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的脸上有些僵硬,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去反驳,但是理智让他选择闭嘴。西里斯扶着门把手的手指用力得发白,他克制着冲动的脾气,笑着想索尔表示认同,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西里斯离开警局后坐着马车去了一间私人会所,詹姆和陆平早就到了,等到布莱克一进门便朝着他chuī了个长长的口哨:“瞧瞧这一身儿,我几乎以为你要回家继承家业了呢!”
“尖头叉子,月亮脸”,布莱克打过招呼后坐下来,大概是因为索尔的话让他心里觉得十分不痛快,甚至连屋里的漂亮男孩儿都提不起兴趣多看两眼:“让他们出去吧,我就想和你俩喝几杯。”
“怎么了,大脚板?”詹姆问:“你最近怪怪的,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风流债一屁股的布莱克大少爷了。”
卢平应和着:“是和你母亲又闹矛盾了吗?”
“不,和那个老巫婆没有关系”,布莱克大口喝下半杯烈酒,然后轻叹口气说:“我有了一个情人……他……应该形容呢?嗯……总是就是……我很喜欢他,但他的身体不太好……”
“Omega总是这样容易生病”,詹姆还以为布莱克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听到这里他笑着拍拍西里斯的肩膀:“找个好医生,很快就能好起来。不然,可以叫莉莉去帮忙看一下,她的医书甚至比一些Alpha都好。”
“算了,她怀孕了,让莉莉好好休息”,西里斯拒绝的詹姆的提议。
卢平想了想说:“我的表妹唐克斯也是个医生,她是Beta,如果方便,我可以让她帮忙 。”
“不用了”,布莱克说:“我请了医生。”
“并没有关系,唐克斯是个热情的小姑娘,她会很乐意帮忙的”,卢平微笑着,他总是那么宽容又温和:“真是难得,大脚板居然也学会了关心人。我倒是非常好奇,你这位秘密情人是怎么样的人,他一定有着你最爱的黑色头发……”
“月亮脸,你不觉得的你对于我的情人关心得太多了吗?”布莱克脸色大变,忽然发了脾气,他重重地方下酒杯站起来。
布莱克的这个举动把詹姆斯也吓了一跳,他惊讶地说:“大脚板,你在gān什么?月亮脸只是在关心你啊?”
“抱歉”,布莱克按住太阳xué,一定是最近总做的那个梦才让他对卢平有了这样的过激反应:“我在索尔.奥丁森那边喝多了,有点失控。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一趟。尖头叉子,月亮脸,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看着布莱克匆匆离开,詹姆朝卢平眨眨眼睛:“大脚板,最近很奇怪。”
“是的”,卢平点点头:“我觉得他对他的那个神秘情人过于敏感了。”
☆、第 17 章
自从病怏怏的Omega躺在三楼主卧,克利切终于不用每次在布莱克回来后重新擦一遍大门。他不知道gān瘦苍白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说的男人有什么魔力,但克利切可以肯定古里某街12号的主人正在因为他而改变,做了快三十年不折不扣败家子的布莱克忽然变得克制而yīn沉,特别是深夜,他坐在壁炉前一动不动盯着炉火的样子像极了那位已经死去多年的老伯爵。
克利切想到此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他为布莱克们服务了大半辈子。知道这个家族的人多少都有点神经质,不管是老妇人还是大小姐贝拉,但是能令他感到恐惧的只有老布莱克伯爵,那是个非常yīn沉的男人,他从不与妻子或者孩子们说笑,餐桌上永远是一片死寂,狡猾而狠厉的手段让快要没落的古老家族在上一次战争中又得到了权利与财富,可是那之后没几年他就死了。
老布莱克死得很蹊跷,传言也非常多,有人说老布莱克是被布莱克夫人毒死的,也有人说老布莱克能得到他现在享有的都是因为和魔鬼做了jiāo易,但无论是哪一种流言中都从没有一个人对布莱克伯爵的死亡表示过遗憾或者哀悼。
急促地敲门声打断了克利切的思考,他快速走过去打开门,向着门外的人鞠躬:“您回来了。”
“医生还在吗?”布莱克问。
克利切恭恭敬敬地回答:“还在楼上为斯内普先生检查。”、
布莱克把手杖和外套扔给克利切,大步冲上楼。房间里的女医生正在为斯内普盖被子,听到动静侧头看到门外的布莱克,说:“伯爵大人,斯内普先生的状态依旧不好,他现在需要一个能够贴身照顾的人。”
老布莱克死后,西里斯作为长子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可因为他对布莱克家族的排斥,不仅没有承担本应该承担的工作与责任,甚至一度不允许别人以伯爵来称呼他。但现在他开始接受这个称呼,尤其是在斯内普面前被尊称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