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仙君一般黑:君上,求虐(200)

虞苓抓住残片揣进百宝袋子里,握住剑柄,不拖泥带水抽出斩妖剑干净利落地落在地上,妖血一滴连着一滴顺着剑身落下,滴在地面上,而因为她的落下,整个地面都被震荡的龟裂开来,可想而知她刚才的一击是多么的有爆发力和攻击力!

她沉着眼,被血染红的白衣挟着风猎猎飘荡,墨丝也万千吹扬,将其清丽的容颜显得绝尘脱俗,甚至是泛着一丝无形的霸气,威慑众人。

“啊,不可能,不可能!”风栖从空中摇晃落下,一身血渍,极为狼狈,人蓄无害的正太脸上,满满的戾气和不甘:“为何你会挣脱开我的噬血丝为何”

“遇弱则强,遇强则更强。”

这便是她第四道灵源的属性。

虞苓沉沉地抬眼,掀起染血的眼皮子,发丝拂过,眼角凌厉,像是从地狱里回来后洗涤了一身弱气,气场强大:“你的噬血丝无非是你自身妖力混合着妖血而成,自身体衍生出来,所以你强它强,可是若我强过你,那区区的噬血丝还有何厉害?”

“你”

气急攻心,风栖又吐了口血,像是摔坏的破布娃娃,目光涣散,悲怆翻涌。

“当日万尸谷之事,今日我便还受与你!”

灵力凝聚,身子一抖,灵气从手臂攀附,脱掌而出,风栖现在半躺在血泊里,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是却是看见虞苓磅礴力气而来之际,眼神丝毫不惧怕,缓缓而笑,像是纯洁的小孩纯粹地开心般。

他这是绝望了?

但是

她的仇必须要报!

啪!

一团妖气挡在了风栖面前,眨眼之际,黑袍落在风栖的身上,盖住了面目疮痍的风栖。

这道气息

她瞬间全身警备起来:“你来了?”

无声无息而现的黑袍立在风栖身旁,眸意深寒,紫黑色的唇抿而不发,只是向她伸出手来摊开。

这是想要她身上的仙灵古卷的残片。

可是凭什么?

她凝起眼神:“这是我们先找到的,先来后到,能者多得,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放肆,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主人说话?”像是踩到了她的尾巴,巫魁忽然炸毛,朝着虞苓就甩过来一道黑骨鞭。

现在的虞苓还不惧怕一个黑骨鞭,它还未靠近,灵力散开,便直接让它反弹回去,狠狠地朝巫魁身上鞭打而去。

“阿魁小心!”

啪!

水鬼抱着巫魁,背部稳当受下这么一鞭,留下一条一寸深的沟壑血痕。

巫魁的眼神闪了闪:“水鬼你”

水鬼龇牙生生忍下这道痛意,趁此机会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感受到那里的温软,贼贼一笑:“只要让我这般靠着你我就不痛了”

“去你”巫魁生气地抖了抖手中的黑骨鞭,可不知为何,转念一想,怒气消散,竟然也没有推开他,掩下目光,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嘴的转开头:“下不为例”

水鬼紧紧搂着她的腰,笑了笑,但是唇角转瞬泛白,眉目紧拧,忍受着背上那一道黑骨鞭带来的痛意。

“还不打算给我?”黑袍的手还未收回来,但是目光却是沉沉一转,转向被几个黑衣人围困的慕白和落北莘。

虞苓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抬眼而去,望见慕白和落北莘并未受伤,但是却被几个黑衣人围的也是进退两难。

“仙灵古卷的残片不能落入你的手里,它既能镇恶者之心,又能扬恶者之意,你一颗心满满的恶意,它落在你手里,天下必然大乱,到时,收拾残局的也是我们,你这是给我们找事,所以我宁愿自己带着,惹来一声麻烦,也不能给你。”

她虽然知道对方是打算将慕白和落北莘来威胁她,可是仙灵古卷的残片一旦再次落入它们手里,等他们凑齐残片,天下还真的是会大乱,她必须要赌,赌慕白和落北莘能报全自己,也赌自己,以她之力能护下残片,即使是两败俱伤。

可是出乎意料地,黑袍收起手来,紫黑色的唇微微一扬,眸光深沉黑暗:“那就麻烦大人你了”

“大人?”

让黑袍如此敬重之人会是谁?

“我要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提醒?”熟悉的清冷声音伴随着风声吹来。

虞苓瞬间僵直了身子,是他

439 人心变得快,妖心变得更快

身后满地的枯叶泛泛吹起,有人缓缓走近,轻轻地轧过枯叶,清脆于耳,周遭空气也因为他的出现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仿佛他的出现,恩泽万千,本身的强大便能让所有人和物都能退于黑暗中,收起蠢蠢欲动之心。

是他

真的是他

可是

“为什么是你?”

她含着深深的痛意,猛地转过身,刚好对上向她走来的人,他顿在离她半步之远的地方,银薄面具下的眸子清冷枯寂,白色的袍裾重重叠叠地摇曳在枯叶之上,似水波涟漪。他负手而立,黑发飞扬,目光倏然越过她,飘向黑袍:“回去告诉他,东西依旧会在我的手里。”

“怎么又在他手里?为何不直接给我们啊!”

巫魁话还没说完,一道霸道至极的法力掀起枯叶,强势如虹推去,直接将其震开老远的地方狠狠撞在树干上,大口吐血,连带着抱着她的水鬼都不能幸免,加上背上的伤,水鬼是瞬间昏过去。

“多嘴。”

离樾沉沉压下冰冷眸光,强大的气场威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唯独虞苓还敢多嘴:“为何是你你是帮着他们来夺仙灵古卷的残片的?”

她的心很痛很痛,不想有这么一天会是他们两个大打出手,也不想伤害他,伤害自己。

可为何他出现了

离樾沉默不语。

虞苓心痛道:“我们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说好的,你要和我待在一起的,永永远远待在一起的,我们一起风光无限的,可是现在”

“闭嘴。”

离樾冷声打断:“仙灵古卷的残片我必然要得到。”

“你拿来作甚么?”虞苓呼吸一滞,默默地摸着左手上的无名指上的古戒,似乎只有它的温度才能让她有一丝眷念和相信他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可是他却睨眼道:“我要做什么需要你来过问么?”

“我”她张了张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疼痛难耐。

挣脱开了几人围困的慕白和落北莘飞身而来,落在她身旁,将其拉离离樾,远退好几歩,离樾淡漠地扫过慕白抓着虞苓的手,微微眯眼。

黑袍在远处看好戏般:“大人还不动手?”

离樾神色冰冷地望了他一眼,转过身:“跟我走。”

“去哪里?”虞苓自知是在跟她说话,只是不理解忽然的转折。

慕白拉着她的手不放:“小师妹,他是要仙灵古卷残片的,不能跟他走,我们可以为此一战!”

落北莘不知为何审视着离樾,若有所思:“他怎么会如此做?”

“人心都是会变的。”慕白冷冽地盯着离樾,一想到虞苓为他痛苦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你明知她心,为何还要伤她?”

“伤她?”离樾眯眼一沉:“我于她而言,有你于她重要?”

慕白有些不明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明明小师妹喜欢的人是若是喜欢自己,他也不必如何隐忍的痛苦了。

“不要说了。”

虞苓忽然拉住慕白,紧紧咬着下嘴唇,过往一切的美好和憧憬都被她尽数敛收在心底最深处,抬眼看着离樾,严肃问道:“你是认真的么?”

离樾垂下眸子:“交出仙灵古卷的残片。”

冰凉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撕拉一声无情地将一切都剪掉,可是她面容平静,隐忍着眼角的炽热:“残片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他倏然盯过来,清冷枯寂之中旋出寒冽,同时伸手猛地抓向了她腰间的百宝袋!

她几乎是同时催动灵源,飞跃而起,他也紧逼飞起,周身散开的力量将周围的人动作几乎瞬间锁住,使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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