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苒小手攀了他的肩臂,柔润的唇的便隔了元帝纤薄的衣衫吻了下去,绵软悱恻,时而落在他领口露出的肌肤上,时而隔衣落在他激突的茱萸上,天雷地火般的欢愉直毁灵台,元帝步步退后一直跌坐在桌案上拿手撑了才停住。初苒洁白的小牙隔衣在元帝茱萸上轻咬,柔软的娇躯一直在他怀中不安分的乱动,阵阵酥麻软痒激得元帝昏头,他从不知隔了衣襟也可以令人动情如斯。
初苒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却心中恨恨:叫你穿得这样少,想要勾引谁?平日那般风清月明,骨子里这样闷骚,今日要是不教你晓得了厉害,以后也这般穿了出去,看后宫那些寂寞如狼的女人还不撕了你。
想着,初苒的手便自那玉扣下滑进了元帝衣襟内,小手指尖微凉,手心微汗,一路寻索而去握住了那颤巍巍的坚挺。元帝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垂眸,意欲起身,初苒却贴的更紧,小手揉握,抬脸迎了元帝疑惑的眸光,媚眼如丝,吹气如兰:「辰昱…」
元帝心中一甜,顿觉腿软又跌坐了回去。
初苒暗笑,得寸进尺,几番扯那玉扣无果,索性欺身而上,骑跨在元帝腿上,两向拉开元帝的衣衫便胡乱吻了上去。这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好的身子,纤修合度,早已不复从前的消瘦,心膛之上肌理分明,宽厚柔韧,下口正好。
元帝见她频频磨牙,正哭笑不得,却忽然觉出她腿间蜜液湿滑,元帝顿时心驰神荡,微眯了眼,一手撑了桌案,一手扶了初苒纤腰,任她伏在自己怀中胡作非为。
半晌,初苒累得气喘吁吁,凌乱的发丝粘在她莹润的的樱唇上,元帝心疼的劝道:「这里不好…」
正辛埋头勤奴役元帝的初苒忽地起身,怒道:「那里不行,这里又不好,你倒是要闹那样?!」
元帝见她一脸懊恼,知她青涩不得其法,闷闷地笑出声来,大掌自她臀下一托,便打横抱起径直朝龙榻走去。
脊背落入一片踏实的绵软,初苒顿时全身一松,元帝怜惜的亲吻着初苒犹自气呼呼的小嘴:「苒儿,都交给朕来。」
这般温柔的亲吻抚弄之下,初苒哪里还有反驳的意思,元帝的手没有片刻停顿,自初苒修长的腿上一路上行,指尖处处点火,初苒才刚刚放松的身躯又忽然绷紧。红裳散开如盛开的繁花,元帝含吻了花间的峭立,浅吮低尝。压抑的情绪忽然得以释放,初苒带了欢愉的鼻音轻哼,元帝顿时眯了眼,揉捏着青稚峭立的玲珑,跻身初苒腿间,顶紧了初苒柔软的泥泞,他鼻息渐重,难耐的低吟。
初苒忽然有些慌乱,小手抵了元帝心膛,想要起身退避。
「还要逃去哪里,现下可是迟了。」元帝含了初苒的耳珠轻笑,长臂一挥,喜帐如一片红云落下,帐中顿时昏暗旖旎,元帝轻啄了初苒的鼻尖,温声哄慰。
「…疼。」
「朕会轻些。」
「啊——你骗人!呜呜…」
红绡帐里嘤嘤的抽泣,夹杂了喃喃抚慰,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如疾风骤雨般的热烈。
「苒儿,朕的好苒儿。」
「嗯~,辰昱——救我!」
「朕在这儿…」
这年的第一场冬雪悄然而降,纷纷扬扬的洒下,将悱恻旖旎的紫宸殿披上薄薄的白衣。太监与宫人都被遣了出去,殿内只有深情相拥的帝妃独享二人耳病厮磨的时光。
「苒儿,还疼么?」
「太亏了…」
「你说什么?」
「我说亏大发了!」
元帝嗤嗤地笑:「亏在哪里了?」
「本来应该我在上面才对!」初苒恨恨地拿了后脑勺对着元帝。
「哦~」元帝较了真儿,支肘起身看了初苒的侧脸儿问道:「何时有这样的说法,是那个嬷嬷这样教你?又是齐姜的风俗不成?」
「不是,是——是我从图册上看来的。」初苒疲累困倦,差点说了实话,幸好及时刹住。
「嬷嬷给你看得哪卷图册,难道,与朕看得不一样?」元帝彻底被诱入歧途:「明日拿来给朕瞧瞧。」
「…」
「阿苒,你莫要装睡!」
「我哪有装睡,真的很累了,啊呀,嘶——」初苒一拧身,不由皱了脸。
「怎么,又痛了?」元帝紧张,手已探向初苒腿间。
「嗯~很痛。」初苒迷迷糊糊的在枕上点头。
「上过药了,怎么还这样痛,不然,朕给你吹吹。」
「嗯~好,啊——不要!」
惊呼陡然抬高了何止八度!外殿,坐在灯下守夜的颐珠猛然被惊醒,侧耳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才又无奈的失笑,继续安然地支颐打起瞌睡。
第167章群芳会
谁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场冬月雪便似知晓人意一般,飘飘洒洒、不徐不疾的下了十日有余。元帝与初苒两情缱绻,皆因这场连绵瑞雪,难得的厮守一处。
朝中上下都是喜气洋洋,只说瑞雪兆丰年。大晟宫里则静谧祥和,因为除了偶尔走动的宫人,各宫都安守殿内闭门不出。皇帝已有几番赏赐下来,年关将近,每人都觉心里融暖,连带对璃妃的妒恨也少了许多。
只有惠妃的雪阳宫例外。
宁嬷嬷已在外头听到许多风言,惠妃费尽心力好容易才建立起的威信,轻易就被新封的璃妃分薄——只因为元帝前所未有的专宠。宁嬷嬷气不过,更心疼自家主子。这日,刚接了密报,看罢便兴冲冲地进了惠妃寝殿,一路言喜:「娘娘,那边来信儿了,咱们的杀手锏可该拿出来了。」
宋雪芙小疾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颓败之色已然尽去,听了宁嬷嬷报讯,她安坐软榻之上,气定神闲地问道:「事情求证的怎样?」
「桩桩件件都似模似样,虽然要铁证难,但是令皇上起疑心实在容易。」宁嬷嬷言语急切,恨不能下一刻就将初苒扳倒。
「容易?要对付这个璃妃从来都不容易!」宋雪芙暖着手炉,端起热茶微微就唇:「不过,这种事要找铁证也确实困难,但咱们起码要将事情的原委始末查的环环扣死、密丝合缝,教皇上不得不疑心,再无他想才行。」
宁嬷嬷思忖片刻道:「那依娘娘的意思,是要再等等看?」
「等?本宫就是等不得了,才要让你们将事情查透!」宋雪芙「砰」得搁下茶盏,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再难平静:「本宫已然等了十年,还等得不够么?这次本宫要一击则中,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宁嬷嬷听得揪心,忙上前道:「娘娘莫要动气,身子要紧。老奴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后面的事让他们抓紧了去办。」
宋雪芙这才面色稍霁,眉目一横问道:「听梅园群芳会的事准备的怎样?」
「老奴已张罗下去了,秦美人、王美人及四位充衣都悄悄提前通知了,听说皇上会去,都欢喜的什么似的,只怕连自己姓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正忙着准备呢。」宁嬷嬷勉强笑了笑,又问道:「可娘娘,若是皇上不来岂非——」
「皇上现在与璃妃日日形影不离,璃妃若肯来,皇上会不来么!」宋雪芙也了宁嬷嬷一眼:「你当你瞒着,本宫便不知晓了么,皇上已将璃妃宠上了天,这样的事你又能瞒得了本宫几日?」
「本宫知道,你是替本宫着想,可如今本宫再容不得有半点行差踏错,嬷嬷这等心思只能坏了本宫的大计。」
宁嬷嬷神色黯然,点头称是。
宋雪芙也不再追究,旋即又问道:「牌子制好了么?」
「已照娘娘说的,都按宫中的制式做得一模一样。娘娘那百两马蹄金老奴悄悄送到吴寿他大兄家里去了,说是已收了。一会儿老奴就去向他求个宫中的老人儿来给小主子们讲习,要镇住这些个女御绰绰有余。」宁嬷嬷这次答得谦恭谨慎。
宋雪芙微微颔首:「做的好,若都安排妥了就把该通知的都通知了,璃妃那里制一张梅花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