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想说什么,终究不敢,踉踉跄跄跟在田家平后面,往她夫妻二人的房间走去,秀枝兄妹见状,略一迟疑也都跟上。
田家平进了房间之后,一通乱找,可并没有找到田家安所说的那份认错文书,他目光一转,视线停在一把上了锁的大木箱子上,命运季氏道:“把箱子打开!”
季氏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我叫你把箱子打开,你耳朵聋了吗!”田家平声嘶力竭的咆哮。
季氏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孩子他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当时把田家安灌得烂醉,他能做什么呀,他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设个局,bī着他给我们养儿子!”
田家平一脚踢开她,快步走出屋外,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斧子,季氏吓得面无人色,以为田家平要劈了她,直往角落里缩,口里喃喃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田家平看都不看他一眼,三斧两斧下去,就把那个锁着的大木柜劈得稀巴烂,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田家平把手中的斧头一扔,蹲下来,在那堆东西里面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一个信封。
一直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田家平搜寻的季氏就是像发了疯似的扑过来和田家平抢夺那个信封。
可是她一介女流,哪里是田家平的对手,被田家平一掌推开,摔在地上,额头碰到柜角上流出血来。
秀枝惊呼一声,扑上去把季氏扶坐起来,靠在柜子上,关切的问道:“娘,要不要紧!”
季氏惨白着脸,摇摇头,两眼紧盯着田家平。
田家平把那个信封拆开一看,里面装着的就是田家安被季氏bī着写下的认错书。
他把那张文书在季氏眼前抖了又抖:“现在证据确凿,你抵赖不了了!”
秀枝壮着胆子劝解田家平:“娘不是说过,当时她已经把田家安灌得烂醉,田家安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为什么爹还要让田家安的当呢!”
田家平冷笑:“你娘那张嘴生来舌巧如簧,谁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她要是心中没有鬼,刚才会和我抢吗!”
秀枝张了张嘴,找不到话替季氏辩解。
季氏坐在地上无助地看着田家平,声泪俱下:“孩子他爹,我真的没骗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田家平被戴了绿帽子,心情极为恶劣,闹着要休妻,被秀枝联合金宝银宝死劝了下来。
秀枝道:“爹!你心里有气可以打娘骂娘,但是绝对不能把娘休了,你如果不休娘,外面谁知道你戴了绿帽子,可是你把娘休了,人人都知道你戴了绿帽子,不光我们兄妹几个没脸见人,就是爹也会成为别人取笑的目标。”
金宝银宝也帮着说话:“再说了,爹把娘休了,就不怕我那三个舅舅打上门来?”
田家平愤恨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季氏,对秀枝说道:“照你的意思,活该我要忍下这口气?”
秀枝还没开口,金宝yīn测测道:“爹可以把这口气发泄在田家安的身上,我们把他捆起来jiāo给官府,既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又能除去田家安,何乐而不为。”
☆、第五百零七章钱被偷了(第九更)
田家平冷冷道:“你们兄妹三个都口口声声说,不要让你娘的丑事泄露出去,如果真的到了公堂,要是田家安把这件丑事在公堂说出来怎么办?我们一家人在这里怎么活人?”
银宝献策:“爹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一点,我们直接把田家安毒哑再送到衙门去,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了!”
秀枝和金宝都赞同的点点头。
田家平恨恨的盯了一眼季氏,虽然没再说话,但是秀枝兄妹三个都知道他已经同意了。
于是金宝银宝兄弟两个就去捉拿田家安,谁知到了堂屋一看,哪里还有田家安的人影,整个堂屋被翻得乱七八糟,不过没有什么东西被偷走,值钱一点的东西季氏都放在自己房里。
众人都恨得咬牙切齿,田家安实在太有心机了,故意一招调虎离山计,把他们一家人都调开,他在这里行窃然后逃跑。
众人都怏怏的,秀枝试探的问田家平,要不要给季氏请个大夫瞧瞧头上的伤。
田家平一脸的不耐烦:“只是皮外伤有什么要紧的,过几天结了痂自然就好了,何必去làng费那个银子!”
秀枝就不敢多说了,拿了块gān净的长布条去给季氏把伤口包扎起来,扶她到堂屋。
季氏有些畏惧的看看脸色铁青的田家平,小心翼翼的坐在炕尾。
秀枝挨着季氏坐了一会子,心神不宁,不放心自己从宋家被休带回来的那几十两碎银子的体己,于是进房去看那些体己银子还在不在,谁知刚把房门一推开,眼前的情景差点让她急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