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疼痛不已的膝盖,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
“肥飙,回去告诉黄麻子,现在做生意要靠脑子,黑吃黑这一套已经过时了。”
说话间,慕北城淡然地松开乔楚楚,把她推向身后。
楚楚现在虽然更鄙视这个男人,但不得不说,和他在一起,浑身充满了安全感。
面对子弹突袭不改色,才是真正的大佬。
肥飙站不起来,扶起他的手下战战兢兢说:“飙哥,是颗棋子,姓慕没用全力,不然您的腿就废了!”
远处响起一阵脚步声,一群黑影正朝这边奔来。
楚楚看清打头的是红毛,“你妹的肥飙,黄麻子是裤子没系好,把你露 出来了!”红毛大喊道。
肥飙见形势不好,立即吩咐撤退,“慕北城,你等着,这事麻爷不会算了,走!”
“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红毛追了一阵,奔回来问慕北城:“哥,你和嫂子没事吧?听见车声我就知道不好,黄麻子是胆儿肥了,砸车的帐还没找他算,竟敢他妈派人跑这儿来偷袭你!”
“只是挑衅。”慕北城淡然地说完,回身重新牵起楚楚的小手,“还捉不捉虫子了?”
“……”他竟还有心情调戏她?
楚楚骂了一声变态,甩开他的手,从一个保镖手里夺过手电筒,兀自离开。
红毛挠头:“嫂子又怎么了?”
“恃宠而骄。”慕北城灼热地盯着乔楚楚纤细婀娜的背影,幽深眼眸眸滑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哈哈!”红毛喜欢这个词儿,“哥,您不如……”
反正浪漫不管用,萤火虫都融化不了小辣椒的铁石心。
“我手头上什么都有,激情大礼包,成人光碟,手铐,锁链……嫂子也是大学生嘛,大哥亲自给她上一堂人体奥妙学。”
慕北城:“阿龙,你用这种办法打动了几个女生?”
“……”
红毛正掐指盘算,臀部被猛踹了一脚。
慕北城:“滚!”
……
乔楚楚站在窗边,数着篱笆墙上一只只发光的瓶子。
萤火虫是一种可爱的动物,越是夜深,尾巴的光就越亮。
可她现在没有了丝毫兴趣,有的只是对那个男人的反感和厌恶。
没多久慕北城就和红毛一起回来,她鄙视地拉上窗帘。
本来门已经上了锁,可脚步声一近,门把转了转,门就被推开了。
慕北城并没问为什么锁门,进门后他直接走向衣柜,脱去了衣裳。
“……”她气愤地挪起步子。
“今晚我不回来了。”他赤着上身走向她,宽肩,窄胯,完美野性的倒三角身形。
他一靠近,楚楚就露出鄙视的神情,脸红地别开头。
“不问问我去哪?”他一把把她按在书柜前。
管他要去哪,他不在,她才安全。
慕北城点上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道:“你对我有误解。”
他手指怜爱地在她脸上抚了抚,“现在除了你,我对其它女人没兴趣。”
他在解释刚才肥飙的话。
可她哪会信,就算他没睡什么麻爷的女儿,他让韩浪调查女歌手的资料总是事实。
心里明明装着一个女人,却还到处撒种,他这种人和温贤宇那种种马类型没区别。
只不过,他看上的女人都有那个女人的影子罢了。
楚楚是这么猜测的,估计实情八九不离十。
“在乡下住两天,有什么需要就和我妈讲。”
吸完烟,慕北城换了一身衬衫西裤,就下楼去了。
这次走得挺急,楚楚猜测跟刚才的事情有关。
她想起红毛曾提过两句黄麻子,大概慕北城初混黑.道时曾在黄麻子手下做事,因为酒量好,还能打,老大通常得意这种手下。
第二日,楚楚下楼时没有发现慕刚和阮月梅的身影。
她走进厨房,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仔细听,声音好像来自隔壁。
楚楚退出厨房,发现隔壁虚掩的门内,中年女人正合十双手跪在一架香案前。
香案上摆放着几座牌位。
“先生,太太,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大少爷不再顽固不化了,他带了一个女……谁?”
楚楚微微蹙眉,女人回过头,“楚楚。”
楚楚正想尴尬解释,阮月梅起身,“快进来。”
“……”
这明显是这一间灵堂,虽然不大,但陈设整洁、严肃。
不好离开,她被阮月梅拉了进去。
“楚楚,这是我们慕家的先人,绍先生,绍太太,老太太,还有少爷们和小姐……”
整整六座牌位。
楚楚心忽然慌乱不已,愧意再次在浑身蔓延。“跪下。”阮月梅说道。
第53章 未婚夫来抓奸
赎罪感让乔楚楚跪在了蒲团上。
阮月梅:“先生,太太,老太太,这是北城的女朋友,她来拜祭你们了。”
乔楚楚上了三柱香,给每一位灵牌都磕了三个头。
绍世忠先生、夫人程百灵、老夫人、大少爷绍曦、二少爷绍谦、小姐绍汐。
阮月梅将她扶起来,“楚楚,希望你别介意,这是我们慕家的恩人,我把你当儿媳妇才让你拜祭。”
阮月梅讲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和丈夫落难的经历。
慕北城5岁时得过一种怪症,为了给他治病,两人卖田卖地花光了所有积蓄,最后不得流落到A市乞讨,一边寻求社会好心人的帮助。
绍家夫妇收留了他们,并且出钱治好了慕北城的病症。
从此两人留在绍家做了一对忠心的仆人。
只是好景不长,三年后绍家发生了灭门惨案,一家六口全部葬身火海。
提到那场大火,阮月梅落了泪,如果她当年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外出,死亡名单上也会有她的名字,而丈夫慕刚是在大火中唯一逃生的人。
后来为了躲避绍家仇人的追捕,慕家人逃回了南省乡下避难。
那段日子才是这辈子最难捱的,慕刚长期卧床吃药,女儿慕潼才两岁,家庭重担全部压在了阮月梅和慕北城身上。阮月梅说:“北城从小独立懂事、性格坚强,他当过童工,吃过发霉的饭菜,睡露天的草席,却从不叫苦。后来他长大瞒着我们做打手,当保镖,用拳头和命换我们一家衣
食无忧的生活……我们慕家能有今天,都是北城的血和汗换来的。”
楚楚的心口被阮月梅的话撞击着,慕北城的狠戾杀伐,深不可测的城府,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练,是他二十几年经历历练的。
这种男人有责任感,却是最危险可怕的。
虽然他出人头地的经过并不光彩,却是为父母妹妹换来安稳的生活,也能光明正大的为死去的绍家人鸣冤。
楚楚忽然想起了什么,“伯母,慕北城小时候得的是什么病?”
阮月梅一怔,“呃,是肌无……”说到一半,她眼里闪过一丝什么。
肌无力?
楚楚脑海中浮现起慕北城长指灵活弹奏钢琴的画面。
肌无力,怎么能弹钢琴?
就算后来治愈了,可凭慕家的经济条件,以及慕北城从小的经历,很难理解他能弹得一手好琴。
难道是后来修身养性?
她又想到了那张书签,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兴趣所至。“阿龙和阿浪是和北城从小一起长大的。”阮月梅因为刚才说漏了嘴,才突然转移话题,“他们都是孤儿,阿龙不爱学习,跟着北城一起到处打工,而阿浪从小刻苦钻研,后
来日子稍好一点,北城赚钱就供阿浪读书,一直到他从国外拿到学位。”
楚楚震惊了一秒。
原来韩浪学业是由慕北城资助的。
她原以为韩浪是因为钱,才会同慕北城成为一丘之貉。
这种事放在同姓兄弟身上尚有可能,他放弃读书,却供韩浪上学,难怪韩浪和龙烨都对他忠心耿耿的。“丫头。”阮月梅握了握楚楚的小手,“这些事我本来不该跟你讲的,毕竟都是过去的往事,可我看北城对你很上心,他出去这么多年,虽然经常回家,却从没带过一个女孩