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瑟瑟意外清醒，本就简办的婚礼更是草草结束。
江瑟瑟要马上进行一系列的检查还有复健，君灏然答应以后会补给她一个盛大而正式的婚礼。
江瑟瑟来不及反驳，因为身体的虚弱再次陷入昏睡。
一周后，她总算把精神养得差不多了。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江瑟瑟坐在轮椅里，被君灏然推着逛花园。
战争结束了，君灏然也没有卸任帝大武学院院长的职务，朝九晚五一周双休寒暑两个大假，这福利叫君灏然无法拒绝。
他要好好照顾妻子，帮助她做复健，以后还要生很多孩子，陪他们一起玩耍，接送他们上幼儿园以及课外兴趣班，时间不够用。
“说吧。”
君灏然刹住轮椅，抱她一起坐进宽敞的轮椅里，欣赏花园里含苞待放的蓝色妖姬。
之前送到科研所的月季花，经过王博士的研究改良，几经努力，终于培育出纯正的蓝色月季花，先送过来，当做祝贺他们新婚的礼物。
江瑟瑟这些天被他强制性地亲密接触，已经慢慢由不自在变得无感，很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人形靠垫很舒服，干嘛拒绝？矫情。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瑟瑟打过很久的腹稿，可临开口，还是有点心虚，选了个掩耳盗铃的说法。
“慢慢说，累了等下次说没关系，不急。”
君灏然熟练地环着她，大手轻重有度地帮她按摩肌肉。
躺了这么久，肌肉缺乏锻炼，不按摩的话，问题会很严重。
“不用按，你认真听。”
江瑟瑟拿起他的手，紧张舔唇，一横心开头。
“我其实死过一回的。”
君灏然稍稍用力环住她，心疼得很明显。
江瑟瑟忙接着往下说。
“你误会了，我说真的。我是死过一回的人，我也没异能，我只是有金手指。”
江瑟瑟语无伦次，偏头去看他的表情，头顶却被他下巴抵住，不许她回头。
江瑟瑟自暴自弃，随他误会去吧，她把要说的说明白就好，问心无愧。
“还记得当初咱们从杀人岛回丽水，遇到的那个蒋半仙吗？自称是凌阳门后人的那个。”
君灏然心疼她说话累元气，不舍得她多解释提醒，皱眉开口。
“蒋志辉，杀了他的徒弟刘松年。提那个疯子干吗？”
“就是他。”江瑟瑟吐口气，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那个凌阳门也是有些年头的老门派了，还是有点东西的。崔云起就是蒋志辉的师弟，拿走了凌阳门的传承。”
“那些传承里到底有什么秘术，我也不清楚，只是蒋半仙凭借早年学习的一点皮毛，就能混出偌大的名声，也能推测出那秘术非同小可。”
“不管崔云起的本事是否全得自凌阳门秘术，总之，他不简单。”
“他在帝都混得风生水起，会炼制红丸，也就是市面上千金难求的养生丸，敛财无数。”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
江瑟瑟轻轻咬下嘴唇，目光里有着迟疑，很快又继续开口，话题转到白家。
“再说说白家。白家作为千年传承的老牌世家，分为三派也好，树大分叉也罢，总之，白家是一直是游离在权力中心之外的，被朝廷所忌惮，甚至处于严密监视之下。”
“这其中的原因大概很复杂，但我想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因为一个人，白家老祖，白云起。”
君灏然沉默听着，突然查问一句。
“你的意思是说，崔云起就是白云起？不是，他早死几千年了，骨头都化成灰了吧？”
江瑟瑟沉默一瞬，叹口气。
“听我说下去。”
“假设，崔云起就是白云起，那么，我要说的是什么呢？”
“白云起生平最出名的事迹，就是道家出身，法力高强，最终不知所踪，有传说说他出海寻仙的。”
“传言或许不可信，但我认为，他只是得了某些机缘，灵魂得以脱离躯壳，不入轮回，而是不断游荡世间，寻求复活乃至长生的法子。”
“先别急着否认，我说过，我也是死过的人，所以这种可能性是成立的。”
江瑟瑟以自身为例再次强调，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第305章 真相
君灏然沉默地看着她阳光下略显发黄的头发，担心她昏迷太久，精神受到刺激，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想着等下要找简白来好好给她瞧瞧。
江瑟瑟不回头看，也明白他现在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