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翔宇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觉悟太晚,当初他就不该让他姐把纪深送上郑厉的chuáng,弄得现在他要上纪深都找不着机会。他有点怀疑他姐比他自己还早发现他的心思,所以才对纪深和郑厉下药。

有些东西越是吃不到越是想要, 白翔宇花了老大的功夫才把纪深宿舍的钥匙弄到手, 并且摸清楚郑厉什么时候去和龚làng他们聚会。

这天得知郑厉去和龚làng他们聚会了,白翔宇带着钥匙悄悄潜入纪深屋里等纪深下课。

纪深周末大多数时间住在校外, 但第二天早上有课时一般还是住在学校。他上完课照常回到宿舍,按照习惯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进浴室洗澡。

上了一天的课,他得洗个热水澡清醒一下,晚上才能接着看书和做翻译。

白翔宇在浴室里响起水声后从阳台回到房间,把研成细末的药粉放进纪深倒好的那杯水里,自己往chuáng上一坐,拿起纪深脱下的风衣嗅了嗅才重新藏回阳台,等着纪深洗完澡出来喝下掺了药粉的水。

上回纪深的反抗让白翔宇记忆尤深,这次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让纪深连一丁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乖乖让他上。

一想到一会就能对纪深为所欲为,白翔宇就兴奋起来,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畅快地舒张开。

这次他一定要给纪深一个教训,还要把他被人上的样子拍下来,让他再也不敢反抗他。

可惜纪深已经被郑厉上过了,要不他还能当纪深的第一个男人。

白翔宇正肖想着,纪深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纪深拿起杯子灌了一口,等温水入喉后才感觉味道不太对,喝着有点苦。当初高中毕业时纪深已经中过一次招,纪深现在对入口的东西一向挺谨慎,尝出古怪后不由仔细看了看杯底。

杯底还残余着一点白色的粉末状物体。

纪深心头一跳,要搁下手里的杯子,却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连带杯子都有了重影。他手上一滑,杯子嘭地摔到了地上,碎成了满地尖锐的碎片。

阳台门被人拉开了。

纪深抬头看去,却看不清正朝自己走来的人。

“哥哥。”

纪深听到了白翔宇的声音。

纪深扶着chuáng沿半跪在地,伸手摸到一块玻璃碎片狠狠一握,锥心的痛终于让他的脑袋清明了不少,视线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模糊不清。

他低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艳红的血正潺潺涌出。

纪深扶着chuáng站了起来。

白翔宇脸色发黑。

他要上前趁药效还在压制住纪深,纪深却举着手里那块血淋淋的碎片让他不许上前。

纪深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握住手里的碎片说:“你不要过来。”他眼眶泛热,长久以来被欺rǔ的yīn影让他手微微发颤,伤口被扎得更深,“欠你们的,我会还。”

白翔宇一步步bī近:“你怎么还?靠捡我姐不要的男人还吗?”白翔宇说,“这一点我倒是挺佩服你,那种情况下都能勾/引郑厉,我也很想尝尝你被迷昏之后的滋味,看看郑厉为什么上了你一次就念念不忘——”

砰——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郑厉飞快从门外走进来,上前一脚踹向bī近纪深的白翔宇。

白翔宇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屁股和手掌都被碎片扎中了,疼得他惨叫出声。

郑厉沉着脸看向纪深血淋淋的手和扎在他手心的玻璃片。

他一把抱起纪深,一语不发地把他抱下楼塞进车里,风驰电掣地把车往医院开。

纪深不知道郑厉听到了多少,一路上也没吭声。

到了医院,郑厉还是一语不发地抱着去找医生。医生替纪深把扎得挺深的玻璃碎片取出来,看出是自己弄成这样的,他还教育了纪深一通,让纪深不要再gān这种傻事。

郑厉脸色黑得吓人。

医生替纪深处理好伤口离开后,他才定定地看着纪深。他没有听到多少话,进屋后只听到纪深那句“你不要过来”,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房门前,才听见白翔宇那番“我也想尝尝”的恶心话。

他从来没想过白翔宇会对纪深有这种想法,一时血液全都冲向大脑,踹开门走进屋对着白翔宇就是一脚。

等看见纪深鲜血淋漓的手,郑厉整个人都炸了,他再生纪深的气,也没舍得对纪深动过手,纪深居然用玻璃扎自己。

他教纪深练的格斗是白教了吗?!

郑厉开始骂人:“你不会踹他?你不会揍他?你拿玻璃扎自己做什么?”他看到纪深手上血淋淋时都觉得疼,纪深难道不会疼吗?郑厉气愤不已,觉得纪深简直是傻到没边,“你不是喜欢弹琴吗?真伤了手,看你以后还怎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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