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22)

“切。”兔向晚撇撇嘴,俩人gān坐了一会。兔向晚突然脱了衣服只穿裤衩钻进被窝,“去睡觉啊。”他往外撵于一生。

“烦人。”于一生瞪着兔向晚走出门,还不忘帮他把灯关了。

“呀!”

门外yīn着一张脸的归南桑实在太吓人,于一生刚叫出一声就自动把嘴捂上怕吵到兔向晚。

“几点了还不睡觉?”归南桑伸手扣住于一生的胳膊拉他上楼,于一生一直落后归南桑半步,想一会到了楼上不回自己的房间去。等上了楼,归南桑自然而然地将于一生牵进自己的卧室。

于一生以为自己的屋子就够大了,归南桑的卧室比他的还大一倍,“你的书还自己有一个房间呐!”于一生惊叹,他停在门口,见房间里沙发、茶几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微型厨房操作间。怪不得他可以一整天不出屋,于一生心里想。

归南桑没绷住笑出了声,这重点抓得一绝。

“来喽,我气还没消,来承认错误。”归南桑领着他坐在chuáng上,俩人脱了鞋面对面盘腿坐着,他见软乎乎的chuáng让于一生放松了不少,板着脸讨说法“我是你什么人啊?”

“先生。”于一生不好意思了。

“是先生就不可以把我当成外人知道吗?”

于一生举一反三,知道今天晚上因为自己的见外归南桑生气了,他低头偷偷笑着,心里想:终于,我终于成了他的家人。

第14章

兔向晚躺在chuáng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在心里吐槽于一生:过得这么好,当然我比较惨,一点都不客气。哈哈,我喜欢。

他转身对着窗外看,外面黑漆漆一片,没月亮没星星,他不知道兔向阳在家里gān嘛呢,许焰又在gān嘛,睡不着,索性敞开了心矫情。

我配不上他啦。

他自己在心中感慨,要命的酸涩一股股往外冒,冲得鼻梁直疼。都他妈因为兔向阳,他在心中自欺欺人的埋怨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道理我都懂,该怨还是会怨,该骂还是会骂,该哭的也还是会哭,毕竟心里的委屈不是道理所能释怀的。

他今天也算是放纵了一把,跑到别人家里来,没脸没皮的跟不太熟悉的人发泄苦闷。只làng这一晚。他在心里默默保证,过于疲倦的身体扛不住渐渐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于一生和归南桑躺在chuáng上隔的距离可以塞下两头熊。他恹恹的撑起身揉眼睛,睁不太开的眯缝着眼探头瞅归南桑,那人睡觉时头发蓬蓬的,刘海遮住额头看上去年轻了不少,没了冷硬如刀削一般的下颌骨线条,让他忍不住的想亲近。

主要是现在去亲近不会被讨厌了吧。于一生暗戳戳的想,凑到归南桑身边故意小小幅度的颠了颠chuáng垫子,人没醒,他便安了心盯着归南桑的脸瞅到闹钟响,然后手忙脚乱的下chuáng去洗漱。

归南桑卡着点睁眼,转头见chuáng上没了人有些懊恼的起身。他洗了澡,穿着浴袍剃须,做完清洁后去换了一套宽松的衣服给头发定型,工序丝毫不逊于女生化妆。

于一生正在楼下给兔向晚手里塞樱桃,他跟个揣了瓜子的花栗鼠一样抱着一果盘的huáng色大樱桃一把一把的往外抓。

“我家还有蓝莓,也可好吃了,咬起来还爆浆呢!”于一生抱着果盘‘啪嗒啪嗒’跑走,不一会又‘啪嗒啪嗒’跑回来,果盘里多了厚厚的一层蓝莓果。

“剥削地主肯定特别慡。”兔向晚吃完手里的樱桃又被塞了一捧蓝莓,一把全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咯,满足感爆棚。

“我欣赏你。”兔向晚有奶便是娘,拍起马屁来可谓一点出息没有“爸爸,你包养我吧。”

归南桑下楼坐在餐桌旁开始喝水,于一生终于放下手里抱住的宝贝‘瓜子’和兔向晚一起往餐厅走。

“菜合口味吗?兔,兔先生?”归南桑放下咖啡杯问,拿捏称呼时明显顿了一下。

“叫我兔子吧。”兔向晚喝了一口于一生给他盛的汤,分外享受的轻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肯定不想叫我晚晚,哈哈。”他自顾自的笑出声,吃饭的动作与幅度没有丝毫的见外,那些平常的动作不自觉的带着勾引的味道,还没等归南桑开口提醒,他自己就已经自嘲的撇撇嘴,尴尬的端起碗大口的喝汤。

“兔先生今天方便回家了吗?”归南桑吃完饭放下筷子,起身去穿衣镜前系领带。

“方便。”兔向晚不去看旁边状况外的于一生,一种很多年没有出现的羞耻感煎熬着他的心,他不敢去对视于一生的眼睛,虽然他们经历同样不堪,但他比自己gān净。

“一生,过来。”归南桑只是看镜子里的自己,不回头的叫了于一生一声。于一生很意外,他从来没这样被人温柔爱怜的叫起过名字,他利索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归南桑身旁,同他一起看着镜子里并肩站着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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