带着孩子可以说是孩子小,离不开父母教导。连母亲和姑姑都带着,那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何况这是去公gān,又不是举家搬迁。
所以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商锦蓉就叹气:“好在现在外公和舅舅也都搬过来了。有晏儿在,姑姑也陪着,素chūn身边还有两个孩子,家里总不至于太冷清。若不是这样,我本来还有于锦香居到底现在开合不合适。不过都已经妥帖了,只差良辰吉时,要是说不开了,二皇子心里别再有什么旁的想法。而且买卖开着,娘也能有点儿事情做。帮我过过账簿什么的。有事情家里也能有一个说了算的人。”
“若不是我要入仕报仇,你这买卖也不至于开的这么费劲。”
商锦蓉笑了:“我买卖不是早就开了么。只是在京城,的确是需要格外谨慎而已。而且咱们在璞郡那边的买卖。包括你jiāo给我的那些田地铺子,哪一个不是赚银子的。如今又收了赵家的产业。咱们每年的收入,远不是旁人可比的。我其实心里也有数的。这京城的锦香居,开起来除了我想尝试一种新的经营方式,也是要给二皇子一个礼物。左右不会差钱儿就是了。只要二皇子不倒,咱家的生意就能长长久久。大不了等到最后。直接jiāo给未来的皇帝就是了。咱们也不是那舍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