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惊华之爷本红妆(71)

司空朔马虽说严厉,但是对儿女的疼爱却不少,忙叫人扶他离开,司空徒却婉言拒绝了,自己一个人,摸索着走了。

秦望川眼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切,刚想上前看个究竟,就被连胜军一人贡献一只手抬了起来,直往营地抬去,愣要和她喝酒。

待酒酣耳热之时,一群大老爷们儿非要和她拼酒,还要轮流灌酒,到最后喝醉了,一个个都搂着秦望川,非要叫她大哥。

“大哥!今儿个,咱就,算是兄弟了!您官大,多多罩着小弟!”吴蛮子红着一张大脸,嘴中的酒气熏得秦望川直往后躲。

“边去吧你!”另一个人一把推开摇摇晃晃的吴蛮子,凑到秦望川旁边,“秦提携,明日就看您的了!兄弟们都给您鼓气!干死他丫的!”

吴蛮子又冲上来把他撞开,说:“秦提携,来来来,喝酒!”

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睡倒在地上了,秦望川才得以脱身。

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往自己的营帐走,这些人也太过热情,她几乎招架不住。

回房换掉衣服,她正想躺在床上睡觉,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白日里的那一幕。

司空徒的异常行为,她心中有些疑惑,那日的刺杀过了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没有什么,她也该去道个谢的,说做就做,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几个纵跃便出了营地。

在皇宫的院墙外面蹲了半天,这才找到空子,混了进去,到处找这个太子宫在哪。

太子宫中。

司空徒依旧是遣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靠在墙角,忍受彻夜的折磨。

也不知道父皇到底用了什么毒药,竟然能让人发作时浑身剧痛,眩晕不止。

他如今的感觉,就是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

手上的纱布散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伤口,此时已经恶化流脓,几乎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司空徒虽然看不见,却能够感受的到。

只是他如今这个状态,也无法处理,只能忍耐着,等待自己稍微缓和一些。

他整个人蜷缩在角落中,牙齿紧紧咬着手掌,几乎流出血来,细碎的呻吟时不时突破他机智的防线。

秦望川现在窗外,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题外话------

望川开始慢慢展现她的实力啦。

椅子一个北方人来浙江念大学,竟然被冻的手都抖,天哪。天气冷了尤其是南方的宝宝,多穿衣服哦

第九十九章 司空徒

眼前的司空徒与她初来时的那般意气风发完全相反,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憔悴。

秦望川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紧。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帮她,不过终究是为了帮她,她却到现在才来对之前的所有帮助道谢。

一言不发地翻了进去,慢慢走到司空徒面前。

司空徒虽然意识模糊,但是该有的警戒性还在,他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头。

声音颤抖地问:“谁?”

他脸色苍白,面无血色,汗珠顺着发梢和额头流下来,滴在地上。

秦望川蹲下身来,司空徒突然抓住旁边地上放着的剑,用力挥出,秦望川连忙躲开,而司空徒却因为无法保持住平衡,摔倒在地上。

秦望川连忙上去扶住他,连声说:“太子殿下,是我啊,秦望川!”司空徒突然间不动了,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他整个人几乎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眼前昏天黑地,就连眼睛都不敢睁。

秦望川皱起眉头,把手搭在他脉搏上,静静感觉了一会儿,然后神情越来越严肃。

她还是第一次摸见如此凌乱的脉相,她的诊断之术是自学的,虽说只是些皮毛,但也够用了。这般复杂的脉相,她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如何的病症。

将他翻了个身,一直藏在身后的手露了出来,秦望川瞬间一惊,瞪大了眼睛。

果然,是因为那日的伤口,剑上定是淬有强劲的毒素,否则这伤口不会溃烂至此。

秦望川来不及多想,麻利地将司空徒扶起来,然后盘腿坐在他身后。

她并不会解毒,且已经是这个时候,再去找人相助已是来不及了,还会惊动别人,如今唯一的方法就剩下了以内力逼毒。

解毒之法,只此最笨拙,却也最有效,前提是解毒之人一定得有非凡的内力,才能将毒气逼出来,且不反噬自己。

手掌搭在他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入,司空徒此时已经没有意识了,只觉得身后一阵暖流,随后身子便轻盈了许多。他的喘息声也轻了些,身体归于平静。

秦望川用内力感觉着他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顺着他的脉络游走,将毒素排解出来。

果然是很厉害的毒,已经侵占了七经八脉,只差再入骨髓,司空徒就算是个废人了。

也不知这个皇帝是有多恨自己,才能找出这样的药,可惜害她没害成,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辰,秦望川才渐渐放松下来,内息在体内盘旋一圈,收敛起来,凝聚于丹田。

与此同时,司空徒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秦望川伸出一只手臂让他靠着,另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防止呛住。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司空徒才平静下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秦望川站起身来,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细思极恐,她自打来了这古代,抱过多少男人了?

摇摇头,把头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在烛火上烤了烤,觉着不够,又找了一瓶酒浇在上面。

这才磨刀霍霍向司空徒,开始慢慢地替他刮掉手上的腐肉,司空徒在睡梦中感觉到了疼痛,时不时动一下或是呻吟一声。

这种事情她其实从来没有做过,一切不过是照猫画虎,幸好还有没手抖刮到完好的皮肉。

待清理干净后,又上了药,用干净的棉布裹住。

做完这一切时,已经是子时了,她替司空徒盖好被子,准备赶紧离开,若是被人发现,她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谁知刚一起身,司空徒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口中细细碎碎地说着:“别走,别走……”

意识模糊的人都会有此症状,秦望川也没在意,她轻轻扒开他的指尖,然后盖好了被子。

月光从窗楞晃下,司空徒眼尖闪闪发光,泪痕很是明显。

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出来,顺着光滑的脸颊滑动,最后隐没在发根,秦望川愣住了,心中一时不知所措。

每当别人哭泣的时候,她都会不知所措。

明明是一个皇子,怎么把自己弄的像个小可怜一般,秦望川皱眉摇头,心中却有些不忍。

可是伤口太疼了?秦望川这么想着,准备去太医院偷一些止疼的药物,然而她一动,司空徒的手就又伸了过来,扣的死紧。像是除非把他手砍断,否则就永远不放手。

秦望川可算是无奈了,索性重新坐了回去,想着等他睡熟了自己再离开。

渐渐的,夜越来越深,司空徒的气息也平静下来。手上的剧痛让他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情景让他睁大了眼睛。

秦望川靠在床柱上,双目微阖,浓密的睫毛有些轻颤。

而他,竟然整个人都窝在了她的怀里,蜷缩成一团。

他控制住内心的惊惧,慢慢的抽离开来,而秦望川感觉到他醒了,也睁开了眼。

“太子,你感觉如何了?”她说。

司空徒口中含糊地答着,他都忘记了自己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内心只剩下了丢死人了的情绪。

他堂堂太子!竟然!竟然!

依稀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是躺在地上的,如今到了床上,用睫毛想也能想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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