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无比眷恋的怀抱从背后袭来,脖间炙热的鼻息,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香气,日夜魂牵梦绕的种种,一下一下的冲击着我的心!
“跟我回家!”
坚定的有些执拗的声音,只短短几个字,使我的泪水再次决堤,我拼了命的摇头,提醒着自己坚守着最后的坚持。
“不,静语,我不能···”
“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是杨梅,昨天刚摘的,我们一起来腌吧!”
她完全不理会我的拒绝,兴奋地举着鲜红的杨梅,衬着手指更加雪白。
这里的杨梅还没有成熟,这个时节只有更南方的山上才能有这样鲜红的梅子,若是昨天摘的,那必是要赶夜路了,我这才敢正眼看她,她笑着的脸上满满的疲惫。
但是既然决定了就要狠下心来,如之前般动摇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我再次坚定了信念,
“静语,我不回去了,我们也再回不去了!你明白吗?”
我的语气显得极冷漠,如这样的话永不会从我的口中说出那样,让我感到陌生!
冉静语不为所动,仍笑着走向厨房,
“盐在哪?你知道的我可不会这些,你要教我,没有你我似乎什么都做不好的!”
“冉静语!求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我愤声咆哮着让她清醒!她终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诡异的冷笑着,眼神如死灰般决绝,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你看到了,我怀孕了,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该怎么面对你,你又怎么来面对这个孩子!”
“我知道,所以我会离婚,让白欧文娶你!还记得吗?那年在樱花树下,你说过要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幸福的度过一生!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冉静语将杨梅一颗颗洗得仔细,执拗的让人心疼!
“我说过吗?我这么不记得!可是这不是重点,静语,你醒醒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也没有那么复杂,只是约定两年的婚姻提前结束罢了!”
“两年的婚姻?”
“是啊!这就是白欧文的妥协,哥哥他们与白泽辰的商业jiāo易!”
“呵~~~”
我踉跄着扶着椅子坐下,原来只有我当真了,单纯的以为这样的婚姻能长久,能保证冉静语的幸福,真是太傻了!
“婚姻对你们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
冉静语走过来,俯下身抵住我的额头,眼神固执,
“我说过,除了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低下头,不再看她,怕被她的炙热瞬间融化,也不敢相信她以后的幸福该由谁来负责!
我还是做了简单的饭菜,她看上去饿极了,吃了很多,我们不再讨论什么了,似乎也不再有什么意义了!
饭后,冉静语终于熬不住靠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扶着她回到chuáng上,她沉睡时也不肯放开我的手,不时的惊吓颤抖,我轻抚着安慰她才睡得安慰些!
我将晾好的杨梅淹好放置罐子里,便听到冉静语失魂的尖叫着,
“心儿~心儿~你在哪?别走,别离开我,求你了,别离开我!”
她跑出来看到坐在窗前的我长长的松着气,跑来跪着扑倒我怀里,
“心儿,我又梦到你不见了!吓死了!心儿,你别离开我行吗?这辈子除了你,我再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怀里泪眼婆娑的冉静语如失爱孩子般乞求着,渴望得到着世上可能唯一的爱。
我的心告诉我,今生怕是逃不掉了!
☆、二十三
二十三
再次回到了冉家,冉静语也搬回来住。
我穿着宽松的裙子,遮不住的孕态。
冉静语睡觉时喜欢抚摸我隆起的肚子,轻柔的如珍宝般小心翼翼。
有时我觉得她是比我还要看重和珍视这个孩子的。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把你和我缺失的爱都给予这个孩子。”
看着桌子上冉静语怒气难消带回来的花束上jīng致特殊的丝带,我担心她已知道了一切,冉静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声的讲着电话,出门前叮嘱我要乖乖记得喝汤。
明媚的阳光中,冉静语的笑容甜蜜幸福,纯净的如同孩子般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双臂轻轻的抱着我,在我的额头留下淡淡的亲吻,然后离去。
她再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太清了,若我知道这是她留下最后的音容笑貌和最后的拥抱,我一定会好好的将那一刻的一言一语,一分一秒的所有都刻在心里,在以后每每夜半梦回时惊醒,回忆这样温柔的时刻,就如同她仍是刚刚与我不舍分别,不需多时便会归回,再次将与我倾尽她所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