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迅速撸完一锅小龙虾后,蒋轩花枝招展的到场,还带着一人,齐珩。
岳拾钦一看见齐珩,心情有些微妙了,突然就没了之前那“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甚至还生出来了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来。
蒋轩看了眼小龙虾,舔了舔嘴角,忍住了:“给我来一份炒河粉,不要辣椒。花生和毛豆再上一盘。”
岳拾钦扫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口味儿了?”
齐珩伸手在蒋轩腰上拍了下,蒋轩“嘶”地一声:“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岳拾钦一脸“心知肚明”地送上关怀:“要不给你烤两串腰子补补?”
蒋轩:……
岳拾钦看了眼齐珩,拿眼神问“怎么回事?”
齐珩侧头低声说:“最近给一小láng狗缠上了,省游泳队主力。轩仔是‘玩鹰的被鹰啄了眼’,那小láng狗跟个醋壶似的,轩仔这前科累累的,估计全是肉偿呢。”
岳拾钦忍不住叫服务员加了十串腰子。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齐珩似乎对烧烤不大感冒,酒过了一圈,问起来:“树辞怎么不来?”
岳拾钦对齐珩这还不知情嗤之以鼻,“别惦记了,树宝压根就不喜欢男的。你现在去泰国做个手术,兴许还来得及。”
齐珩“哦”了一声,顿了顿,才略带遗憾的嘟囔了一句:“那是要费点事了。”
岳拾钦:???
“几个意思?真去啊。”
齐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幽地感慨:“掰弯。”
岳拾钦:!!!
明明齐珩说话时表情和语气都非常柔和,岳拾钦也觉得脊背发寒。
岳拾钦正色盯着他:“齐珩,我正儿八经的跟你摊开了说,我们树宝,你离他远一点。你们那圈子,我不知道,也没兴趣,但树宝跟你玩儿的那些人不一样。”
齐珩浅浅的皱起眉:“过去的事,我都打发gān净了,我也跟我爷爷说了,我看上了一个人,想跟他结婚,我爷爷看了树辞的照片,很喜欢他。”
岳拾钦冷笑一声:“你要是真喜欢他,就不会随口说出‘掰弯’两个字。他不是AI,你想改造就改造。要是敢动什么龌龊心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齐珩想了想岳拾钦的话,若有所思。
情场失意,酒桌似乎也格外偏爱他,岳拾钦一晚上输酒输的,啤酒也喝得七八分醉了。
散场的时候,蒋轩拦了辆车,报了古街的笔墨chūn秋,完了给奚树辞打了个电话,让他接着岳拾钦。
奚树辞从出租车上把人拽下来的时候,觉得这帮人心真大,也不怕遇到黑车,把岳拾钦扔下去。
岳拾钦半个身子压在奚树辞肩上,奚树辞几乎扶不稳他,气道:“你站站稳,别东倒西歪的,信不信我让你在街上睡一晚。”
岳拾钦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神智,嬉皮笑脸的把嘴唇凑到奚树辞耳边,几乎贴上他的耳根,“树宝……”
奚树辞:……
即便就隔着两条街,奚树辞觉得,把岳拾钦扛回去这个工程,他gān不了。
好不容易把人拖到二楼,岳拾钦搂着他的脖子半天不撒手,奚树辞叹口气,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人倒腾好。
奚树辞看他皱着眉,睡相有些忧虑,满怀心事似的,轻声叫他:“岳拾钦?”
岳拾钦适时“嗯……”的一声,奚树辞捏捏他的脸问:“我是谁?”
醉酒的时候,梦与现实,颠颠倒倒,岳拾钦分不大清,在脸上抓了一把抓住奚树辞的指尖放在嘴边,伸着舌尖舔了一下,闭着眼笑:“树宝……”
奚树辞觉得他醉的实在有趣,还想再逗逗他,结果不到一分钟,人就睡死了。
奚树辞:……
给他盖好薄被,关了灯下楼去了。
岳拾钦一早酒醒了,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昨天有没有在奚树辞跟前说醉话。但是根据自己喝醉了从不胡闹的酒品,岳拾钦觉得,应该没gān什么出格的事儿。
奚树辞刚上楼,他站起来先说了一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昨晚没闹你吧。”
奚树辞端着一杯温水递给他,想起他昨晚醉醺醺的叫“树宝”,笑说:“没有,乖得很。”
岳拾钦:……
怎么个乖法?
岳拾钦按了下脑门,骂了句:“这帮孙子,昨晚灌了我二三十瓶。”
“奶奶早上听说你在这儿,还熬了粥,蒸了芋头。先下来吃饭,然后回去换个衣服,也该上班了。”
岳拾钦临走前,叮嘱奚树辞,“齐珩那人,看着斯斯文文,实际上面善心深的,你别老是应他的局跟他太近……”
奚树辞觉得他大约是把自己前些天跟齐珩吃饭的事,还有收他送的盘子的事儿都挂在心上了,抬眼笑了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