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听完也没多言,毕竟这里之后都是他们在生活了,本就应该将所有都jiāo给他们的。这回离开前,她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做最妥善的安排,因为这大概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之后,她又问了萍儿依恋店铺的事,没想到竟然还在努力维持着。萍儿说他们也不知夫人何时会归来,所以将之前云奇奇送过来的货一紧再紧,供货量减到不能再减了,这才堪堪将生意维持了下来。不过这样的情形显然维持不了多久了,不说存货马上就将被清空,那些经销商也三不五时的就过来催货,哪怕他们理由找了个遍也实在是挨不了多久的。毕竟当初他们都有签合约,一直不供货算什么事呢?长此以往,惹上官非是迟早的事!
云依依真是愧疚极了,这一切都要怪她,铺好了网却不管收算什么大丈夫?所幸事情还未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既然生意还在,她何不趁着这段时间教会萍儿他们制作jīng油的方法?如此就算他们离开了也不会影响到后续的买卖不是?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了,眼下更迫切需要解决的是经销商的供货问题,对此云依依倒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们空间里存货还多着呢!
于是,整个下午,山庄的人都齐齐出动,将他们带来的jīng油全都一一清点好然后搬进库房里,再按照各地经销商的供货单一一安排发货,等到解决完这些事,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吃过晚饭,云依依把萍儿、琴儿、青青及一木二木三木四木等人都叫到了书房里,打算今晚先教他们一些jīng油制作的基本知识,等到过几天她再让云奇奇想个法子从外面将机器运过来,到时候再教他们上手操作。
这一教,夜就越变越深了。直到大山过来敲门提醒大家该休息了,一群人这才各自回房,云依依则被大山直接抱回了房间,美其名曰媳妇累了,其实就是某男人饿了,想吃豆腐了来着。
这一晚后来如何的旖旎暂且不表,反正第二天云依依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chuáng。她摸着酸胀的小腰恶狠狠地瞪了某男一眼,结果换来了一个重重的长长的吻,长到陈越泽都好奇地爬到他们身边了,他们还没察觉。
“爹爹,娘亲,你们咬什么呀?”
云依依这才知道,原来接个吻也是能把人呛到半死的。
因为有时间限制,所以这一个月来的行程,云依依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天的行程也是早就打算好的,那便是去王家村,看望久未见面的义兄义嫂一家。这不,一家三口正提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由一木赶车,在中午之前便赶到了王阿虎的家。
王阿虎的家已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听一木说是去年重新盖的,找的相熟的师傅,外观就和大山之前在王家村的屋子一模一样。两家本就是邻居,因此两间一模一样的屋子比邻而立,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在王家村也是独树一帜,非常吸引人的目光。村里很多人都说王阿虎大概是想要将两家合成一家了,意思就是王阿虎想占了大山的屋子,所以故意将新房子盖得和旁边的一样。云依依听了嗤之以鼻,果然这世上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真多,别说阿虎哥不会要他们的屋子,就是要了,那也是要得起的,谁让他们是兄妹呢?想当初她还是在阿虎哥家出的嫁呢!
不过,那些人如何都与她无关,在这王家村,她唯一关心的也就只有阿虎哥一家人而已。
一百六十五、故人(三)
王阿虎是一名闲散郎中,他既不像其他大多数郎中一样在医馆坐诊,也没有自己开药铺,而是选择在家里坐诊,接待的病人也大多是本村或相邻村庄的村民。因为父母早亡,又没有兄弟,他家只剩他这一个劳力在,家里留下来的田地都得由他来打理,所以郎中反而变成了副业,务农才是他的主业。
王阿虎自己对这一情况倒还挺满意的,毕竟他并没有野心要去成就什么大业,会学医也仅仅是因为感兴趣而已,况且他也没有正经系统地学过医,只是因缘际会下在年轻的时候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两年,老中医去世后便全凭医书和自己的摸索了。所幸他的悟性还不错,多年积累下来,虽算不得什么多厉害的郎中,但对于治疗一些小病小痛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的。
所以他在村里尚算有些地位,别人即便是说他家闲话,也断然不会在他或他媳妇面前表现出来,所谓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讲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其实王阿虎又怎可能会全然不知呢?他虽粗心,但不代表他没有耳朵,只要是流言便总会流传开来,只是他一直没将之放在心上罢了。旁人永远都无法切身理解自己一家和大山一家的感情,他又何必追上去一说再说,反正事实胜于雄辩,他就只是想替大山兄弟和义妹守好房子而已,哪怕,他们人不在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